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发现现在各位手里的设计稿和我先前交上来的有点不一样，请问原稿去哪里了？都有多少人见过？”
顾然话音一落，瞬间引起了一阵哗然，有人开始坐不住了。“顾总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犯不着动你们的设计。”
“是啊，该不会是说不出为什么抄袭，现在把锅甩到我们身上吧？”
“上午送过来的时候，我们曾经开了一个小会，然后就直接送到了傅总办公室，等他最终拍板。”
……大家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纷纷开始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慢慢拼凑出来了一个“真相”。顾然认真听着，面上露出思索，沉声道：“所以在设计方案送过来以后，先是设计部的同事开会商讨，然后就被送到总裁办公室，期间没有任何人碰了？”
“没有，设计方案是我交给程特助的，中间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视线。”
大家都知道保密协定，所以在彻底拍板，投入开发前，绝不会泄露出去。可这么说的话，最有嫌疑的就是傅司爵了。顾然看向他，他坐在位置上巍然不动，周身冷气直冒，无人敢忽视他的存在。“顾总监，你说的言之凿凿，可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人群中有人提出不服，不过顾然早就有所准备，她大大方方地将手头另外一份资料交给程商，示意他发下去。“这份是我们原来的设计方案，大家可以仔细看右下角的地方，上面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顾’字，并且每一页的不同位置，都有设计师只有本人才能看懂的防盗密码。”
先前顾然的设计方案被何静偷了，这也给整个设计部敲了一个警钟，专门请顾然过去搞了一个讲座，教大家怎么在自己的作品里设计独特的防抄袭码，既保证作品美观，又能防止被抄袭。不过为了识别，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密码，就连她的上级也不知道。顾然刚刚进来前就问程商要了设计稿，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人故技重施，却翻了车。一时之间，场面变得十分安静，没人说话，纷纷按照顾然说的去看，最后果然发现了其中的区别，再次躁动起来。“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也不能证明这是真是假啊。”
“谁那么无聊偷设计方案啊？对我们来说，这根本就没用。”
……大家慌了，显然是怕自己被怀疑上，到时候就麻烦了，硕大的办公室瞬间成了菜市场，惹得傅司爵眉心紧皱，似乎已经忍耐到极限。“吵够了吗？”
傅司爵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威慑，瞬间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到众人头上，都闭嘴了。他扫视全场，最终视线落在了顾然身上，掩住眼底的赞赏，沉声发问：“顾总监，你能为方才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吗？”
“能。”
顾然一个字回应，霸气十足，妩媚的眉眼之间闪着坚定。傅司爵唇角微微勾起，手指在桌面敲了敲：“程商，叫保安部调今天中午顶楼的监控，尤其是，我的办公室。”
既然顾然敢赌，那他就帮她一把。“是。”
程商连忙去给保安部打电话，对方收到消息立刻抱着电脑上楼，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没人敢说话，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做亏心事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有个人脸色煞白，身子在隐隐发抖。“傅总，这不妥吧？顶楼全是机密，监控曝光，那会不会……”杨蕊故作镇定，想要阻止，却被傅司爵一个凌厉眼神扫过，瞬间噤声。“会不会什么？傅总都不介意，杨总监……你在害怕什么？”
顾然漫不经心地说着，似笑非笑。“不敢，傅太太是傅总在意的人不假，但其他人也有隐私……”杨蕊面上露出几分隐忍，最后苦笑：“不知道一个监控视频能说明什么？随便拉个人认罪吗？”
她说的格外大胆，就差没指着顾然的鼻子说，她竟然仗着傅太太的身份想要栽赃嫁祸给别人了。顾然被杨蕊这套逻辑给气笑了，傅司爵一查监控，她就急得跳脚，看来这件事，是她做的没跑了。她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有些诡异。“杨总监，你口口声声说我仗势欺人，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愧对了你的‘信任’？”
顾然起身，缓缓朝着杨蕊的方向走去，每进一步，对方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太太，请你冷静。”
杨蕊吞了吞口水，顾然现在这副样子，给她带来的压迫感，竟然不亚于傅司爵！她下意识想逃！“砰”的一声，顾然一拳砸在她的桌面上，拦住她的去路。“仗势欺人可从来不需要冷静。”
她森然一笑。“程商，你现在带两个人去搜杨蕊的办公室，十分钟以内，我要看到结果。”
顾然清冷的开口，语气不容置疑。杨蕊面色大惊，立马从位置上跳起来：“我不同意！”
“那就由不得你了。”
顾然眸光含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