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早上就去了皇宫,他走的时候……许靖南回想了下,在他离开的时候,璃月是醒来的,还说要帮他整理衣裳,难道是那个时候她下手的?从客房里出去抓了客栈里的店小二,许靖南脸色似是暴风雨夜的前夕,暗波汹涌。厉声质问那小二,“昨儿晚上下榻住在这里的那个姑娘,你可知道她去了何处?”
店小二知道这一对人,当是许靖南和璃月进来的时候,是他带着人进来的,若是普通人他或许记得不清楚,但眼前这两个,一个冷峻英气逼人,一个娇俏气质温婉,他记得清楚。而且,在那姑娘走的时候,还把昨儿吃的饭钱和住宿的钱一律结清了。“那姑娘没退房子,倒是多给了几锭银子,说是留给公子的。不过,我瞧那姑娘跟着一个穿着考究的男子离开了,去向,小人还真是不知道。”
那小二说着去取银子给许靖南,却被许靖南气恼拒绝了。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把地图丢失之事认为是璃月做的,怎么可能再多相信她的话。而许靖南的确不知,那些银子是她特意留下给他的。璃月知道许靖南没钱,她自是心疼,就想着央求了带走她的人多要了一些银子,自己找了客栈里的小二,说是要留给许靖南。……再说此刻被人带走得璃月,去的地方不是他处,正是宋相府。宋城在那日与夫子姚氏说过商讨找人的话后,就立刻派人去找了。宋城到底是靑坞国的丞相,前有辅佐过女王的能力,现在又能在新皇登基后,混的如鱼得水,可见势力不非同一般。宋家在皇城的势力,可谓是除了皇室内的宗亲之外算是比较难缠的,也正是许慕北心中的一根刺,总觉着这个宋城是个难啃的硬骨头,事事与自己作对,让许慕北觉着有些头疼。想一举铲除宋城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宋城亲信遍布整个朝廷,不管是在外还是在半月城内,皆有他的门徒,倘若是想动宋城的话,那定是要动了半月城一大半的人,所以为今之计,许慕北只能慢慢的把一些权利从宋城的手中剥削出来,等时机足够成熟了,再一举拿下他的全部势力。许靖南在离开客栈后,并没回将军府。将军府是几年前就建造好的,算是许慕北这个妹妹对哥哥数年如一日的守在自己身边的一个补偿。没回将军府的许靖南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宫,悄无声息,并未让人察觉。整个皇宫之内,能如此来去无形的人,怕是只有许靖南人一人。正在批阅奏折的许慕北,只感觉面前明黄色窗纱一动,就察觉到有人靠近了。她立刻张口挥退身边公公和女官。“哥哥……”她走到窗子前,轻声喊了声。“有件事我很抱歉。”
从外面闯进来的许靖南张口如实说道,但却并未说出璃月,他想把全部的责任归拢到自己身上。许慕北瞧着眼前的哥哥,像是哪里有些变化,但却又瞧的不真切。“哥哥,出什么事了,如此教你就慌乱。我也是习武之人,哥哥的气息有些乱,我能感觉出来。”
“南雀国边疆部署地图,被我弄丢了。但……我会在重新绘画做出一副来,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毕竟那是将近五年的时间所绘画出来的结果,不可能三五日就能画的出来。卸了朝堂威严妆容的许慕北看着似是温柔和气了几分,但是从她登基为皇之后一直紧蹙的眉头,从未得到舒展过。“哥哥需要多少时间?南雀国那边气焰嚣张。从去年年后,我一直没得到哥哥的回信,以为哥哥出事了,派了宋城去南雀国寻找哥哥的消息。而那老匹夫却趁机要求我……”许慕北说到这里,有些为难,话语落了一半。许靖南知道妹妹遇到为难的事了,立刻追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且说,若是哥哥能做的,定当万死不辞。”
“宋城家有一个女儿宋飘蓉,她之前在宫中曾服侍我一段时间,她见过你,所以……”许靖南知道自己这张脸对女人有某种吸引力,但却没想到会因为他的样貌而给妹妹带来为难之举。“我如何做?”
许靖南十分冷静的说道。“娶宋城的女儿,他会找你回来。但是我觉着这不是个明智之举,因为宋城与南雀国那边皇室有过于亲密的互动,我怀疑他又逼宫的心思。”
许靖南思虑后却道,“娶了宋城的女儿,再慢慢趁机消散他的心,不更是能好找到证据。这件事,你只管应下。”
许慕北紧张忐忑的抓住他的胳膊,“拿自己的一声做赌注,真的可行吗?”
他们是同卵双胞胎兄妹,心里所想的虽说是不能完全一致,却又同样想追求幸福的心思。想像爹爹和娘亲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若真是在感情之中掺杂了政治因素,那还会有幸福可言吗?宋飘蓉不会是哥哥喜欢的人,因为她也不喜欢那女人。先前应朝堂众臣只要求,从众位大臣之家选取品行良好,容貌上乘,聪慧温婉的女子入宫陪伴新皇。与许慕北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挑选了十五个,被教养嬷嬷打下去了五个。其中一个便宋飘蓉,其被送出宫的原因就是骄纵跋扈,心术不正。那样的女人,如何配的上她的哥哥。在许慕北设身处地为哥哥着想的时候,许靖南也在为她想着。“刚一进宫,你的贴身女官就找了我,盛唐国那边要派人来和亲,这件事你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