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通后,女房东还在睡梦中,她穿着蕾丝睡裙,裙摆刚好遮住臀部,露着一点若隐若现的内裤边。
见来电人是早上的租客,她囫囵坐起来,大动作让她的酥胸一晃一晃。
“小帅哥,这么晚找姐,有什么事啊?”
女房东拨弄着淡黄色的卷发,用一种魅惑的口吻道。
“陈姐,我有急事找你,你快上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陈姐明显会错了意,她捂着嘴轻轻笑了几声:“诶呀,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我上去一趟,外面正下雨呢,姐有点冷,小帅哥,你被暖和么?”
客厅里,秦臻无奈的捏着鼻梁,厉声道:“陈姐,你别开玩笑了,正事儿!”
“好好好,等着啊,姐来了。”
听筒里只留下一串脚步声,电话挂断了。
很快,电梯抵达九楼。
陈姐穿着一身旗袍式样的睡裙,蕾丝边若有似无贴紧皮肤,称得她更加性感。
或许是想给帅哥留个好印象,她出来的时候,还特意擦了一只口红。
她走过来往门框上一靠,整个人一风情佳人。
秦臻把她迎进屋,陈姐像没骨头似的,猛地凑过来,踮着脚勾住他的脖子。
女人身上的香味源源不断灌进鼻孔里,秦臻的脸全红了,陈姐玩心大气,还特意挺胸,紧贴着他的胸膛。
秦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拼命把头偏向一边。
察觉到他的异样,陈姐还恶趣味的对着他的喉结吹了口气,悠懒道:小帅哥,这么晚了,叫姐上来,想干嘛……”
屋里,五六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花生看得入迷,被水泥块砸到脑袋都没反应。
“咳咳……你就是房东?”
宁远洲觉得有点尴尬,咳嗽了两声问。
“是我,怎么了?”
不满自己的好心情被人打搅,陈姐倚着门框,狠狠瞪了宁远洲一眼。
卧室里频繁传来碎砖掉落的声音,陈姐不悦的皱着眉,捂着嘴打了个哈切,使得眼睛雾蒙蒙的。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突然把头靠在宁远洲的肩头,手往他胸口一摸,捏了捏他结实的肌肉。
“好好说话,别动手脚,再这样我就告你袭警了!”
“哈哈哈……警官先生脸都红了,看来我这个半老徐娘还有点魅力。”
陈姐慢悠悠的走开,晃了晃手上的警官证道:“宁远洲,名字不错,宁警官,我这房子一没违规概念,二没窝藏罪犯,你们大半夜上我这拆家,想干嘛?”
见她脸上有怒意,花生赶紧先开地上的白布,指着地上血肉模糊的死尸:“诺,在你房子的天花板上,发现了一具血尸。”
“啊!这……哪里来的死人!”
陈姐尖声惊叫,蹭一下钻进秦臻怀里。
“那是什么东西啊,好吓人。”
没料到陈姐会来这出,秦臻只能高举着双手,做出一副投降的姿势。
“陈姐,你冷静点,尸体被人封在卧室的天花板里,看腐坏的程度,应该已经被砌进墙缝里蛮久了,在我租下这套房子前,住在这里的人是谁?”
“呼,天哪,太吓人了。”
陈姐人坐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往卧室看两眼。
“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叫罗阳,他住着住着人就找不见了,还欠了我三个月房租没结清。”
宁远洲见她能聊了,做到对面挡住她的视线道:“他跟你签过租房合同么?”
“嗯,身份证复印件我这也有。”
“能提供给警察调查么?”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看到死人有点怕,你得让他跟我一起下去拿。”
说着,她抬手指了指秦臻。
宁远洲点点头道:“我没意见,你问他。”
“不是……我……宁队……”
秦臻还没说明白,就被陈姐一把拽走了。
人走远后,花生八卦的凑过来问:“宁队,你就不怕秦教授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嘿,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的净不琢磨正事儿!”
下了楼,陈姐住在三层,这栋单身公寓都是她的,打开门,屋里传开一阵花香,墙上到处挂了字画。
茶室的门是开着的,能看到笔架和砚台,陈姐的书法水平不错,屋里的字画右下角,都盖了她的私章。
陈姐在电视柜下的抽屉里翻翻找找,最后从一个笔记本里合同。
秦臻刚想伸手接过来,又被她收回去。
“东西可以给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哦。”
“什么……条件……”
秦臻往后退了几步,吞吞吐吐道。
“暂时保密,诺,给你。”
她冲秦臻眨眨眼睛,把合同往对方手机一塞,拽着他往楼上走。
门嘎吱一声打开,花生立马投来猎奇的目光。
秦臻把合同交给宁远洲,对方笑到眼睛眯成一条缝线。
这间房以前的租客叫罗阳,三十岁,职业不清楚,身份证地址是鼓楼街。
据陈姐回忆,罗阳一直在这附近上班,家比较远,就在这租了房子。
血尸的腐烂还在继续,死者的皮不见了,宁远洲摸了摸那坨烂肉,这个腐烂程度,估摸着已经被封在天花板里超过三个月。
死者具体是不是罗阳,还不清楚,必须得带回去,让张林昆做过面容比对才知道。
身份证上的照片里,罗阳是国字脸,有点络腮胡子,眉毛很浓,鼻头比较大。
取证科的同事已经拍过照了,尸体刚要担架抬走,突然被秦臻拦住去路。
“等等,我再看看!”
他总觉得血尸有些奇怪,如果是手工剥皮,创面未免太平整了。
走过去掀开白布,腥臭扑面而来,秦臻强忍着恶心,凑近细闻,臭味里还夹杂着一股道不明的异味。
“有什么发现么?”
宁远洲也凑过来,学着他的样子,眼巴巴望着这具血刺呼啦的肉尸。
“果然是这样,宁队,你过来看,尸体表层的肉是不是特别紧实?”
“嘶,还真是,像煮过一样!”
“是水银剥皮!”
“水银剥皮?怎么个剥发?”
这种新词汇,宁远洲还是头回听说。
“这种刑罚起源于宋代,是一种非常残忍的酷刑,行刑者会先把人埋进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头顶划出一个十字刀口,把头皮拉扯开后,再往这个裂口里灌入大量水银!由于水银比较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撕裂开,最后身体会从那个洞口,光溜溜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秦臻形容得神乎其神,把屋里的小警员吓得脸色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