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敏的话已经是说的十分露骨,惹得傅承皱起了眉头:“他敢!”
“老傅,那你可还真是低估了我们这个好儿子,我看啊,根本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你昏迷这段时间,他可谓是风光无量,三分之二的股东都是站在他那边,呵,真是威风极了。”
黄思敏和傅承相处了这么多年,心里面自然是知道他的忌讳和敏感点,他最讨厌的就是傅司爵目中无人的样子,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做爸爸的放在眼里!所以傅承一想到这里,本来还有几分摇摆不定的心,瞬间就坚定了:“行了,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思敏,你也不用再多问了。”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黄思敏还想有什么小动作就显得不合时宜,她只能带着几分不甘心闭嘴,但还是忍不住给傅司爵使绊子。“老傅,既然你不想听,那么我就不说了,但是啊,你清醒的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司爵和顾然都没见着个人影儿,这也太唉。”
她故意这样说七漏三,不将话说满了,给傅承自己遐想的空间,殊不知此时的顾然,刚刚好不容易将叶慕云等人送走,准备往里走时,就看到了傅司爵正好出来,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顾然一愣,突然想起来方才偶然听到的消息,傅承清醒了,他应该是去看他。“傅司爵,我陪你一起。”
顾然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她好歹名义上依旧是傅太太,要是只有傅司爵去,黄思敏又要挑理,说她不敬长辈,给傅司爵也扣帽子了。傅司爵步伐顿了顿,偏头看向她,似笑非笑:“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愿意牺牲睡觉时间,扮演傅太太?”
他的话里带着刺儿,但顾然却白了他一眼,应道:“是啊,傅大总裁是感动了?太感动的话,尽快答应我提的要求就行,我们离”没等“婚”字说完,傅司爵便快步朝着前面走去,不给身旁的人把话说完的机会。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以后,心里觉得有几分好笑,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跟在了他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傅承住的是VIP病房,这一层基本上没什么人,傅承的病房门口守了三四个保镖,就怕发生别的意外。“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吗?终于舍得抽出空来看一看你爸了?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们来,结果人一醒就来了,这面子工程啊,做的可真溜。”
黄思敏正坐在傅承窗前剥橘子,白皙的指尖染了点点黄色,但她却是没怎么当回事。“黄姨,你这话说的可不对,我和司爵来了可不止这一趟,再说了,人都没醒,留在这里做什么?打发无聊时间?不然黄姨也不会突然跑出去了吧?”
顾然也不客气,直接笑眯眯地反击,气得黄思敏够呛,脸也跟着冷了下来:“牙尖嘴利。”
“比不得黄姨啊,还能指鹿为马,这等情商,我还是望尘莫及。”
黄思敏是女人,傅司爵开口会落了下风,而顾然回应则是刚刚好,话里是明褒暗贬,明摆着是看不起黄思敏呢。“顾然,道歉!难道这就是顾家的规矩?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和长辈说话的?”
傅承不满顾然,直接开了口,话里话外都在嫌弃顾然的教养。但顾然却是半分没有受到打击,反而甜甜一笑:“我爸爸说过,教养这种东西也是要分人看的,有些人不配得到我的尊重,自然就把教养收起来了。”
“好好好啊,这可真是娶了一个活祖宗回来了?”
傅承气得捶床,紧紧盯着傅司爵的眼睛,但后者却是丝毫不为之所动。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爸,顾然是我的妻子,我都不介意,也轮不到别人来摘三指四,规矩是什么东西?能吃?”
眼看着两人直接杠上,病房里的火药味几乎要冲出天际。“傅司爵,你现在是什么意思?非得护着顾然?好啊,我现在醒了你还敢这样做,难怪敢在我昏迷的时候对司南下手,当初我怎么就生了你这样一个残酷无情的家伙!”
傅承的话十分诛心,气得顾然眼睛都红了,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却被傅司爵拉住了,然后波澜不惊地回击:“爸,你记错了,生我的是我妈,还有,我虽然不在意名声,但也很讨厌别人把帽子往我身上扣,对傅司南下手的不是我,还有我早就介绍了脑科专家给黄姨,她自己不去找,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傅司爵根本就不承认,他也很清楚,当初他还小的时候,傅承好几次想要毁了他,要不是后来有人护着,他也变得强大起来,哪里还能站在这里?所以傅承提什么“生养”之恩,在他看来,全是放狗屁!“司爵,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司南是我亲儿子,我哪里会想害他吗?你说的那个专家,根本就联系不上,而且我以前也从来没听过,自然是不放心了。”
“还有,我知道你和语汐关系不错,但毕竟语汐是司南的未婚妻,你就这样把人扣在兰苑,似乎不太妥当吧?外面的人知道了,怕是又要误会。”
黄思敏冷不丁地将沈语汐的事情爆了出来,暗戳戳地指责他们两个有一腿,这可就瞬间踩中傅承的雷点了,他气得想要抓过桌子旁边的杯子朝着傅司爵砸过去,不过后者很快躲开了。“爸,你这是想家暴?你敢再砸一次,我立马报警!”
顾然上前将傅司爵护在身后,语气坚决。她就没看过像黄思敏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怎么能将不要脸说的这般清新脱俗?“黄姨,思想太龌龊的话就去洗一洗,不然你看什么都觉得是肮脏关系。”
顾然冷笑一声,“明明是沈家对沈语汐不好,司爵看在好歹未来是一家人的份上帮了一把,结果被你这个未来婆婆倒打一耙?嗤,不过也正常,毕竟你一直都是袖手旁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