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砍了你娘我不成?”
于氏突然转变的反应让周十七一愣,随即往后看了看瞬间明了,嘴角嘲讽的笑意更甚,心道:‘周十七啊,你也是真怪可怜的了,’张氏的脸色也不太好,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这边动作有些大,也引起了周二郎的注意,随即快步向这边走过来,周十七将整个场面尽收眼底,才开口道:“呦,这个时候不说不认土匪女儿了?”
“少废话,你……不孝!”
周十七笑了笑,心中越发的觉得于氏可笑,对着身后的人道:“呵……好了,干活吧,”“是,老大。”
这些人二话不说便干起了活,可是将周家的这几个人吓得不清,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无非就是那个作天作地的于氏了,“诶呦俺的老天爷啊,大家都过来瞧一瞧啊,土匪下山抢粮啦,”瞧那撒泼打滚的气势,颇有些得了周老太的真传,那几个壮汉抬头看了一眼,颇有些看傻子的样子,心道:‘你见谁家的土匪抢粮上地里抢的,人家都劫粮仓好吧……’张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十七你这是?”
“啊,禄大哥给了粮食,让我们过来的,”张氏便放了心,瞧着周十七一副不愿意搭理于氏的模样,便也就随着于氏去了,大不了就丢丢人呗,反正这附近也没什么人了,周二郎气势汹汹的走过来,颇有些问罪的架势,周十七也不准备和这个暴力狂说话,转身便要走,“十七,”周二郎将人叫住,声音中颇有些震怒,听见这个声音,周十七的身体已经不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这是来自这具身体的本能,是“周十七”融进骨子里的惧怕,她顿住脚步,回过身,笑意盈盈的道:“不知道这位大叔有何指教?”
周二郎的神色平静,眼眸中已经没有了最开始怒气冲冲,“你是谁?”
周十七一愣,对于周二郎的这个问题有些懵,却也没有慌乱,依然是那副笑意吟吟的姿态,“我是周十七啊,”“俺的十七不是你这般冷血无情的样子,她是一个很乖很孝顺的孩子,”“乖?因为你的非打即骂么?”
“你不是十七,你是妖。”
周十七反倒是笑了,看来这个周二郎还真的聪明的很,周寿说不定真的能考上秀才呢,“证据呢?”
“十七没有那样厉害的武功,也没有这么能说会道,更不会做出出言顶撞自己爹娘的事!”
“说白了大叔您就是想说我不孝呗,好自为之吧,”“你不是十七,你是妖。”
周十七反倒是笑了,看来这个周二郎还真的聪明的很,周寿说不定真的能考上秀才呢,“证据呢?”
“十七没有那样厉害的武功,也没有这么能说会道,更不会做出出言顶撞自己爹娘的事!”
“说白了大叔您就是想说我不孝呗,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回了寨子,只留下于氏一人还在原地骂骂咧咧,秋收热热闹闹的结束了,寨子里也储藏了足够多的粮食,那些金黄金黄的麦子,一眼看过去便让人的心情大好,那只被救下来的狼也早就活蹦乱跳了起来,周十七将它放生它却不肯走,周十七便随了它去,那只狼就这样在寨子中留了下来,周十七也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温侯,温侯此时就蹲在了周十七的腿旁,时不时的蹭一下她,与其说温侯是一头血性未除的狼,倒不如说是一只乖巧的犬,时间总是让人猝不及防,很快便是年节,这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周十七便裹着厚厚的棉衣又一次坐在了房顶上,眼神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呦呦站在屋子下面,仰着小脸看周十七,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喜欢坐在那上面,上面她也去过,并不好玩,呦呦冲着周十七大喊:“姐姐,下来堆雪人啊!”
她一低头,便看见了两个孩子,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道:“你们玩,姐姐还有事。”
呦呦长的很快,过了这个年,她也不过十岁,但那身高却已然较同龄人高出不少,周十七看着下边的人,都是满足的笑意,这几个月,寨子里、镖局里都进了不少人,男女老少皆有,总的来说也热热闹闹,周十七一笑,心道:‘想来真的是年纪大了,竟越发的喜欢这热闹的日子了,那个臭道士也不知道来个消息,还有萧天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总觉得人年纪大了,这心中惦念的事情也多了,萧天赐的人生并不是很顺利,三个月前:华南洛神医的别院中,萧天赐整个人都略显呆滞,浑身上下多处都抱着绷带,瞧着像是经过了一场厮杀,“洛神医,我儿子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衍王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好听,只是那张脸早就已经满是沧桑了,那洛神医瞧着倒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家,满头的白发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皱纹,这洛神医八十上下的年纪,看起来竟比这衍王夫妇还要年轻,“瞧着应当是失忆了,陈述性记忆丢失,导致他不记得过往的事,看起来撞击不严重,许是用不了多久就能自行恢复,”衍王瞧着略有些焦急,赶忙接着问道:“神医可有办法让他快速恢复正常?”
洛神医撇了他一眼,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没有,王爷请吧,在下要休息了。”
衍王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双戒备的双眼着实是将他刺的不清,“天赐,走吧,父王带你回家。”
衍王微微闭上眼,回忆着一路上经历的一切,刺杀、山崩、沉船……这孩子到底是撞破了那位的多少秘密?都怪自己,竟然将他又一次拽进了大众的视野,想着想着不由有些老泪纵横,“王爷,咱们走那条道?”
“去官府,亮明身份,这样他也能多少顾忌着些面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