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抿着唇，过了好久也没说话。
“回答这个问题很难吗？”
说不失望是假的，林稚鱼有点难过，还有点不解。
池野依旧没说话，只是突然起身，将他按在床上亲吻。
不再是他喜欢的亲吻方式，而是近乎粗暴的啃咬。
一味地吮吸、啃咬。牙齿撞着他的牙齿，像个野蛮的凶兽。
林稚鱼摇着头想躲开，被他扣着后脑勺，不让躲，只能呜咽着接受他的亲吻。
“唔……别……”
他不懂为什么池野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发狂了一般吻他。
到后面，林稚鱼几欲晕厥，眼尾流下来生理性的盐水。
池野总算松开口，然后搂着他，亲吻着他的眼尾，将眼泪一点点地舔走。
温软的触感掠过脸颊，林稚鱼隐约中听见他迷惘又痛苦的低语。
“不可以喜欢，池野不可以喜欢狗狗……”
他真的不明白池野到底怎么了。
像被他打开了某个情绪的开关一样，偏执，而又疯狂。
林稚鱼缓过气来，伸手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人。
池野像是清醒了，默默地从他身上离开，目光盯着他流血的嘴唇，深琥珀色的眼眸褪了色般的黯淡。
“池野，你怎么了？”林稚鱼轻轻地咳了声，声音沙哑地喊道。
明明倒霉受虐的是他，却更担心池野，谁让他是个恋爱脑。
池野什么也没说，突然屈指划破手腕，鲜红的血涌出。
林稚鱼愣了下，就见血液滴在了他的嘴唇上。
“喝掉。”
血滑入了口中。
林稚鱼拒绝地想抿住嘴，却被池野捏开嘴巴，滴了满嘴的血。
“我不喝……够了。”
血腥味充斥着口腔，让林稚鱼莫名感到烦躁。
池野充耳不闻，甚至直接将他流血的手腕，贴在了他的唇瓣。
“还不够，再喝一点。”池野低哑着嗓音，执拗地捏住了他的喉咙，逼迫他咽下嘴里的血。
“唔，唔！”
林稚鱼原本想让白京操纵他的身体，摆脱池野的控制。
又怕伤到池野，害得他彻底发狂，说不定还按着他一顿操作。
那更惨。
总之，林怂怂在思虑后，放弃了反抗，任由池野给他喂血。
血不停地涌入口腔，他感到越来越恶心，只能哀求地看着池野，试图让他移开手腕。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野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了几分，整个人像个没有表情的人偶一样拿开了手腕。
手腕上的伤口，渐渐的愈合。
隐约有几滴血落下，溅在林稚鱼的脖颈。
“发疯，发够了吗？”
林稚鱼恶心地想吐，咳嗽了好几声，才撑臂坐起身。
他第一次清醒地喝池野的血，感觉心情很糟糕。
他宁愿不要强大的自愈力，都不想再喝他的血了。
池野抿着唇，呆呆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林稚鱼下意识地躲开，就见池野触电般地收回手，垂眸错开他的目光。
“抱歉。”池野轻声道。
“我不接受抱歉，你为什么不愿说喜欢我？”
林稚鱼伸手，想要抬起他的脸，让他看着他说话。
“抱歉……”
池野和失了力气一样，整个人身形摇摇晃晃，栽倒在了林稚鱼的怀里。
林稚鱼垂眸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池大少爷，又心疼，又生气，又烦躁。
林稚鱼抱着池野，让他躺好在枕头上，手指碰了下他淡色的唇，又揉了揉池野柔软的头发。
他忍不住低骂了好几声。
“艹。”
这嘴要是和头发一样软就好了。
“艹。”
承认喜欢他有这么难吗？！
“艹。”
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过去，才会害得他变成这样。
林稚鱼深深地叹了口气，揉了揉酸疼的腰，让白京用丝线托着他离开了屋子。
去找池糖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