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十七的话明显将小人参刺激到了,只听他声音极其愤怒的道:“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周十七听的好笑,她仿佛已经看见了小人参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是以故作惊讶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你等着,我变给你看!”
说完,原地就升起了一道白色的烟雾,紧接着周十七便见到了一个白嫩嫩的娃娃,只见那娃娃头上一抹冲天辫,用红绳绑着,身上还有一个喜庆的大红肚兜,活脱脱的一个年画娃娃!小人参看起来和呦呦差不多大,不过这心智可照人家差太多了,都给她妖族丢人!虽然嫌弃,但好歹也算是自家孩子,缓了缓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身上有灵气……”“灵气?”
对此,周十七还是很诧异的,天才地宝想来对灵气最是敏感了,可是自己明明是进了周十七的身体,又怎么会有灵气?难道是自己替换了周十七的身体?可是身上的伤是真的啊……想不通便不想了,这是周十七的一贯作风,再说就连阿妩那样的大妖都感觉不到,也就是能吸引一些像这小人参一样的天才地宝罢了,反倒是好事。人参好啊,瞧着他怎么也有个万年的年份了,回去让他理个发,给大家熬个汤补补身子,岂不是美哉?而且这人参炖野鸡……想着,周十七哈喇子都快要流了下来,自己供着他灵气,让他给自己挖几个人参不过分吧?是以赶忙便道:“既然如此,不如跟我回家?这样你就可以天天都吸收我的灵气了……”小人参心动了一下,终归是诱惑太大,便跟着周十七下了山,“你有名字没?”
“人参!”
“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我得给你重新起一个名字,我想想……”当晚,这周十七家便迎来了一个新成员——小人参周雍。而老周家也迎来了一个“贵客”。“蓝道长,上次是俺家大朗的不对,老婆子在这替他给您赔个不是,”青色道袍的道士吓了一跳,赶忙便道:“老人家快快请起,您这一拜贫道可当不得。”
“蓝道长,您当得,我家大朗是个不懂事的……”“老人家你快起来,贫道可从未计较过那些,您这样倒是让贫道难做了,”周老太听了吓了一跳,生怕这蓝大师生气,赶忙便起了身,还未等说些什么,于氏便进了屋,定睛看向那屋子里多出来的人,眼中甚是惊讶,“二禄回来啦,娘,这不是那天那个道长么?”
“老二媳妇,快来见过蓝元夕蓝道长……”于氏最是听话,闻言也不问原因,直接便道:“蓝道长。”
蓝元夕对这于氏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他是在镇上被周禄截回来的,他本是拒绝的,但是他实在是对周十七太好奇了,便忘记了师父的嘱托,跟着周禄回了月牙村,“蓝道长,这次请您回来实属万不得已,实在是家里有个祸害……”周老太说着竟还抽泣了起来,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蓝元夕这一路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人,但是这老太太说哭就哭的,他还是头一次见,这老太太一哭,看的蓝元夕那叫一个帽子直突突,心道:“我滴个乖乖,人家小姑娘哭那叫梨花带雨,妇人哭那叫我见犹怜,这老太太可能叫淋了雨的枯败菊花吧……”虽说很是新奇,但碍于面子,肯定要赶忙问候:“老人家,您请说,若是贫道能帮上忙,那必然是万不敢辞的,”周老太闻言也不哭了,赶忙将周禄打发出去,蓝元夕正心道这老太太变脸之快,便被她的话吸引了,被赶出来的周禄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懵的去找了自家父母,另外一边,张家村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快,找大夫啊,这好端端的怎么会见了血啊!”
老太太的声音悲天跄地,甚是焦急,在看那院子里,一个体型微胖的女子跌坐在院子中央,身下一片猩红,定睛看去,赫然便是月牙村的刘春花,而刚刚发出声音的老太太便是她的婆婆了,在那屋子的檐柱后还有两个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在那害怕还有些好奇的看着,听见老太太的声音,那天站在刘春花身后的男子从另一侧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回答道:“娘,玉儿已经去了,”看他那淡定的不行的样子,哪里有对刘春花一丝一毫的怜惜?“那便好,无量天尊,保佑我孙儿平安出生……”老太太做祈祷状,双眼微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娘!大夫来了!”
老太太这才睁开眼,赶忙道:“大夫,快看看我孙儿,”那大夫本就是张家村人,对这张老太太只注重孙儿的行为更是见怪不怪,赶忙蹲下给刘春花诊脉,这一把脉了可不得,整个就是一滑胎之象,还不像是吃了滑胎药,要是剧烈运动,那更是没有可能,依着这位老太太的个性,都恨不得给她供起来!但是他是大夫,只管看病救人,不管刨根问底,“大野媳……嗯……”张大夫对着那个叫做玉儿的女子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应该怎么称呼,只得换人,“大野啊,你去按着这个方子抓药便可,一天一副,共三副,最好养上个一月半月的,”末了,抬头对上了老太太的眼神,便又道:“不耽误以后生育。”
女子滑胎哪里能对以后毫无影响?不过就是能让这姑娘好过一些罢了,这张大夫虽然是个嘴碎的,但也着实算的上是和良善的人,他前脚刚出了他家的门儿,后脚这刘春花滑胎的事儿变人尽皆知,炎炎夏日,人们正是无聊之际,这不,又有了新的话题,“这大野娘就是个没孙子的命,折腾来折腾去有啥子用哦,”“就是,将人家玉儿好好一姑娘逼成了小妾……”人们七嘴八舌的在议论着刘春花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滑胎,基本上都是围绕着这大野娘没有做奶奶的命,这时,其中一个小媳妇突然出声道:“哎,各位婶娘,你们说会不会是那玉儿做了下堂妇心中有怨,对着那春花下了毒手?”
此话一出边瞬间遭到了周围的人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