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瞧这身段,就是容貌没那么绝色,也值了,哈哈哈……”“真真算是个尤物啊,”随着琴声曲调的变动,台上的女子便随着音乐摆动了起来,这一扭动,便更加的吸人眼球。随着他的旋转,他本来的那条蓝色裙子,瞬间变成了蓝色丝带,随着他本人舞动,那女子柔弱无骨,很快下一个曲调节点便响了起来,羽扇也随之掉落,这一下,便收获了许多的吸气声,“果真是……”“绝色佳人啊……”在之后,全场便鸦雀无声,全部都是对着台上女子流口水的男子,而台上的“女子”此时内心是崩溃的,‘这竹子说让自己来当妓女,可没说还要跳舞啊,还有这……哎呀!’他迈着女子的舞步,心中已经打好了四五个草稿,准备下次见到纪夫人时告状,还有狠狠的告上一状,纪昀带着周十七已经偷偷的绕到了八十一楼的后院,四处搜索着可能被作为暗道入口的地方,徐奂年趴在屋顶上,自然将这一切都收入眼中,挑了两个身手好的禁军,指了指刚刚像做贼一样翻进去的两个人,道:“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刚才他俩后边,尤其要保护那个……男子的安危。”
徐奂年本想让他们保护周十七,但转头又想到自己被打的不行的时候,口风一转,便将纪昀定为了弱者。禁军口中应是,但是心下却都是有些不忿,怎么瞧着自家统领这样的重男轻女呢?这人命还分出了个轻重,更何况不应该先保护弱者吗?这男子瞧着就是有武功底子的,至于旁边那个弱女子,怎么看怎么还是弱女子,但很快两人便发现他俩太天真了……大厅内自然不会少了那个急色的钱盾安,此时他站在角落里,眼中闪着精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台上的女子,像是看着一只待宰的猎物。有钱盾安的地方自然不会少了曲梓康,往旁边一看,便瞧见了那个长得有些偏小的曲大公子,他一脸的不开心,看着台上人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这两人站在一起,着实不像是一伙人,艳娘像这边撇了好几眼,她对这两个人的印象很是深刻,一个是因为他是曲府大公子,另一个则是太急色了,不过她印象最深的还是两个人暗通款曲,竟然成了……成了一对,艳娘也不是见不得,只是这两人玩儿的确实有些恶心,偏偏又不好得罪,皇帝护着她,她也不能让皇帝难做不是?这会儿瞧着他色眯眯的盯着台上新来的女子,这艳娘的心中就有些打颤,没多久,舞便跳完了,随着落幕降下来的是漫天的花雨,看的人心神缭乱。艳娘微笑着上台,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的得体。“那就进入我们今日最重要的环节,拍卖……”后院的进度并不慢,倒是排查暗道入口是个细致活,这么一会儿两人也只才搜完了两个屋子而已。纪昀蹲在地上挨个地砖的敲了敲,一无所获的起身,接着找其他的,周十七也在认真的找,只是他觉得这样找实在不是个办法,“阿昀,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不如就多带些人,赶紧说完赶紧结束。”
纪昀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冷声道:“不行,人多目标太大,万一被发现了就废了。”
“那个御令为什么那么费劲?”
纪昀对于周十七一向是有问必答,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清了清嗓子便道:“这八十一楼是太后留下来的产业,现在这里的掌权人是一个叫做艳娘的女子,年纪大概三十五岁上下,别看他没多大,实际上却是太后娘娘的亲妹妹。”
“太后?”
周十七对于太后这个词很是陌生,是以便反问了一句,哪知道这一反问竟惹来了纪昀的笑意,“阿徽,真好奇你是怎么长大的,就算是在民间也不至于连太后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周十七在这个时候才不会跟他犟,这是盯着纪昀的眼睛等着他回答,“别笑了,快说。”
“好好好,这太后就是皇帝的母亲,皇后是皇帝的妻子,除此之外还有太妃、皇妃之类的称呼,懂了么?”
“嗯,你接着说,”纪昀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好,太后临死前将他唯一的亲妹妹托付给皇帝,皇帝自然满口答应,这太后也是有家族的,只不过姐妹两人和家族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在这里可以不提,却并不代表咱们这威胁到了艳娘他们不会闹,”周十七听上了头,也不再找密道了,反而是坐了下来,仔细的听着纪昀的话,“何解?”
“毕竟都是一家人,系出本族,血浓于水,现在褚家的当家人便是艳娘的亲哥哥,也就是太后的亲弟弟。”
周十七不太懂,他一向是没有这些无原则的保护的人,甚至说她的生活环境是与自己关系好的人都可能随时捅自己一刀,更别提那些关系本就不好的人,是以这一段她并不能理解,但是他不能理解的东西并不代表世界上不存在,是以周十七也就没有反问,换了个问题道:“褚家是大官么?”
纪昀找着密道,但还是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褚家在现在的这个朝廷上,并没有丝毫的官职,那是因为太后临死前下令,褚家三代之内不得为官。”
周十七听到这就完全不能理解了,她也是一方的帝王,生命大于天,更何况是那些莫须有的面子,“那皇帝在这种时候也不应该不下御令啊,毕竟是那么多条性命。”
纪昀听了沉默了一下,这也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太后的死所有人都很遗憾,该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的人也付出了代价,为什么就一定要遵循那句话,维持着一个面子,难道那些大臣们的家眷加在一起的分量还没有那面子大吗?更何况,那八十一楼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那是青楼,是赌场!但这些话,纪昀不能跟周十七说,叹了口气,只能道:“这就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儿,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