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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正文4·爱无能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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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视角——————

我心神剧震,差点失手把那一千八百元一壶的茶给打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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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不可能吧?只有阿莫叫过我小白兔这个绰号,那个解清清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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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脑子里思绪纷飞,人完全呆住了。等稍微冷静一点再仔细去看,那个女子已经转身进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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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没有注意这边,嘴里磕着瓜子道:“我靠,今个儿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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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什么。”我随口敷衍着,眉头紧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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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用眼神给我扫了一下上面的包厢,和下面散桌的几位:“你知道我刚才看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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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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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孙。”胖子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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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孙是谁?”我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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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在北京混不知道,这是个大家,家里在海外开着投资公司呢,以前倒腾琉璃珠的,后来不知道怎么闹大发了成了爷,这家伙家里全是宝贝,普通的东西完全看不上,要有真的极品才会出来,在北京城,他就是一风向标,他出现在哪个拍卖会,就说明哪里有好货。我靠,算起来他有两三年没出现了,怎么到这儿来了?”胖子屁股都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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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去,但见那琉璃孙足有六十开外了,一花白的板寸头,手里玩着两只核桃,箭步如飞地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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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还是没忍住,“刚刚那个红裙子的女的,你真没有觉得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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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奇怪的看着我,“这不像你啊天真,搁平时就算是美女也不值得你西湖小郎君这么关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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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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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一愣,齐齐看向闷油瓶。他之前一直很安静,这时却也显得有些疑惑,对我们道:“有点像阿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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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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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霍老太来了,你们楼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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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伙计走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躬着身子,姿势非常恭敬但是表情非常正,看不出一丝献媚。我们没有商量思考的时间,必须立即起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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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能从刚才的对话里抽出思绪,被胖子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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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路看着门口,没有看到什么老太太进来,看样子这老太早就在二楼了,掐着时间等我们上来,说不定我们这里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这是一种江湖伎俩,目的是挫我们的锐气。但这个时候我也没心情不舒服,心里只能暂且把那女人的事往后放放,先去会霍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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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比我冷静些,脸抖了抖,给闷油瓶使了个眼色:“小哥,整好队形。莫丫头不在,咱俩好好给天真同志得瑟一下。”三个人站起来就昂着头跟着那伙计往楼梯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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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莫现在在什么地方?”解雨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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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咱们说好了,我做我的事,你可以查我,也可以根据我的行为查你们想知道的事……但不问私事。”解清清伸出手,欣赏自己的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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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的事情算是私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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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解清清道,“她是我唯一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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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你和我来,也是为了这个私事,来见吴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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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清清明眸微转,“老板要是觉得不合适,也不会让我跟着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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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她看到吴邪王胖子和小哥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看到最前面那个面容温润的青年,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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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清清笑着看着吴邪,心里却涌起一股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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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和这个吴邪很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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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问我的私事了?”解雨臣笑着看了一眼解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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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莫与其相信自己是汪小尘,反倒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是个从天而降的穿越来的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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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清清觉得这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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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吴邪能把汪小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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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清清嘴角噙着笑,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她眯起眼,就看到了挂在胖子脖子上的装痋蛊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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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觉得自己真的会喜欢吴邪这样的人,汪小尘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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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一时感兴趣罢了。只要吴邪走上那条“人生歧途”,只要他的人格和灵魂坠入地狱,汪小尘就不会再对他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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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看似普通,其实能掌握任何局面。”解雨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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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评价是不是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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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清清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的神情看上去正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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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不能对吴邪动手。如果汪小尘成功回来,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碰她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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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的任务是拿到痋蛊,汪小尘临走之前给了她一个任务,她需要去那个云南的山洞里弄十种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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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解清清,看到这个年轻女孩的眼睛渐渐深沉起来。她明明和秀秀差不多大的年纪,此时整个人的气质却显得有些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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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和陈莫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的感觉类似,却不完全一样。解雨臣始终觉得,陈莫明明更加偏向“好”的那个方向,但是危险程度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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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爷八岁掌家,什么样的凶物诡事都见过,他不信这个女孩子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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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视角——————

“待会儿教官要见我,”我警觉地抱头缩在床上,“你不能打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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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秃看了我一眼,“我不会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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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饱含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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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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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着脚绕开半秃,小心翼翼开始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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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说起来相当没素质。这个半秃当年应该是贵州某个山村的孩子,当时汪家有一个考察项目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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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个村子相当难搞。汪家虽然可以像陈皮阿四一样把全村都杀了再干活,但是无奈并不想弄出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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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汪小尘就出了个损招,骗村里的人吃自己左半边头发,连环套连环,最后搞得全村人都是阴阳头,畏畏缩缩不好意思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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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最后还是发现了所有人都变了阴阳头,但是汪小尘后手充足,直到现在,那个村子如果生了孩子,毛发茂密,还会把左半边的头皮烧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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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很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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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完头发,“我去找教官咯,你要和我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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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秃站起来,跟在我背后,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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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门,走廊里有人来去,我张望了一下,正好看到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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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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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视线随即落在了我身后的半秃身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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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道:“他们派你来,是叫我不要和别人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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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有必要,可以把你的嘴塞起来。”半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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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看来大家很忌惮我嘛——”我一笑,“那他们就很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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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世仇。”半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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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笑,“干嘛!你要是觉得这个发型奇怪可以全剃了呀,保留得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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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秃脸色一黑,“你还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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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就是去之前我忽然想要补偿一下你,”我无辜地看着他,“真的,那时候我太小,没想到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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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半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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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认真的,不然我先把补偿给你,你再看接不接受。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拒绝。”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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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秃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皱眉,“……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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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哎,好吧,真让人伤心。我只是想让村子恢复正常而已……算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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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走廊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身后半秃的声音,“你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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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你感兴趣啦?来来,我说一下,你听听合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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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手让他过来,压低了声音凑近他的耳朵,“进入张家古楼天授区域之前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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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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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广播猛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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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秃惊觉我在说什么,急急退开,脸色瞬间苍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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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尘,立刻来210。”广播里传来教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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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半秃做了个鬼脸,“可惜可惜,他们不敢让你听。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真是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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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帮人一直在监视我。控制天授的方法他们虽然想要,却不敢让基层的汪家人轻易得到。因为那样会摧毁上层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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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步跑上楼,进了那间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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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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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惊讶。本家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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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的结构比较奇怪,但是人类群体的上限太有限了,一旦人数达到一定的程度,整个团体就一定会有势力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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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分部自己就有一些内部矛盾,更不要提南方分部吞并了一部分叛逃的张家人。本家作为权力中心更是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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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估计,本家第一个来见我的人一定不是真正要和我示好的人。毕竟现在支持我是有风险的,阻止我才是主流。主动请缨来的,肯定是“问心无愧”保汪家现有结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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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渭城和另外几个教官坐在另外一边,我看沙发上还有空座就直接坐了,“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刚才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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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岑皮笑肉不笑地看我,又看汪渭城,“……是有些太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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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渭城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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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要是您让我跟您回本家,我会更能干的!”我笑容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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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岑摇了摇头,“小尘,你自己也清楚,因为你的关系,比率出现了很大的波动。如果你真的是完全和本家一条心,不应该会有这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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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都没去过本家啊,”我委屈道,“你这一句话可是把不少人都骂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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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并没有任何尴尬,显然这帮人早就交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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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然啦,”我于是继续道,“您肯定比我有道理。你说嘛,要我怎么样?我教官也在这里,你们只要不是想轮了我我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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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渭城并无表情,只是微微磨了一下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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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很对,我们确实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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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岑面不改色,递过来一份资料,“实话和你说,高层现在接纳你和反对你的人数差不多。我代表的,是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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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不讨厌我啦?谢谢领导!领导指东我绝不打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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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汪岑道,“我们讨论的结果是,你完成一个比较困难的任务,解决反对派的积压问题。这样他们就没有道理继续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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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挑眉,事情没有超出我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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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什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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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岑示意我看资料,我打开一看,“哇塞!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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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本能反应,我也不尴尬,又仔细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感叹道:“张家人,果然基因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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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姑娘看起来相当年轻,似乎也就二十出头,长得很有点港风味道,像是张柏芝的冷漠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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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她。”汪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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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啊!”我大为叹息,“这么好看!你叫我去当她的平替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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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安静了一瞬之后,边上的汪渭城看着我的脸,“你的脸再动,也动不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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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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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继续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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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他们没有在档案上写这个张家人的名字,我觉得,有可能单纯是不想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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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她零号,这个女人,已经做掉了南方分部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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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岑道:“海外张家的监控已经维持了很多年,她是一个比较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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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张家覆灭以后汪家很少做措施弥补,“之前是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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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岑道:“我们把她和她的孩子控制在东南亚,不过,现在她的孩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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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鼻子,心说我操,你们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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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那孩子生来就有遗传病,我们只是让那个医生坚持只在小范围内接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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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没什么好讨论的。我道:“那怎么这次到了要杀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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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她是南方分部的意思,”汪岑淡淡地说,“那个孩子,原本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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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真是倒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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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啦……”我翻着报告,“不过她好像很厉害哎,就我一个人肯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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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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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那可是超级加辈的张家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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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家会派出黑飞子,我也会和你一起行动,”汪渭城道,“你的自由是受限制的,不要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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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心说杀人这种事情我是做不来的,但是既然我自由受限,加上反对派肯定也不想我完成任务,那就考虑怎么甩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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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能清晰的甩给一个特定的人……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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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满脑子算计,就听见汪岑再次开口,“好了,那正事算是聊完了。我们几个长辈还想再留你聊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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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懵,四下看了看,“……催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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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课教官文气地笑了笑,“也可以这么说。主要是关于你那个九门的小男朋友的事情。你真的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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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正题这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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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尘,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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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视角——————

我坐在点天灯的位子上,喝了口茶压住自己的瀑布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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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拍卖的东西竟然是鬼玺,我是亲眼见着闷油瓶拿着它进入青铜门的,此时看到满脑子都是云顶天宫里的回忆。走货的时候我差点想一把抢下来然后叫他们撒腿就跑,真是硬生生忍住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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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反应过来我点了天灯,顿时觉得要是刚刚付诸实践就好了。现在那小西瓜大的小灯笼挂在吊扣上晃晃悠悠,跟我的心一样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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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粉红衬衫那个包厢的红裙子在所有人鼓掌的时候对我飞吻,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但盯着那个女孩子看,就觉得她笑得虽然灿烂,但却有点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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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看那个女孩子的时间太长了,霍老太太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忽然一皱眉,“秀秀,解子包厢里那个狐媚子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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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霍老太太居然不认识解语花的堂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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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的那个小女孩看了几眼,说:“奶奶,好像是小花哥哥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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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喝了一口茶,忽然就感觉到手机震动,一看,是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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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陈莫在长沙是怎么收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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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对面。解清清笑着对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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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无数念头在混乱,那旗袍司仪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恍恍惚惚就听到每次叫价最低十万,最高一百万。整个过程我都没有任何知觉,足足一个小时都不知道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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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忽然把手按到了我的肩膀上,很用力地捏了我一把,我这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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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了一会儿,我居然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抬头问胖子,“叫到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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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不知道点天灯的意思,完全沉浸在气氛里了,有点激动的喝了口茶,“他奶奶的,快一个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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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居已经没了,我现在连十分之一都拿不出来。看来还真的得复刻一下阿莫在长沙的逃亡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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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指着那个穿旗袍的司仪,“这闺女神了,这儿叫价就摇铃铛,刚开始所有铃铛都响,所有人都追价,场面乱得一塌糊涂,可这闺女没一次听错,就半秒钟不到,哪个铃铛响,哪个铃铛先响的,她立即知道,这耳朵是神仙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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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胖子把点天灯的意思耳语了一遍,胖子还觉得不可思议,也紧张起来道:“那怎么办?我靠,我说老太婆那么沉得住气呢,敢情咱们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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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道:“还能怎么办,这祸闯得大了,我看什么线索不线索咱算了,保命要紧,你寻思一下,咱们找机会开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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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溜?”胖子愣了一下,还有点不舍,“没那么严重吧,我们也是被这老太婆忽悠了。况且那个红裙子女的怎么办?你不是还想逮住她问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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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已经心有定数,道:“那女的会来找咱们的。而且这事情如果不严重,咱们逃了也就逃了,以后还有得是机会。但是如果严重,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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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我去转圈儿,看看有没有办法溜出去。”他点头,看了看那旗袍女,“要实在不行,我们跳到台下去,把那个女人和货当人质,这闺女耳朵那么好使,应该挺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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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台下的旗袍女忽然愣了一下,就抬起头来,看着我们的方向,眉头皱了起来。

——————你的视角——————

香港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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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行李箱上,排队等机场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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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渭城,”我低声道,“我脖子好疼,你是不是在飞机上把我骨头打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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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渭城站在我身后,背着一个双肩背包,面无表情道:“不可能,是你后来睡落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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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睡,我就是去厕所化妆时间长了一点,是你打的我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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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鸣笛,汪渭城推着行李箱走了两步,“啧”了一声道:“……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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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大不情愿爬下来。等坐上车我才问:“咱们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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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你去斌逗啊?”司机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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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渭城报了一个地址。他的粤语口音更偏向广东地区而非香港,说的那个地方我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在海外张家公司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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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海港城不远哎,”我展开新买的地图,“咱们到酒店把东西放下了先去逛街吧,我想买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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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渭城用鼻音“嗯”了,一直在看手机。应该是在和派来的黑飞子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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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不想理我,就操着一口蹩脚粤语和司机聊天。我说我是来上大学的,司机说自己有个儿子也在香港中文大学,他很是骄傲。又聊到收入和经济形势,说大学生多要兼职,还要参加社会活动,字里行间是说自己辛苦,但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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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的时候司机问我“系你老豆送你来啊”。我指指汪渭城那张混血脸,又指指自己,“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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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不知道该说像还是不像,我就做了个鬼脸说,系我干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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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住处,先按照习惯记了一下前台人员和紧急出口,汪渭城把窗户打开,上下检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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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黑飞子同学会从这里爬进来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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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渭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指了指远处,“你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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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有一栋有些年头的办公楼,外墙看是租借地的风格,灯牌倒是设计的很时新,是一个户外培训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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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海外张家多有钱呢,就住这里啊……他们有多少人在?我的美女奶奶在里面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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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引出来,”汪渭城道,“但是不要把他们所有人都引出来,你应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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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计划吗?”我随口问,“还是说可以看我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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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渭城看着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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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摇了摇头,“你不要太兴奋。今天刚到,休整好了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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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耸肩,撑在窗口看海鸥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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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在这种环境里根本不会兴奋,我只是不敢闲下来。我现在的处境,细想一下就难免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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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汪家都在看着我,我是来杀人的,我的对手根本不是凡人。而我不想杀她,要从其中找到一个突破的点实在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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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来的飞机上一直在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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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坐飞机频率最高的一段时间就是和吴邪往北京和格尔木去,或者长沙的事情非常急坐火车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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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吴老板明明算是个二世祖,结果意料之外地很会照顾人。我晕船晕的厉害,连带着坐飞机也不踏实,所以总要提前吃点药,然后睡一路。

不管每次我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身上总有盖着衣服或者毯子,而且居然没有一次睡到脖子酸痛——至今还没想清楚吴邪是用什么姿势让我能靠着他还不歪了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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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到一些已经开始模糊的往事,梦到阳光明媚的下午,梦到漆黑的洞穴,梦到雷峰塔尖上晃动的铃铛,梦到执笔一纸瘦金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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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就在我身边,远处胖子和云彩笑着喊小哥。

你过来点,我带着鼻音和他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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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让我靠在他身上,我们坐在树荫里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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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就觉得有些冷,下意识要往热源处挪,可是我贴着吴邪的肩膀,竟然只感觉到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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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没有那么多来龙去脉,我混沌之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就是只有死人才会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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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惶恐和悲伤猝不及防,我只想着不要不要啊一下子就在梦里号啕大哭起来,拼命地想要抱住他,把所有的热量传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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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很奇怪,以前面对未知的生离死别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失控的情绪,就连我到汪家来时都很冷静,这个根本算不上真实的梦却直接戳中了我心里最脆弱的那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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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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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识到我正在扮演一个永远不会心碎的人,一个如妖似鬼的东西。他们问我怎么会真的喜欢他的瞬间,我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在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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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完美的演绎“不在乎”,所以我只能说实话,说,是的,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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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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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魂像薄薄一层的春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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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尘借着我的嘴继续说,干净的让人想上去踩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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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把吴邪放在天平上呢?是否会改变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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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没忍住那个冷颤,绝大的恐惧和无助像是暴风雨里的海浪,把我一遍一遍拍碎在礁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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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东西,要放也应该是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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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时候,汪轻在我的玩具上留了痕迹,我留给他不孕不育——很公平,要是这么玩,那大家都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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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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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这么在乎我在乎他?从前怎么不见你们关心我在乎谁?每次都要到死到临头再来怪我,小时候我还真怀疑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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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自己的每句话里都带一个“我”字,毫不掩饰带刺的“自我”和“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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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质疑我呢?我只是想更亲近的握住一些人的命运而已……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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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们所有的人,问道,同僚们,成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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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视角——————

场面乱的一塌糊涂,胖子那边已经大打出手,桌子翻了,碗碟碎了一地,先冲进来的四个酒店伙计瞬间被胖子撂倒了三个,胖子自己也挂了彩了。另一个看胖子如此生猛,疾退出门口,大叫:“保安!保安!叫保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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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老太婆被我们的举动惊的够呛,小女孩也吓的花容失色,躲在中年妇女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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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的两个保镖冲进来,挡在我和她们之间,老太婆才道:“你们疯了?得罪了这儿的老板,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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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既然已经闹开,我也就什么都不顾忌了,之前心中憋着股怨气现在一气儿发了出来,就道:“如您所说,这饭店开的太久,老板当的太安稳,咱们好人做到底,今天就给这儿的大佬刺激刺激。”说着喝了口茶,把茶杯一摔,抬手看表,发现已经4点25了,就问胖子:“还能不能坚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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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堵在门口,一个头槌把最后那个伙计直接放倒,莫名道:“啊?我靠,你还想上个厕所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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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着胖子那种语调回道:“咱们都坐了这么久了,祸也闯了,气也受了,不能前功尽弃,就五分钟,给老太太看看啥叫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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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乐了,“天真,在斗里你他娘的蔫不拉唧的,遇上人颇有点气派,有你胖爷我年轻时候的风韵,行,胖爷我就发发威,让你风骨一回。”说着把包厢大门一关,把那些桌子椅子全抵过去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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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很快就有人撞门,胖子往后门一靠,就开始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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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跳加快,心说这次真的扬名立万了,估计接下来的事把我爷爷从祖坟里刨出来都摆不平了,一边看向楼下,只见下面也乱作一团。冲上来的伙计给闷油瓶撂倒了一片,解语花护在玻璃柜前,两个人互相对峙着,暂时还未交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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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的眼角飘过一抹红色,心中一紧,就看到那个红裙子也往二楼上来了,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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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我之前见过,只是没有反应过来像阿莫。她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我不清楚,但她现在的立场我没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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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过了一会儿也没见门口有什么动静,忽然就听到隔壁的人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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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一惊,只见隔壁包厢凌空翻过来一个鲜红的人影,正落在根雕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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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裙子看也没看我,抬手就往胖子那边去了。我立即大喊,也不知道她是要干什么,就看到她一记黑虎掏心直冲着胖子的胸口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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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大妹子,袭胸啊!”胖子眼看人攻过来,也没机会怜香惜玉,抬手就是一个板凳横在胸前,却见那女人手里寒光一闪,往胖子脖子边上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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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那红裙子弯腰捡起来我才看清楚,当即眼角一跳,“胖子!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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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莫把痋蛊送给他是因为云彩觉得好看,而如今这是我们唯一能找到阿莫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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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也是立即反应了过来,顿时也急了,大吼一声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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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拿了痋蛊飞速往我这里跑,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赶紧伸手拦她。没想到她到了我身边脚步一顿,竟然回过身用袖子里的刀比划在了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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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胖子堪堪刹住脚步,提着椅子一时也不敢往前了,“你,你他娘的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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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清清冲我一笑,居然直接坐在了我的大腿上,伸手抚向我的胸口,“好威风的吴小太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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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骂了一声,干脆将计就计,一把卡住她的脖子,“我不信你敢在这里杀人。把阿莫的事情告诉我,否则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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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刚,解清清愣了一下,随即我就感觉到她居然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靠在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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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带我走……弥补一下那年在长沙,你没能带她走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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