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一脸激动边说边朝着内室走去,顾清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
顾清烟听到大吃一惊,起义造反!这她没听错吧?
“白老头,怎么好好的就要起义造反了?造谁的反?”
白老头拿出地图,摆在桌子上,手指指了几处地方道。
“永州,常德,横州……这些地区出现干旱,民不聊生,赈灾粮食迟迟不到,如今百姓们载声怨道,
正是咱们起义造反的好时候,这个地方灾民人数达到十万以上,这时招兵,只需管饱饭就行了。”
顾清烟凑近看到他手指的几处地方,差不多每年都会干旱,但是国灾造反有点不厚道。
“白老头,再等等若是十日之内朝堂那边不作为,咱们就救济灾民起义造反,
一来看看朝堂的有何对策,若是救灾成功说明是个好皇帝,若是视若无睹等灾民逃难到京城那咱们便出手,
这样灾民的怨恨才最大化,也不说咱们是造反,而是他们的神。”
白老头满是赞赏的眼神看着顾清烟,不愧是他的好徒儿,这般心境真是难得。
“好,那就先这样,那说说西夏国吧,如今南通和金辽学聪明了,打完一仗回去时随便到西夏境地抢劫一番再走,
西夏皇帝懦弱不敢出兵,毕竟他出兵打谁也打不过,只能一再求和,
皇帝想把二位公主拉出来跟南通和金辽和亲求和,百姓更为气愤,但也没办法。”
白老头又手指在三国交界之处沉声道。
“不会是南通和金辽商量好的吧,最终目的是为了抢夺西夏物资,或者是为了占领西夏,其他处就可以交战,偏偏选在交界处打。”
顾清烟皱了皱眉盯着地图那三国交界之处若有所思道。
“有可能,现在西夏国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一旦南通和金辽争夺西夏国,那西辽和大顺都坐不住,谁都怕是下一个被吞灭的国家。”
白老头端起桌上远处的茶杯喝着,不急不慢道。
顾清烟则是一脸皱眉的看着那张地图,若是西夏灭亡,那五国变四国,四国大战就会迫在眉睫,黎民百姓则会生活在水火之中,生灵涂炭。
到那时,她就更无法收个国家当女帝,别说女帝了,她所在国地都有可能改名换国,西夏不能没!
接下来,半个时辰内,白老头又跟顾清烟讲述了暗影楼的势力分布,目前有多少人,店,财力,甚至把人渗透到各个国,倒是可以里应外合。
差不多到了饭点,顾清烟跟姐妹俩,白老头他们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后便告辞回府,馅馅想跟皮皮换,但被顾清烟阻止了。
馅馅有白老头教武功,正是突破的时候,跟着她也教不了她什么,皮皮还没有师父,回头她一定要给皮皮找个神医教她!
顾清烟三人刚下到一楼,就看到那蓝袍男子带着六个狗腿子在大门口内堵着,好像是在找人。
这男子可真是记仇,小肚鸡肠!
顾清烟就当没看见似的直径朝着门口走去。
“站住,你这个小倌他妈的就是化成灰,爷记得你,给我抓住她!”
蓝袍男子坐在凳子上看着顾清烟,唰的一下站起身手指着她一脸恼怒道。
众狗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便见到一个唇红齿白,稍有点英气的男子,牵着四岁男娃,后面跟着一个偏高瘦的男子(碧落)。
这……爷说的是前面的还是后面?
前面的吧,人家都有孩子了,必然不是小倌,那一定是后面的那个!
众狗腿相互对视一眼,直接朝着碧落冲了过去。
顾清烟都已经准备好打架了,谁知道他们到她二尺远时,突然朝着左边跑去,对着碧落大打出手。
顾清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碧落跟那几个狗腿子打着。
难道?
那男子说的小倌,不是说她?而是她?!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想错了,因为她看到那蓝袍男子气急败坏的手指向她大喊道“一群蠢货,是他!是他!是他!”
这时,大堂内第一轮竞拍袅袅姑娘的处子之夜已经开始了。
大堂内嘈杂一片,台上那袅袅姑娘一身水绿色的翠玉衫,似海带般的百褶裙,身披水绿色的翠雾薄纱,脸戴薄纱随着竞拍声翩翩起舞。
顾清烟也就回望这一眼,看到大堂内人满为患,再听那一声声的竞拍价格,这青楼可真赚钱。
大堂内的人不是看美人就是竞拍,根本没人注意她这里。
等到顾清烟回过头,众狗腿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哀嚎着,那蓝袍男子手指着她僵在那里。
顾清烟勾起笑朝着他一步一步走去,那蓝袍放下手想要逃跑,刚跑一两步,突然倒地手捂着腹下位置惨叫着。
“啊,啊,啊……”
顾清烟对着看门的护院一脸无辜道“我可没动手,他自己倒的。”
碰瓷?
看他那表情也不像演的啊!
皮皮在后面看着那疼的满地打滚的蓝袍男子,活该,除非把那东西切了不然毒就会蔓延全身,死了更好,绝不能让娘知道,不然娘会生气的。
“皮皮,他这是?”
顾清烟走到她的面前疑问道。
“娘,他这是酒劲过了,痛感明显了。”
皮皮睁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才不会告诉他中的是特质的虫曲毒,毒发处便是那条虫子,无药可解,当然她能。
顾清烟听完,回想她当时好像一脚就踢到那处了,那酒相当于麻药了,麻药下去疼是应该的。
众狗腿们艰难的爬起,扶起蓝袍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出门外,走出门外时,那蓝袍男子还恶狠狠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给我等着!
顾清烟拍了拍手准备朝着门外走去,突然身后听到一个男声惊呼。
“你不是袅袅姑娘!袅袅姑娘在哪?”
“老鸨子你竟敢骗小爷!”
顾清烟闻声回头一看,两名男子在台上对立而站,其中一名高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金纹紫长袍的男子拿着那袅袅的面纱质问着老鸨子。
另一名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手拿折扇,也是一脸难看的望着老鸨子。
顾清烟看着那名被摘掉面纱的女子,虽不说倾国倾城,但也眉清目秀倒是不那么出众,若是这长相都能引得达官贵人一掷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