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问题叫作如何战胜自己强大的对手?答案就是,让自己变得和对手一样强大。
商震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也是一个枪法极好的人。 因为自己枪法好,他就也明白枪法好的人的心理,尽管他现在所想的枪法好的那是日本人. 他不想让自己的人轻易暴露在日军的枪口之下。 虽然前方开阔地里的日军一定没有几个人,但商震明白,那肯定不是易与之辈。 而同样,正因为对方枪法好胆子大又没有几个人,那干嘛要让自己的人做那无谓的牺牲? 在商震的命令下,山顶上的士兵们开始寻找合适的位置藏身以便于发现隐藏着的日军。 总之不到万不得已绝没必要直接露出上半身来向到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日军射击便好! 商震敢保证,就以潜伏着的日军的枪法,若真的象自己所推断的那样就藏在了二百米以内,哪怕是自己也只有开一枪的机会。 打完这一枪自己就必须把身体伏下来然后再换一个位置,否则日军那尖细的子弹绝对会尖啸而至! 只是这时令商震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他有耐心与潜伏在开阔地上的日军周旋,可是有人却等不得了,而那个人还不是一个人,并不是刚刚还急于给自己兄弟报仇的葛长立,而是刚刚被日军袭击了的那个排。 商震在听到了那头的喊声转头去看时,他惊讶的看到那些没有被日军击中刚刚还在盲目射击的士兵竟然动了,他们一个个的端着枪奔着肯定藏着日军枪手的这片开阔地来了! 在这一瞬间商震就明白了,他们也判断出日军人少,他们看不到日军藏在了哪里,他们这是要冲上来象搂草打兔子似的把开阔地里的日军撵出来,然后再消灭掉对方! 可是那怎么可能?同样作为一名神枪手的商震太明白一名神枪手的可怕了,更何况现在躲起来的可不是一名日军的枪手! “这不是胡整吗?开枪开枪,向所有可疑的地方开枪,打一枪就缩头再打!”商震大吼道。
说完了他放下步枪抄起了盒子炮拨动了快慢机猛的现身出来,冲着下方自己认为最可疑的一片蒿草的边缘就来了个长点射! 而也就在商震的命令声中,他们山上的人全都齐齐现身,杂乱的枪声在这一瞬间就响了起来。 可是那枪声真的也只是响了瞬间,包括商震他们这些老兵在打完了这一枪后刷的一下就又趴了回去。 而也就在他们刚刚趴下的瞬间,他们就听到了身前的山石上发出了“当”“当”两声响,那是躲在开阔地上的日军终于被他们突然的袭击给打毛了! “那里有一个!我看到了!”葛长立忽然高喊了起来。
“在哪?”几个士兵齐问。
“在那片草窠子的边上,身上有草!”葛长立叫道。
士兵们顺着葛长立所指方向望去,他们看到了葛长立所说的那片草窠子也就是灌木丛,可是那里距离他们这里有二百多米,那名日军枪之后是显然也趴下去不动了,这又让山上的他们如何能够看清? 人身上怎么可能会长草,所以那名日军肯定是披了伪装衣的。 “冲那里开枪,把那狗日的撵出来!”秦川大叫道。
“一人一枪,打完就趴下!”到了这时李清风又喊了一句。
就商震这帮老兵保命的理念真是深入骨髓啊,就是后加入进来的李清风也概莫能外了。 而就在这时又是“啪”的一声枪响,那是葛长立打响了第三枪。 葛长立也是老兵,商震他们一个劲的在强调打一枪就躲起来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人家是什么打法? 在他的想法里,你们惜命我可不惜命,所以这回他干脆就从藏身之处直起身来了! 只是这枪声一响,他随后也仰身便倒。 就这一枪他还是单手射击的呢,他用单手打枪自然打不准,他也没指望打准,他也只是想替商震他们吸引火力罢了。 他有伤在身,举枪只用右手开枪也只是一扣扳机,可是他想再拨动枪栓弹出弹壳那可就慢了,那他为啥不开枪就倒? 也多亏他倒的快了,倒下之际便有一颗子弹擦着头顶飞了过去。 而就在下一刻喊声与枪声就混杂在了一起。 “我看到第二个了!”有人喊。
“啪”“啪”“啪啪啪”,那是打第一个日军的枪声。 “在那个土包的后面,我也看到了!”这是同样发现了第二名日军的人在喊。
而就在山头的杂乱之中,一直盯着第一名日军位置的士兵们就看到,草窠子动了。 那名日军是否受伤了他们不知道但肯定是没死!那应当是那名日军发现自己被发现终是开始逃命了。 只是到了此时他却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杂乱的枪声中,也不知道那里的灌木被打飞了多少叶子,然后那里就恢复如常再也没有丝毫动静了。 那个家伙死定了! 商震他们所有人的目光便投向了那个藏着第二名日军的土包,可是那名日军眼见商震他们山顶这头不好对付却是再也不肯出来了。 只不过人家不出来也只是借着那土包的掩护,人家对正向他逼近而来的那伙东北军士兵的射击却是丝毫不耽误的。 在商震的指挥下他们这头不断把火力倾泻在那个土包上,可是商震却看到依旧在向那个土包迫近的士兵中却是又有几人中枪倒了下去! “虎逼呀!”商震骂人了,仗哪有这么打的?明明对方枪法极准也就那么几个人,你们却非得硬顶着子弹往上冲?那要是人体能扛住子弹,抗日战争早打赢了!
“一起喊,叫他们停下!”商震下令道。
于是在下一刻,商震他们所有人的喊声便在山顶响起:“停止进攻!” 人多终究是喊的响亮,而那个排的士兵也是逼得近了,到底那些士兵还是听到了他们的喊声原地卧倒了下来。 只是说的是那个排,可据商震观察现在只怕也只剩半个排了。 勇敢和鲁莽有时真的也只是一念之间啊,这样的感叹在商震心头闪过。 可现在又哪是他感叹的时候,接着他就又高喊道:“看死那个土包,还有没有人看到还有别的鬼子?咱们这头有没有伤亡?接着隐蔽,我咋觉得还有日本鬼子没露面呢。”也难怪商震会这么想,他记得先前日军偷袭的枪声响起时,那个排同时倒下的那可绝不只是两个,就这伙日军的枪法,别说漏几个了,那就是漏了一个他们这头就说不定会伤亡好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