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瞧见他如此心灰意冷的模样。“琴管事的事情,是宇文硕所为。”
“我猜到了!”
沈薇抿着唇,试图去看清他眸底的情绪,可是那混沌一片,她怎么都思量不清楚。“不过,他是用安昙的事情来威胁琴管事,琴管事一时仓皇才会如此。幸好你救了琴管事,要不然这件事情,太子殿怎么都说不清了额!到时候,宇文硕会直接扣下一个大帽子!”
宇文璿咬死了牙,黑暗之中的拳头早已在蠢蠢欲动。“安昙?那我们现在的主要事情,应当是要救出安昙!”
沈薇一听安昙的事儿被宇文硕发现了,心头顿时一凉。早知道,她就让离歌直接将安昙给带出来了,为何还要选择将安昙留在宇文硕身边?“救?怎么救?此事一出,太子殿便是落于下风!我在这种时候确定与你的婚事,只是防止他对你下手!”
宇文璿双手猛然间扣住了沈薇的肩膀。沈薇顿时动弹不得,只觉得肩胛骨被掐得生疼。“你做什么?”
沈薇挣扎了片刻,发现根本无能为力之时,这才是叹了口气。“他?他怎么可能……”“他若是请求赐婚,你该如何拒绝?”
“帝师大人又该如何拒绝?”
“朝堂之上暗潮汹涌,他若是在这种时候明面上与宇文硕为敌,岂不是自掘死路?”
宇文璿的声音越来越冷,脸色越来越凝重,看得沈薇浑身止不住地在战栗。她所认识的宇文璿似乎不是这个样子的吧?原来在宫中,尔虞我诈是如此普遍,而他所面对的的事情,根本不像她所想的那么简单。所以说,赐婚真的是一件好事吗?“本宫也明白,你不愿意待在宫中。这个婚事不过是暂且保你用的。但是,只能在明面上保你,暗中,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威胁。你还得多多注意拓跋雪!”
宇文璿凑到她面前仔细地叮嘱着,一句话非得说个多次才肯满意。沈薇听得耳朵都快出了茧子。“行行行,不过暗地里还有离歌和一凡,他们定然能够……”“对了,君君,怎么一直都没有瞧见他们?他们不是跟着裴府一块儿入宫的吗?”
沈薇突然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当时她让离歌和一凡伪装成护卫,跟着裴敛和沈氏一块儿入宫。这才导致她和齐君复二人的轿子被人抬到了荒郊野外。而进宫之后,她就没有瞧见他们两个了。不是说好要与宇文璿商谈未来的合作大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