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女侠眉头一蹙,面对那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官兵拔剑。
少年刀客显得淡定很多,只是轻轻扫了一眼,眸子对准领头那官兵头领,问道:“这位官爷,咱们可是有什么误会?”
官兵头领轻笑,道:“无甚误会,只是二位在我白马城中武斗,不但伤了我白马城中无辜的居民,还肆意毁坏城中设施,若想如此便走恐怕不妥。”
女侠皱眉,微微恼火,问道:“我等哪里肆意伤人?”
“这恐怕便要二位到了衙门之后才可对峙了。”官兵头领道:“二位要不暂且与我等走一趟衙门,核对一番,若是误会,二位自然可以走。”
“去便去,我等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
女侠刚想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却被少年刀客一手拦住。
少年刀客在这等方面直觉更敏锐些,知道今日这行侠仗义中间恐怕是出了什么岔子,道:“我二人急着赶路,恐怕是去不了衙门了。”
“这恐由不得二位了,二位若不就,我等只有用强硬些的手段了。”
官兵首领摇头,抽出腰间长刀,随后那包围他们的那些官兵齐刷刷的拔刀。
女侠有些不敢置信,少年刀客冷哼一声,道:“看来你们这白马城不大,猫腻却不小。”
官兵首领手中长刀一指,那些官兵纷纷冲杀上前。
少年刀客拔出背上刀,一刀挥斩荡开面前数刀,女侠手中长剑挥斩,应付那上前的官兵。
依旧是白马城内,薛布衣再来到小酒馆那边。
小酒馆依旧是那般模样,人少的可怜,店内那老人家被砸的额角出血也不曾去医馆,只是简单的用布条包扎了伤口,那中年妇人不知何去,独留老人家坐在柜台前,不免唉声叹气。
“老人家可还好?”薛布衣进了酒馆,问道。
看薛布衣回来,老人家有些惊讶,问道:“客官不是走了么?”
“方才去了一趟东城那边的青楼。”薛布衣道。
老人家一怔,脱口而出道:“你去找那混混头子了?”
薛布衣点头,道:“事情已经解决了,老人家日后该是可以安安心心开酒馆了。”
谁知那老人家非但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反而有些惊慌,道:“小老头子的事可莫要连累了客官,客官现在还是尽快出城去吧?”
酒馆内老人家推搡着薛布衣往外走,薛布衣有些疑惑,问:“此话怎讲?”
老人家苦笑道:“客官能为小老头出这一口气感激不尽,可若是为客官惹祸上身便是我的不对了。”
薛布衣挣开老人家的推搡,抓住老人家的手,道:“还请老人家将话说明白,总得让我知道事情原委。”
老人家叹了口气,道:“那混混头子刘三在这白马城为非作歹多年尚且能过得潇洒快活,背后指定是有人护佑,此人似乎与城主府中能牵扯上些联系,这些年白马城也有侠客看不惯刘三这行为出手制裁,最后没把这刘三如何,却又不少侠客被城中官兵逮捕。”
薛布衣一愣,道:“还有此事?”
“确有此事,而且这些年来此事发生不止一次,虽然未曾传出江湖去,但在这白马城中却也是传的开,稍微打听便可知晓。”老人家苦笑,道:“客官还是快些出城去,莫要让城中官兵发现的好。”
薛布衣皱眉良久。
他怎么也想不通,那城主府是怎么与这般市井混混混到一块去的,以前也曾听说过什么官官相护,官商勾结,这官与混混勾结的确是第一次见。
这老人家确实是不想因为自己酒馆的事情将薛布衣拖入泥沼之中。
见那老人家是真的担忧,点了点头道:“老人家,不要担心,我这便出城去。”
“且记得走些偏僻的道,遇见官兵记得躲开些。”
薛布衣点头,出了酒馆。
薛布衣自然是不可能就这般出了城的,出了酒馆,稍微走远些,薛布衣辨明方向,径直就往城主府方向走去。
走过些街道,薛布衣却遇到一伙人。
那些人以方才被官兵押解走的混混头子刘三为首,还有那之前在酒馆内伤人的愣子,携枪带棒与薛布衣在一条无人的巷道相遇。
初遇薛布衣,愣子吓的一激灵,往后退却三四步,撞到后方一个大汉身上,道:“老,老大,便是他!我在酒馆遇到的那个瞎子便是他!”
刘三自然不可能不认识这人,在那青楼里面三人便有这瞎子一个!
虽然不曾见过这下子出手,但之前愣子说是与之交过手,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高手,刘三也便将他未曾放到眼里。
刘三一脚将吓得后退的愣子打倒在地,骂骂咧咧得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给我上,将他腿打折!”
刘三面容阴狠的指挥着身后那些大汉,那些大汉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就拿着枪棒朝着薛布衣冲了过去。
没有丝毫废话,薛布衣一手拈起巷间一缕清风,往前一弹。
那缕清风瞬间化作狂风,激荡在巷子中,恐怖的狂风吹得那冲杀来的大汉人仰马翻,站立不稳,衣衫与棍棒都被其中藏匿的剑气切割,化作零零碎碎的布片木屑飘飞在半空之中。
狂风将这些人毫不留情的撞飞出去,身上伤痕遍布血迹斑斑,撞在巷道墙壁之上血液溅射而出,纷纷昏死过去。
眨眼之间一回合,整个巷道能站着的便只剩下薛布衣与那刘三两个人了。
那混混头子刘三说是站着都有些勉强了。
亲眼看着那薛布衣一手拈风作剑杀得自己这边人仰马翻,见识过此等超越人间的手段,刘三吓得已经是站立不稳了,双腿打颤暗骂那墙角昏死过去的愣子。
说甚交手十余回合,便是一招也接不下啊!
为了活命,刘三当机立断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大声道:“大侠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