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呵呵!严宽既然觉得我无理取闹,那就和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娶年芳,我都不放一个屁,要不然这院子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不签,老娘一会儿就把她赶出去。”顾蔓蔓威胁道。
"你......"
严宽气结,这个女人真的是太霸道了,他不敢和顾蔓蔓硬碰硬,因为他知道,顾蔓蔓说到做到,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能和她硬碰硬。
"好,和离书我签,但是我也有条件。"
"说!"顾蔓蔓懒得跟他掰扯,严宽道:“等我一年,我一年后,一定把你再风风光光娶回来,年芳的父母全死了,她爷爷死前让我发誓照顾她,我没办法对她置之不理。”
“嗯,都可以……”顾蔓蔓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严宽签字,她大手一挥道:“咱们连夜搬出去。”
严宽拉着她的手,眼神里满是乞求:"你就再给我一年时间,好不好?我发誓……"
顾蔓蔓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暂时住到了庄园里,还有几天才上班,也当是散心了,整个庄园没有一点声音。
萱叶委屈的要死:“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小姐对他不够好了,居然为了个女人……”
林子豪倒是十分淡定:“好了,你也别瞎操心了,这事你管不了。”
“哼!我才懒得管!和离了正好,我家小姐还怕找不着更好的。”萱草哼唧的撇过了脑袋。
顾蔓蔓站在田里看着周围的庄稼,突然冷笑道:“不过是朵白莲花,就这么好吗?”
张黑五沉默了,年糕气得哇哇大叫:“小姐,这样的人渣不值得同情,他配不上你。”
顾蔓蔓冷哼一声道:“去查查这个年芳平时做什么车,炸死她,老娘不痛快,谁也别想痛快,呵呵呵!”
顾蔓蔓的眼泪在黑暗中慢慢地滑落下来,她接受不了这种失败,两次了……
“呕……”她直接吐了出来,年糕的眼里红红的,恨不得一把刀捅了严宽,不过是个书生,居然敢这么对他主子。
两天,年糕就安排好了一切,那天年芳怀着孩子去金山寺上香,只听“砰”的一声,年芳所乘坐的马车被爆炸声所吞噬……
半夏快马加鞭赶了回来,他双腿一软哭道:“小姐,少爷和年芳被炸死了……”
听闻到半夏带回来的消息,顾蔓蔓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半夏,你说什么?”
她仿佛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话。
半夏擦拭掉了脸上的眼泪,继续说道:“小姐,少爷和年芳死了……”
顾蔓蔓扶额,整个人往后退了数步。
这一次,她的心彻底崩溃。
“怎么可能?严宽怎么会跟她在一个车上?”
她的眼眶通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流出泪水。
她不愿意相信严宽已经死了,更不愿意承认严宽已经死了的事实。
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了起来,眼泪不断的从指缝间滑落下来……
年芳和严宽一尸两命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上京,顾蔓蔓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似的,不吃不喝。
她恨年芳是真的,但是她爱严宽也是真的,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冲突。
严宽是她的初恋,是唯一一个她爱的人,而且,也是第一个爱她,愿意为她付出性命的男人。
她现在甚至不敢走出去,仿佛一切失去了意义。
“小姐,你多少吃点东西,还有严相和洪相来了……”萱叶越说心里越难受,眼泪就止不住:“呜呜呜……小姐,你别这样好不好?”
可顾蔓蔓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秦文宝直接推门走了进来道:“顾蔓蔓,你不是很牛逼的吗?你再怎么也起来把丧事办了,你给我起来。”
秦文宝直接动手想把顾蔓蔓拉起来,发现她居然昏睡了过去,他皱起眉头,伸出手试探她的鼻翼之下。
发现呼吸平稳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顾蔓蔓的身体向来都比常人强健,所以哪怕晕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传太医,快传太医……”这里哪里来的太医啊!
结果把林子豪叫了过来之后,林子豪才给她诊治了一番:“没事,她只不过是劳累过度,导致精疲力竭才会昏迷。休养休养,很快就醒了,只是她好像有了。
听到这句话,房间里的众人皆是震惊了。
萱叶瞪大了美目:“你是说小姐有身孕了?”
“是的,她已经有两个多月身孕了。”林子豪非常确定。
这算什么事啊!等顾蔓蔓再次醒来,就听到萱草的唠叨声传来:“小姐,你快点好起来吧!你肚子里有宝宝了,就算再难受,你也得为他多考虑考虑。”
顾蔓蔓一顿,开始把脉,果然是喜脉,这算什么事?
顾蔓蔓喝了些白粥,才道:“严宽的灵堂在哪?”
萱花凝重道:“他的灵堂设在严家,原本严相是想跟您商量这事得,但是您当时……”
顾蔓蔓穿上素色的披风,向外面走去。
“萱叶,准备轿子。”
顾蔓蔓坐在轿子上,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轿子一路朝着严宽的灵堂赶去,严家的仆人看到她一身素衣前来,纷纷行礼。
严宽的葬礼举行的特别隆重,整个严府都挂上了白灯笼,挂上了白布条。
灵堂内,严相穿着一身白衣跪在地上,烧着纸钱,面容憔悴,看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
秦文宝站在一旁陪伴着,他轻拍着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着他。
“严相,节哀顺变,人总归是要往前看。”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是安抚。
严相抬起浑浊的眸子,眼眶红的厉害:“我确实对他严了一些,可我也是真心疼他的,他怎么能这样走了呢?”
顾蔓蔓穿着一袭白衣,一步步缓缓的走入了灵堂。
她站在棺材面前,许久都没说出一个字。
突然,她的脚猛然间停了下来,仿佛是注视到了什么。
她转过身,这才将视投射在了灵堂上摆放着的棺材上。
她一步步走到了棺材边缘,就这几步路,她感觉走了好多年,棺材里只是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