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一个个把脉,都没有什么问题,可这边还没消停呢,那边张员外的儿子和夫人听说他中毒的事情紧赶着来了,张少爷一进酒楼就喊道:“我爹呢?”
池涟漪知道这是张家人来了,她赶紧上前说道:“少爷,张员外在楼上,你看……”话还没说完,张少爷和张夫人就跑到楼上去了,看张员外的那个样子张夫人哭喊着说道:“老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我和儿子可怎么活啊。”
张少爷气怒匆匆下楼,“大夫,我爹怎么样?”
老大夫按照刚才对池涟漪说的说了一遍,张少爷可不能像池涟漪那样冷静,他指着她骂道:“你个贱人,竟然下毒害我爹,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饶不了你。”
池涟漪忙解释说道:“张少爷,李员外和孙员外他们都和你爹同桌吃饭,他们都没事唯独是张员外中毒了,这事儿还得的再查,你可千万不要冲动。”
“冲动,我爹现在在里面躺着,脸色苍白醒不过来你让我别冲动,你信不信我将你这醉霄楼给烧了?”
张少爷暴怒说道。张夫人也从楼下上来,见着池涟漪就要打她,“你个贱人害我家老爷中毒,你是跟我们有什么仇怨要这样下毒害我们家老爷啊,我打死你。”
她退后说道:“张夫人,我和张员外并不认识,他今天来是恭贺马员外,我跟他无冤无仇做什么要下毒害他,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我明白你着急,可这事儿大家伙都看到了,李员外等人都没事。”
一旁看着的李员外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是爆炒猪肝,刚才上来了一道爆炒猪肝,因为我们都不吃,张员外就自己吃了,好像吃了没多久就这样了,对,一定是因为那爆炒猪肝的缘故。”
张少爷一听快速上楼将那盘猪肝拿下来,“大夫,你快看看这猪肝有没有毒。”
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放进菜里,再拿出来的时候赫然就是黑色的,池涟漪瞪大了眼睛,“这怎么会?”
“你们看,还真是这猪肝的问题!”
李员外喊道。刚才点了爆炒猪肝的客人已经脸色煞白了,“老天,我也吃了猪肝,不会死吧?”
这么一喊就更加恐慌,老大夫没有池涟漪的吩咐自己就去一一验了大堂还剩下的猪肝,都没有问题,确实是只有张员外那一盘有毒。池涟漪到此终于明白,这分明是有人要刻意陷害她才会专门挑了富商的那一桌下毒,她眼神扫向出来看的厨房的几个人,几个厨师都摇头说道:“老板娘,绝对不是我们,我们安心做菜,没有理由下毒啊。”
而这会儿小武早就已经躲在了几个大厨的身后,池涟漪的眼神看不到他,自然也就没法说他了。“你摸想看谁,就是你想害我爹,我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将你扒皮抽筋给我爹报仇。”
张少爷骂道。张夫人也骂道:“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儿子,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报官,让官老爷将她抓去受十八般刑罚。”
“对,报官!”
张少爷对身边的小厮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官府报官啊。”
小厮应是跑了出去。池涟漪着急说道:“张少爷,这摆明就是有人陷害我才做了这个局,我如果想害你爹怎么会在醉霄楼下毒,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
“我不管你说的什么七七八八,我只知道我爹在你醉霄楼中毒了,你就要负责!”
张少爷强硬地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池涟漪回头看向马金元,“马员外,这酒楼可是我们一起开的,你就这样看着别人诬陷我,以后咱们酒楼的名声可就没了?”
马金元当然明白,可是现在张员外中毒,他儿子叫嚣得厉害,这里又有这么多人作证,他插手那不是自找麻烦吗。“话可不能说,刚才我一直在外面接待客人,所有人都看见了,我压根就进不了厨房,更何况我和张员外是朋友我怎么会害他,现在这样我也生气,可是毕竟你才是这家酒楼的记名人,自然是你来负责。”
马金元一通话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推了个干净。李员外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以后做生意还要大交道,这会儿也乐意帮忙,说道:“是啊,马员外刚才可是和我们一起吃了饭菜,也就是他有福出去接待客人了,不然说不准也是要中毒,他怎么会下毒。”
池涟漪气得半死,“我哪有说马员外下毒,我只是说让他帮忙查清楚。”
“我哪有那个能力,这查案的事情还是交给官府的好。”
马金元说道。正说着呢官府的人就来了,张少爷和张夫人虽然气怒,可也知道谁是能惹谁是不能惹的,这会儿要是得罪了马金元,之后还说不定会如何,所以一看官府的人来了就指着池涟漪对他们说道:“就是她下毒害我爹中毒,将她抓起来。”
官府领头一个人对身后的几个人喝道:“押回去。”
“慢着,谁也不准碰她!”
炎景天背手进来,兰心跟在他身边。兰心一进去就走到池涟漪的身边温柔关心说道:“你没事吧,主子听说你这里出事了就紧赶着来了。”
池涟漪看向他感激点头,他则是对官府的人说道:“这件事还有待查证,你们不能将她带走。”
官府的人一见是他十分为难,而张少爷那边已经准备又闹起来了,周围的人更是低声指指点点,池涟漪无奈,对着官府的人说道:“我跟你们走。”
炎景天皱眉说道:“你疯了?”
“清者自清,毒不是我下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是一味躲避岂不是都要说我心虚?”
她站直了身子仰头说道。兰心看向炎景天柔声说道:“主子,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炎景天不想她竟然如此蠢笨气怒站到一边,官府的人见状总算松一口气,几个人将池涟漪绑着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