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便是拿着纪昀的令牌进宫复命,纪昀的腰牌早就已经成了拦截的第一重点。“仇侍卫,不是咱们不让你进,属实是上面有吩咐,”仇额看着眼前的侍卫,眼中全部是青红交错的血丝,吓人的紧,“仇侍卫,你这样看着咱们也没用,这个令牌不好用了,你今天就是等死在这你也进不去,”仇额冷冷的看着这个守门侍卫,用那沙哑的嗓音道:“上面?哪个上面?萧贵妃?”
“仇侍卫,这等没意思的话还是不要再问了,您也别为难小的,都是奉命办事……”“呵,竟是都能指使动皇城的侍卫了,真是好样的……”仇额说着动了动自己的肩膀,将纪昀的玉牌挂在身上,便要动手,心中默念:‘事急从权……’仇额刚要去打人,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只见绍祁披着一身黑色的裘皮,自马车上缓步走下,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人的心上,矜贵极了,撇了仇额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仇额,你在这做什么?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仇额有些愣神,不太能摸得准绍祁的意思,那就不能随意称呼,是以便跳过了招呼直接道:“主子被重伤,至今下落不明,属下赶回来报信,他们却说我家主子的腰牌进不了宫!”
仇额说的义愤填膺,绍祁却面无表情,一脸不以为然的态度,但说出口的话,却有着不容置疑:“国师大人的玉牌入不了宫?真是新鲜,本侯爷倒是要亲自问问皇上,这可是真的?若是真的那便太好了,我大郑国终于能摆脱这妖道的桎梏了。”
绍祁的面上虽然没有笑,但语气中却透露着开心,开心的诡异。那几个守门的侍卫都有些愣住了,他们瞪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穿着黑色裘皮大衣的男人,颇有些不敢认,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萧绍祁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仇额的心中迅速的进入了一股暖流,明白了萧绍祁的意图,缓了缓情绪,赶忙进去了状态,“请侯爷为属下做主。”
仇额冲着绍祁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面容严肃的说话,绍祁笑了笑,也没有叫他起来,只是自腰间扯下了一块玉牌,很是随便的丢到了两个侍卫的手里,吓得两个侍卫慌忙去接,生怕将那玉牌摔了,萧绍祁,十五岁被封晋华侯,一举铲除了各国在郑国中的细作,接连破了大理寺尘封多年的各种悬案,年轻有为,直接被破格提拔为大理寺卿,后又出使北凉,凭着一己之力,打消了北凉国想要重新挑起战争的事端,只是其手段血腥残暴了些,比起来笑面妖纪昀,更让人闻风丧胆了些,但是前些年,却传出了晋华侯萧绍祁身陨智砚山的消息,而萧绍祁便也就此消失了许多年,两个守门的侍卫,手中拿着玉牌,还是有些愣愣的不敢相信,萧绍祁见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声音较之刚刚更凉了些:“怎么,莫不是本侯爷的玉牌也进不得这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