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不去跟父皇请旨,让战儿嫁给他,是因为他喜欢看战儿在战场骑马打仗的样子。
所以他再等几年,可没想到竟是这般结果。
代战有些意外的抬头看着他,她跟他是青梅竹马,她心中一直深爱着夏承俨,可却不知夏承俨也喜悦她。
“不愿意,我是自愿嫁于皇上的,王爷还是快些回封地吧。”
代战说着,眼眸暗淡下来,她从小跟他玩到大,他们都喜欢练武,都是直爽之人,断然不能害了他。
夏承俨的眼神从期待变为了失望,他只想听那三个字,只要战儿说,那他就带她走!
“战儿妹妹,你是不是担心我才这样说的,真的你只要同意我现在就去求父皇。
若是父皇不同意我就带你远走高飞,这王爷的位子我不稀罕!”
夏承俨略微激动看着她,双手抓着她的袖口表明心中的想法。
“承俨哥你走吧,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一般对待,从未对你动过儿女私情,日后不再相见。”
代战决然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关门回屋。
夏承俨愣愣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景消失,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
战儿真的是一直把他当成哥哥吗?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只是把当成哥哥,跟他不是儿女私情。
夏承俨仿佛像是抽干了所有精气一般,跟个游魂似的走出了代府。
“广王请留步,小女子有些话要对你说,相信你肯定有兴趣。”
顾清烟从代府外墙上落到他后面,跟在他身边讲道。
她看着夏承俨一点反应都没有,若不是她刚才在那院里听到,都怀疑这人是聋子。
“代战是不愿意让你去抗旨,她想让你在封地平平安安,若是想让她嫁给你,我有办法。”
顾清烟见他不理会自己,急忙上前伸手拦着他。
这俗话说的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趴在墙头可是看的真切,这代战分明就是爱着夏承俨的。
“真的?谢谢姑娘好意,父皇的圣旨是收不回来的。”
夏承俨听完,眼眸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暗淡下去,朝着她拱了拱手。
皇帝的话自古以来都是一言九鼎,若是圣旨能收回,岂不是被世人耻笑,皇帝的威严将不复存在。
顾清烟有点气愤的看着他,这人刚才拼劲哪去了,还是夏承俨不想她?
“广王,我是暗影楼楼主,说到做到,若是你不想娶代战,那明日我把救出来,定不会让她再与你相见。”
顾清烟从怀里掏出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对他冷声道。
代战不嫁人更好,倒是跟随她左右,成为她的左膀右臂带兵打仗,斩断情根,那日后岂不是见人杀人,见神杀神!
“暗影楼?楼主?你真是楼主?你真能帮我让父皇收回成命,让代战嫁于我?”
夏承俨定睛一看面前的令牌,再听她的话,眼眸掩盖不住的喜悦,语气带了些许质疑。
“我定会阻止代战跟你父皇成婚,但她嫁不嫁你,我管不了,先在皇城等着明日好消息吧。”
顾清烟把令牌揣到了怀里,对他信誓旦旦道。
夏承俨点了点头,但眼神里看着她还是带有一丝质疑,拱了拱手便走了。
顾清烟扭头看着他的背影,不管夏承俨信与否,但她说话算话!
……
代府箫竹院
代战半趴床上小声哭泣,她害怕哭的大声让夏承俨听到,晚痛不如早疼,迟早这段这场情缘为好,明日她就去找她母亲了。
江盈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也是一脸惆怅,心中暗自埋怨起广王,小姐刚调整好心情,他这一来也改变不了什么,竟惹小姐伤心。
若是小姐跟着广王私奔,那她也要跟随在小姐身边,不离不弃。
“代将军,我有要事相商,可否进来?”
顾清烟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女人的抽泣声,不用想就知道是代战在哭。
代战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脸上泪水,心中疑惑,这顾清烟为何过来?
她对着江盈点了点头,示意让顾清烟进来,江盈走到了门前,打开了门。
“请。”
她冷眼看了顾清烟一眼,没好气的说着,她把顾清烟当成姐妹,没想到竟都是骗她的。
顾清烟对她尴尬的笑了笑,抬脚朝着屋里走去。
“代将军,我就说皇上突然找你回京肯定有什么阴谋,这不就露出来了。”
顾清烟看着她哭红肿的眼睛狼狈的样子,让她回想到了第一次见她时,是多么英姿飒爽。
“顾清烟你若是来看小姐笑话,赶紧走,别让我打你!”
江盈看着她那眼神透露出的怜惜,再听她那话,顿时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
“江盈,顾清烟你过来不会是真看本将的笑话吧?”
代战喊住了她,又对着顾清烟的质问道。
“若是看你笑话,何不明日在代府门口看,何必今日来这里?”
顾清烟自顾自的坐在桌前,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看着她。
“今日来这,所谓何事?”
代战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质问道。
“不管我做什么事,你只需要助我便可,你今日安心睡觉,明日皇帝肯定会收回圣旨。
日后你还是那驰骋疆场的大将军,若是你不助我,那就安心当你的德妃吧。”
顾清烟端着茶杯轻抿一口,眼眸一亮,这茶正是她送的!一百两黄金一壶!
代战若是日后跟她造反,真对不起她送的这等好茶!
“当真?你要做什么?我需要帮你什么?”
代战坐在了她旁边,亲自又给她倒了一杯,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哭了那么多,是该喝点茶水,补补水分了。
顾清烟看着她喝着茶想道。
“若是这国家换了皇帝,百姓依旧安居乐业,甚至比现在生活的更幸福。
还能让西夏国土扩张几倍,你赞同那人当皇帝吗?”
顾清烟端起刚倒的茶杯,那杯中的一片茶叶慢慢展开,抬头对她认真道。
代战愣了愣神,有点奇怪的打量着她,她口中的那人不会她自己吧。
这样的想法让她吓了一跳,自古女子都是相夫教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