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虞姒紧接着又使出了白莲花的技能之一——平地摔。
她满脸的伤心欲绝,走了没两步,却脚下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高跟鞋被甩落。
莹白如玉的脚踝迅速红肿了起来。
她光着一只脚坐在地板上,将高跟鞋一扔:
“连鞋子都欺负我......”
眼泪簌簌落下。
几根发丝粘着她的红唇,娇嫮脆弱,美丽如易碎的琉璃。
美人垂泪,何其可怜?
谢淮年忽然想起来,虞夫人死于车祸。
当时年仅七岁的虞家大小姐虽然被虞夫人紧紧护住了,但也受了重伤。
后来伤虽然养好了,可她的腿还是留下了暗伤。
因此,她的腿非常脆弱,而且时常需要针灸、中药来调理。
他的目光落在扔过来的那只高跟鞋上,眸中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涟漪。
有这么喜欢谢天霁吗?
明知道自己腿不好,居然还穿高跟鞋来见他,现在摔倒了多可怜!
面前的人儿抬起头,泪眼朦胧的问他:
“我......我真的这么糟糕吗......我是不是不配被爱......”
她满目伤痛的看着他,一双晶莹的美目氤氲着濛濛的水雾,鼻尖染上一层灼灼桃花般的潮红,珍珠似的泪滴,顺着皎洁的脸颊滑下,显得愈发凄艳。
谢淮年站在原地,眯着眼睛,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以为他是在默认。
眸色一黯,满眼绝望。
失了血色的唇,像是褪了色的花瓣。
整个人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
没有人知道的是。
就在刚刚,藏在西裤口袋中的那只手,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哭的真美。
轻易就勾起了一丝他那不为人知的欲。
他蹲下,捡起她的鞋,然后握住了她的脚。
晨光里,美人眸含泪光,裙摆旖旎铺开,坐在地毯上,小巧纤嫩的雪足被男人捧在手心,套进了那只黑丝绒高跟鞋中。
柔滑的触感如同一尾鱼,在他的手心俶尔划过。
那股阴诡的欲望再次升腾而起。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她受伤的脚踝一眼,然后捡起她的手机、包包,将她打横抱起:
“去医院。”
他抱着她下了楼。
渐渐的,感到衬衫胸口的布料一阵温热。
原来,怀里的人儿正趴在他怀里,无声的哭。
一头乌发尽数挽起,露出纤长如天鹅般的雪颈,随着哭泣轻轻颤动着。
男人的眸色一深。
深邃瞳孔里,暗芒似烈焰,寸寸舔舐着眼前这段姣美的嫩颈,肆无忌惮。
良久,男人终于欣赏够了,方才沉声道:
“别哭了。”
怀里的人缓缓抬起头,擦掉眼泪,对他说:
“多谢您,谢先生,让我下来吧。”
声音尚带着一丝泣音。
湿亮的睫毛像雨后被打湿蝶翅,脸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连耳尖都是粉的。
这么羞么?
他看着她耳上的粉霞,喉结滚了滚:
“不用逞强。”
她垂下眼睫,轻声说:
“麻烦您了。”
他紧了紧怀里的美人,大步走进车库。
将虞姒抱进车后座后,谢淮年也坐了进去。
他身高优越,足有一米九,后座的空间显得有些局促。
虞姒又往旁边坐了点,然后瞥了眼他衬衫上斑斑泪痕以及那抹口红印,低声说道:
“真是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要不......我帮你洗吧?”
男人低头,看了眼她葱根似的手指,有些疑惑,这么细嫩的手指,洗得了衣服么?
“不用了,一件衬衫而已。”
本想借机要到联系方式的虞姒:...(。·v‸v·。)...
行吧,高冷男。
要耐心点。
不急不急。
到了医院以后,医生给虞姒开了喷剂药物:
“轻伤,没伤到骨头,好起来很快的!”
这时,虞姒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原主的父亲虞瑞打过来的:
“阿姒别伤心,谢天霁这种王八蛋,咱们不稀罕!我们阿姒这么好,多得是好男人喜欢!”
虞姒握着手机,眼中再次浮起一阵水雾。
她将泪意压下去,轻声说:
“爸,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是我跟他没有缘分。”
“阿姒放心,爸爸这就让人在全国范围内征集青年才俊,一定能给你找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
......
虞瑞在电话里把谢天霁好一通骂,才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谢淮年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
“嗯......我刚好看见了......天霁跟那个女人正好在家......阿姒也在......”
听谢淮年说了几句,虞姒就意识到,电话那头在说刚刚发生的事情。
谢淮年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对她说:
“谢天霁要跟那个女人订婚,大哥大嫂都不同意,现在家里已经闹开了,我回去一趟,不管怎么样,一定会给虞家一个交待的。”
虞姒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
“谢先生,我也有我的傲气,发生了这种事,我绝不可能再跟谢天霁有什么瓜葛了。”
“我明白,你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虞姒点了点头:
“那谢先生赶紧回去吧,我......”
话还没说完,谢淮年再度将她抱起:
“医生说了,要少用脚。”
说完,他一路将她抱进车里,对司机说:
“送虞小姐回家。”
“好的,总裁。”
关上车门后,谢淮年站在原地,静默不语。
“今天多谢三爷了。”
虞姒摁下车窗,对他摆了摆手。
男人依旧沉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车窗外,男人站在原地,淡漠的看着徐徐上升的车窗。
看着那张瑰姿艳逸的脸儿吞没在黑色玻璃中,谢淮年扯了扯嘴角。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