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昭云有如此硬气的一面。这就是一院之长啊。昭云胆子可真大。一脚下去,踹的可不是容秉正,踹的是世家的颜面啊。容倚晴看着师父那张淡然的脸,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容秉正,要完。“再来。”
平静无波的声音犹如魔音一般罩在容秉正头顶。一次又一次的行礼,一次又一次的被踹,偏生那力道极好,以容秉正的身子骨,还能再扛七八回合。可脸面再也禁不住这样被踹了。尤其是,被小院长一次又一次的踹出去,容秉正觉得她好像在踹一只狗,根本没拿他当人看。容敬业吓傻了,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啊。难道爹不该奋起反攻,架空这小院长吗?怎么被踹的反而是他爹?青草和厚土对视一眼,眼里带着兴奋和闪光的崇拜。这样的院长大人,比他们想象中还要耀眼。昭云再次收了腿,气定神闲的看着容秉正弯下的腰,和略显光秃的后脑勺,开恩般的道了句,“行了,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
容秉正含恨咬牙坐在那,眼睁睁看着那两个贫贱妇人和他同样的待遇,心底的怨愤几乎要燃起来。“容敬业在画院搞小团体,欺负同学,对院长不敬,此事该罚,还请院长定夺。”
容倚晴不得不率先开这个口,以平息师父心底怒火。“容敬业,你说是不是?”
身为嫡系大小姐,容倚晴的威望在小孩子心中远胜过眼前的院长。容敬业不敢说谎,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亲爹,迟疑道,“是,可是姑姑……”“没有可是!”
容倚晴脸色难看,“师父,徒儿主张将容敬业驱逐画院!以儆效尤!”
“什么?驱逐我?姑姑,姑姑你不能这样对我!”
容敬业这时候知道怕了,眼泪吧嗒掉在地上。容倚晴缓缓回过头,冷笑,“一个旁支子弟,谁是你姑姑?”
这话无异于是在打容秉正的脸。容秉正气极反笑,“倚晴,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