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着钱莹就像是看着跳梁小丑。
钱莹脸也白了。
她的身体是真的疼啊，明明不能动的，怎么现在又好了？
她尝试着动其他的地方。
然后发现，所有不适的地方，竟然全部都好了。
警察看不下去了，敲敲桌子。
“先交到你的问题！赶紧的！”
钱莹气的咬牙切齿，却也无计可施。
而同样的，旁边审讯室的村长侄子也一口咬定自己差点被池鱼掐死，还被池鱼掐着脚离了地。
“你们看我的脖子，你们看，肯定被掐紫了。”
但实际上，那黝黑的脖子上，除了几颗冒出来的痘痘，一个手指印都没有。
——
这边，离开了派出所的池鱼，好奇的看着四周。
这里的环境和村子里不一样。
虽然都显得萧条和落后，可这里至少可以看得到两层的小楼。
至少他们刚出来的这个小派出所就不但有小楼，还有配备的警车。
外面是用石子铺的路。
两侧都是低矮的平房，但竟然还有一些是对外所开着的店铺。
七十年代其实是有饭店宾馆招待所的，但大部分是公家开的，住宾馆招待所还要凭借介绍信才行。
饭店好一些，只要有饭票和钱就能吃。
只是，现在大家普遍不富裕，在饭店吃饭成本太高，除非是那种真的条件优秀的，很少有人来饭店吃饭。
至少现在的楚山很清楚，凭借自己兜里的这三瓜俩枣，让池鱼吃饱肚子都难。
他伸手牵住池鱼。
“跟我来。”
池鱼眼睛忙着看着四周，但是脚步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楚山。
直到两人拐进一个巷子。
然后，在这个巷子内七拐八拐，越走越偏。
原本还能看到几个人，走到这里后，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可，楚山的表现过于平静，出于对楚山的信任，池鱼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直到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院子前，楚山敲了敲门。
不过这敲门声也是有讲究的。
三长两短。
十几秒后，门被打开，里面出现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男人看到楚山是个生面孔后，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你们找谁？”
“找黑爷，有好货。”
那人眯着眼，怀疑的看着楚山。
楚山也没瞒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不过，只是在那人面前晃了一眼。
那人眼睛顿时亮了，让开门。
“进来。”
楚山牵着池鱼走了进来。
院子很昏暗，甚至带着潮湿的气息。
池鱼虽然喜欢水，但却不喜欢发霉的味道，这让她很不舒服。
她挣脱了一下楚山的手，却被楚山握的更紧。
“很快的，相信我。”
池鱼抿着唇，一脸不满的跟着楚山往里面走。
等进了屋子，黑乎乎的一片。
这外面和里面仿佛是两个世界，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点蜡。
刚才带着两人进来的人直直朝着后面走去，将楚山和池鱼晾在这。
池鱼不满看楚山。
“你来这里干嘛？”
“乖，别着急，换一点筹码。”
池鱼沉默，然后开口。
“你缺钱？为什么不和我说？”
楚山看着池鱼那副有钱任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我有钱，而且还是你带我找到的。”
“那些金坨子？值什么钱？”
在她看来，那堆金子是最没用的。
既不能用来修行，也不能用来吃喝，就因为产量稀缺，就被人当做宝贝一样的供起来，甚至成为了可以流通的货币，简直不可思议。
人类的想法啊真是让人想不通想不通。
那些东西压在她空间里她还嫌弃占地方呢。
楚山看着她这么一副懵懂的模样，心里柔软，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恩，不值钱，所以我把它卖出去，换成钱都给你买喜欢的东西。”
说着，想起小车。
“就你刚才坐的小车，把这些都卖出去就有钱买了。”
池鱼提到感兴趣的，眼神才亮了亮。
“那也行，全换了吧。”那财大气粗的样，一点也不心疼。
楚山失笑，但也不打算为池鱼解释。
这些琐事还是不要让她过度烦心的好。
两人亲密的说着小话，刚才男人出去的位置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却是一个浑身穿着黑色短打装的男人。
男人的脸上带着凶煞的气势比刚才的那个更甚，年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露出怯意来。
可，不管是楚山，还是池鱼，看到他后都十分的冷静。
楚山还好，眼里的平淡没有其他的意思。
池鱼不但不害怕他，甚至带了一些嫌弃。
这个人类长的真丑，比她的小侍差多了。
啧啧，气质也不行，没有自己小侍沉稳。
什么人拿来和楚山比，都被比成了渣渣。
黑爷干了地下的买卖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小夫妻呢，朗声笑道。
“哈哈哈，听说小兄弟你找我啊，我老黑来了，有什么话，直说吧。”
楚山一眼就确定，这人的确是黑五。
也是那个在里面时候，对他颇为招呼的老大哥。
虽然他干的活不怎么光彩，可，这不影响他重情义讲义气，将自己的兄弟当命，是个好人。
楚山相信黑五的人品，直接将金元宝拿出来，递给他。
“你看着给价，价格公道的话，我那还有。”
黑五接过来这金元宝，刚开始也没当回事，虽然这几年那些富绅被打压的挺厉害，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现在宽松了不少，他们一个个也冒头了，光这一个月他就收了不下五个这玩意。
可，等他将金元宝翻到下面，看着上面的拓印后，懵了一下。
“这东西真的假的？”
黑五张口就问。
楚山笑了笑，“东西你可以慢慢鉴定，不过我赶时间。”
黑五沉默了一会。
“这样，我先按照同等价格给你，如果确定这玩意的确是拓印时期的，我再给你加钱怎么样？”
黑五说完心里却是在打鼓。
他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自己这么说，怕是很难让人相信。
可这东西万一真的是个老东西，就值老鼻子钱了，不然，多给一点当定金？
他刚想开口，楚山已经先一步开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