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连着几个耳光,把童谣的脸打得肿胀不堪,她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直到最后鼻孔出血,男人才停下手。
“嘶,真脏,你的血和你的人品一样,让我作呕。”
这是有史以来,童谣第一次被人全盘否定,还是最致命的那种。
“把头抬起来,不是很能说么?怎么不反驳我?”
已经认栽的童谣,哪还有胆子火上浇油,疯狂摇头认错:“不要,放我出去,我想回家。”
“回家?想得美,你看看你这张脸,多漂亮,要是我把它毁了,会怎么样?”
童谣见识了他的手段,忽然感觉到后怕,以前她在秦臻面前说过的话比这个还狠,但那个人从来没有动过手。
在这之前,她以为是秦臻懦弱,现在才发现,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包容。
“不要,你别这样,你不能这样!”
“嘘,开始前,我们先看一段视频。”
话毕,男人忽然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打开录像,最先出现在画面里的是一只猫。
一双手掐住它的脖子,强迫它平躺在地,紧接着那双手里多出来一个瓶子,软塞剔除后,一股无色水溶液倾倒在猫脸上。
滋滋滋......
爆裂声从扩音器里传出来,在黑暗的地下室发出恐怖的回响。
半分钟过后,猫咪剧烈抽搐,嘴角不断吐出白沫,小小的身体因为剧痛战栗不止。
“你,你虐杀动物,你这个罪犯!”
“别激动,后面还有很多,我保证你会死的比它们还要惨。”
男人强行摁住她的头,强迫她直视着屏幕。
小猫咪的脸被硫酸烧成一团血肉,像是被车轮压过一样,五官全没了。
那双手的虎口有一个十字刀疤,和男人的一模一样。
猫咪后面是狗,从小狗到大狗,凡是落到男人手里的动物,都没有好结果。
“道具我都准备好了,你来的很巧,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看。”
童谣察觉到他想干什么,再也绷不住,剧烈的扭动身体想逃,却在下一秒被男人卡住咽喉。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钱,我们家有很多钱,你打电话给我妈妈,开个价,她一定会赎我的。”
“看来你还是没有醒悟,为什么一定要让父母操心呢,明明都这么大了!”
“不,求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晚了,苦海无边回头无岸,我就是例子,来,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吧!”
“不,不,啊!”
在痛苦的嘶吼中,男人慢悠悠走到铁架前,吹灭了蜡烛,地下室再度陷入纯黑的噩梦。
......
另一边,枫叶别墅里,梅姨把自己关在书房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烟蒂从烟灰缸里溢出来,掉在地上,火星把地毯烫出来好几个黑点。
“咚咚咚......”
“夫人,你在里面吗?”
说话的人是万勇,他不断给梅姨发消息,对方一条也没回。
“夫人?”
屋里没人搭话,他小心翼翼推门入内,烟雾缭绕中,他看到梅姨通红的双眼。
“阿梅!怎么了!”
他把门带上,松手前不忘落个暗锁。
“没什么,女儿翅膀硬了,管不了了!”
梅姨背过身,努力把眼泪憋回去,这是母女两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以往童谣叛逆期时,两人也谈过话,但终归没有这么戳心窝。
“别往心里去,孩子刚从牢里出来,心态都还没调整好,你别跟她较劲!”
“什么叫我跟她较劲,她指着我的鼻子说恨我,我......我是她妈,我还能害她......”
梅姨说不下去,哽咽着捂住嘴。
“诶,别哭啊!放心,孩子就是一时冲动,她的性格你还不知道,说话不过脑子,冲动,年轻气盛,别往心里去,我天黑前一定把人找回来。”
万勇凑过去,拍了拍梅姨的头,对方顺势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肚子上。
“好,一定要,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外面不安全,她太单纯,我怕她遭人算计。”
闷闷的声音卡在口笼里,梅姨头一次如此失态,以往就算是遇到天大的事,她都不带皱眉毛的。
“好,听话,烟是不能再抽了,我抱你去床上睡一觉,我保证你一睁眼就能看到谣谣。”
“嗯!”
梅姨用手勾住他的脖子,书房里还有一道门,里面是个禅室,把软垫铺到榻榻米上,万勇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床羊绒毯子。
刚刚安顿好,准备走,这时,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
“梅姨,您在里面吗?”
隔间的门没关,尽管万勇再三交代梅姨不要管,可还是拦不住梅姨收拾好妆容起来。
“在,等一下。”
用面纸擦干泪痕,简单补了一点妆,梅姨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谣谣气冲冲出去了,你们没事吧?”
“儿大不由娘,她太任性了,我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吵着要离家出走!”
“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秦臻不会把在万勇受得气撒到梅姨身上,现在童天明还在医院躺着,他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这样会落人话柄。
“还不都是因为你!”
没想到的是,梅姨还没说什么,万勇到先站出来打抱不平。
“住口,你先下去,把这个死丫头找回来再说!”
梅姨头疼的厉害,不想说太多废话,打发走万勇后,把秦臻叫进书房。
门一关,梅姨再也支撑不住,扶着椅子坐下来。
“帮我在柜子里拿个药,在最上面的抽屉,那个白色药瓶。”
秦臻抬高胳膊,拿到药一看,是止疼片。
“梅姨,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碍事,被那个死丫头气的,秦臻啊,谣谣是我惯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保释审批不容易,要是再有差池,她一辈子就毁了。”
“我明白的,今天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对不起。”
“傻孩子,你跟我道什么歉,是我对不起你。”
梅姨用手指抵住太阳穴,接过秦臻递来的药瓶,拧开倒出两粒,生吞进去。
“要喝点水吗?”
“不用了,你过来些,我叫你进来,是想求你件事!”
“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您吩咐就是!”
梅姨把头发挽到耳后,眼底的通红还没褪去。
“你在榕城人脉广,还跟警察有交情,帮个忙,找找谣谣在哪。”
“她,真的离家出走了?”
秦臻还有点不相信,到底是亲生母女,怎么着都不至于闹到这个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