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实很多人都不知晓,其实真正的独孤令并非这块令牌!”
一凡随手把玩着那精致的令牌,沈薇稍一没有留神,他一用力就把令牌给掰断了。“不是这令牌?”
沈薇着实愣了一下。这背后果然是有秘密!不过,她更想知道,当初一凡等人被瑶光等人捉住的时候,为什么这块令牌没有被找到。“嗯。这不过是留着给那些所谓的争抢之人看的。所以我当时在前往连城之前,将令牌埋在了城墙下,后来才去取回来。若是丢了也没有关系,若是没丢,留着也是一个挡箭牌!”
一凡镇定地说着,脸上的嬉笑之意也逐渐散尽了。沈薇的疑问也就此解决,接下来,自然是要知晓真正的独孤令在何处了。不过,沈薇还未开口,一凡便是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话都给说了出来。“在这儿!”
一凡话音刚落,便是背过身去,直接开始宽衣解带。沈薇毫不顾忌地睁大了眼睛,等待着突如其来的惊喜。果然,当里衣滑下的那一瞬间,沈薇在一凡的腰背部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印记。仔细看才清楚上头的正是腾飞的凤凰。黑色的凤凰周围还画着弯弯曲曲的纹路和奇怪文字,就像是将令牌缩小烙印在了身上,可当沈薇将断成两截的令牌拼合起来与这个图案对比的时候,却又发现这具有很大的区别。这令牌的存在,应当就是用来故意忽悠人的吧?“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担心他们抢走令牌?”
沈薇顿时松下了一口气。他们应当怎么都想不到这东西已然与一凡合为一体。“真正的独孤令会藏在嫡系某一少爷的身上,这是皇帝都会知晓的秘密。我只是唯恐摄政王和当朝皇帝对此事也是了如指掌,这才努力避免!”
“可他们就算找到了你,你抵死不去,不就成了?”
“你说得简单。若是他们以主子的命要挟,又或是用朝中那些忠臣之命要挟,我岂能坐视不理?”
一凡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裳慢慢拉了下去,一转身,正看到沈薇还在瞪大了眼睛观察,下意识地抬手使劲儿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宇文璿才是最大的突破口,并非独孤令。”
“行吧!那你就继续遮掩!反正,等到下一个时机到了,我便是会将此事告知君君。到那时候,你再向他们解释好了!”
沈薇耸耸肩对他的措辞仍有不信。之前瑶光用齐君复的性命为诱饵,一凡也并没有说出独孤令秘密的意思。现在来说什么忠义,太假了!“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再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便是也要怀疑你是叛徒了!”
“我同你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你怀疑我的?”
一凡脸上满是诧异,更是不明白沈薇为何突然间会这样想。他解释得难道还不够清楚吗?“那好,让我来猜猜!你是不是想要利用独孤家族的势力帮你报灭门之仇?”
沈薇话音刚落,一凡的唇角便是猛烈地哆嗦了一下。她如何会知晓这些?她为何还会猜疑?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只好缴械投降。“是!”
“就是,像现在这样应下多简单?非得扯半天,麻烦死了!”
沈薇翻了个白眼,着实无奈地说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不论是灭门之灾还是夺国之恨,都得一一来算。我们现在得先在大曜国找到一方出路!”
“后日就要进宫,到时候,你与君君一起,与宇文璿商量去吧!”
“那你呢?”
一凡困惑地问道。沈薇摊了摊手,只露出一个气定神闲的表情,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既然你醒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好一会儿,沈薇才是起身,可又突然想到一凡体内的蛊毒,不免是皱了眉头。当初她习医并没有在蛊毒上多下功夫,因而现在解决起这个问题来的确是棘手。在鹿城,僵尸身上的蛊毒已经是很难应对,一凡身上的,恐怕又是一个极大的麻烦。“你可知晓你所中的是什么蛊毒?”
蛊毒可不是单单利用把脉就能够明白的。沈薇更加将这个希望寄托在一凡身上。“不知。”
听着这两个字,沈薇仿佛自个儿受到了一记重击。“你不是神医吗?”
一凡走到她身侧,稍是挑眉问道。“神医也要望闻问切!”
沈薇侧着白了他一眼,这才运起内力往夜风当中冲去。回去的路途整整用了一个时辰。回到院中,齐君复仍在她的房间等着,而离歌则是正在药庐照顾紫依。“一凡怎么样了?”
“主子如此惦记着我?”
一凡下一秒也推门而入,可说笑间,却瞥见了沈薇扭头瞪来的目光。“紫依仍是守着伤,你还不去照料?”
沈薇一声怒喝,一凡这才灰溜溜地退了出去。齐君复叹着气坐在一边的凳椅上,着实担忧地看着沈薇:“一凡那边,当真是没有问题了吗?”
“看起来,他的失控应当是因为蛊毒,可是我并不知晓这蛊毒到底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被触发,以后还是小心些!不过一凡仍是以你为主子,这一点不必担心,也让离歌不必担心!”
沈薇弯腰揉了揉齐君复的小脸,见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更加是故意掐了几下:“明日好好休息,后天就得去见宇文璿了,你得赶紧想好该说的话!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了!”
齐君复却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沈薇当然明白他要说什么。“诶,赶紧闭上你的小嘴,莫要提那什么妃的事儿,要不然,我可就要一个人跑路了!”
“切,你是怕了,怕争不过那些皇宫中的女人!”
“我怕?”
沈薇顿时扯开喉咙笑道,“我为什么要怕?我有着宠爱,为何要怕?”
“那北漠公主好像比你更受宠爱!”
齐君复深知沈薇是个什么人,便是赶紧趁机用着激将法。果真,沈薇一听那拓跋雪,又想到在轿子中看到的景象,心里头顿时涌上一股热血。“哼,我若是想争,那公主又怎么争得过我?”
“可你不是不想争吗?这一切,便是终归没了结果!唉,娘亲,真是可惜,看不到你在那些女人之间脱颖而出的场景了。”
齐君复故意撅起了小嘴叹气道。沈薇明知他是在故意刺激着她,便是也隐忍着即将出口的战书。待齐君复出去后,她才自顾自地呢喃道:“呵,我这个从新时代来的人,怎么可能斗不过她们?”
“她们无非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即便是一样不会又能怎么样?能陪在太子、皇帝身边的女人,还得有谋略有保命技能!”
“君君你懂什么……”沈薇一个劲儿地嘟囔,可她也明白,她说那么多话,无非是为了遮掩心里头的烦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