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好是三日之内便能打造好。普通凡人很难做到,我想,借你玉雍山弟子一用。”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关这一人,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吗?”沈无川看着那位男子。
严知景被南淮风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他心里忽然颤了一下,随后以嬉笑之态走到南淮风身边,说道,
“沈叔,师尊怎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别多问了。”
…………
昏暗的屋子里面,班尔晟虽表面上安静并无任何想反抗痕迹,然其耳里却传来一阵低沉却略带病态诱惑之感男人的声音……
「怎么样,你输了……」
「我就说嘛,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你的这点小把戏,他根本不会信的。」
「不过,既然你已经落到他们的手里,便好好享受一下,我倒要看看,这小家伙为了他的师尊,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男子想心里气得开口说话,而南淮风他们几人在场,便只能咬着牙微微喘着粗气……
「对了,你若有机会,再靠近淮风一些……我好想看看他……」
「这屋里太暗了,也不知道淮风是不是还与当年一样好看……」
班尔晟似乎不想听见这声音一般,清俊的容颜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戾气!
严知景瞥见男子那阴冷的一张脸,只当他是被拆穿且又无力反抗的缘故,也没多心,与南淮风几人继续商讨着建地牢的事情……
待敲定了建立地牢的地点,规格等,几人便准备要回去。
“阿河,你负责让这些小妖今夜将所有桃花糕与慕春果都带回妖界去。”
“我与淮风先回一趟玉雍山,交代一下修建地牢的事情,至于小兔崽子嘛……就先留在此处,守好你叔父。”
“等明日在客栈会合,再一同去魔界找你爹。”经过商量,沈无川看着严知景道。
严知景心里虽不乐意,但知道此话虽出自沈无川之口,实则也算是南淮风的主意,他只好点了点头,回应道,
“嗯。”
不知为何,虽是分别几个时辰,严知景心里除了对南淮风的不舍,却也隐隐的觉得不安。
但好在有沈无川与其同行,且要紧的人又是由自己看管,他也并无太多不放心。
“师尊,早些回来。”
“嗯。”南淮风点了点头。
院儿中漆黑,几人按照商量好的分头行事。
严知景亲眼看着南淮风与沈无川二人御剑而去后,才押着班尔晟返回到了客栈。
客栈虽已打烊,然而趁着没人,他只提着人纵身一跃,打开窗户将人扔到了屋子里。
检查了一下男子身上的锁灵链,他又拿了一根粗绳将人绑在红漆木柱上……
但出乎班尔晟意料的是,严知景做完这一切之后,并没有私下审问他,也没有用刑,而是坐在木凳上愁容满面的发着呆。
他有些好奇,于是问道,“你,不是说还有些事要问我吗?”
然而,呆滞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寒冷阴戾,严知景被他提醒,又想起这人做的一切,于是一言不发的走到此人跟前,说道,
“问?”
随后冷笑一声,看着这人英俊的脸庞,少年的声音像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虽很低却令人为之一颤,
“为何要问?”
“从你打定主意陷害南淮风的时候,你就注定会成为个死人,死人的话,有什么可听的?”
此话一出,班尔晟的耳里忽然传来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有意思,激怒他!你激怒他!!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小阿景要发怒的样子了……」
班尔晟眉头皱得很紧,这种感觉十分奇怪,听着这近乎一样的声音,他忽然觉得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不过,事情确实远比自己想的有意思,他知道,那个人还不会让自己死了的,于是便故意说道,
“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陷害南淮风?又是何人在背后指使我?”
严知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听的话,但他仍然装出一副不在意和冷漠的样子,看见桌上的茶盏,慢悠悠的走过去拿到手上。
“这重要吗?”严知景一边倒着水,一边垂眸说道。
他回忆起系统曾说过有一位与自己实力相当还未出场的人,便猜测说道,
“指使你那人,想必,与我长的很像吧?”
严知景说完此话,虽是装出一副并不在意喝水的样子,却也观察着男子的反应。
他知道,某些身体的本能反应是会出卖人的!
而自己说此话,也无非是将所谓那人,锁定在了魔尊,或是,可能狗血而存在的另一位自己身上。
果然,男子微微一怔,他想保持着冷静看着严知景,却听耳里传来那人的疯子一般的声音。
「我的阿景,他,他终于猜到我了,哈哈哈哈……」
「班尔晟,你快告诉他,像,很像……怎么办,我发现,我已经没有那么喜欢淮风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这个惹人怜的宝贝儿了……」
「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
严知景见班尔晟不说话,便知自己可能猜中了一二。
但心中忧虑南淮风,没有更多的心思再审问人,且又是夜里,四周住宿之人也睡下了,弄出太大的动静,想必是要招惹来麻烦的。
他有些不耐烦的将茶盏放到桌上,一言不发的走到了床边,靠在南淮风睡过的那只枕头上,那残留的一点熟悉的香气让他瞬间安心了一些……
「他怎么不说话了?班尔晟,你叫叫他……」耳里传来失望的声音。
班尔晟面冷如铁,似乎也是困乏了一般,只微微阖上了眼睛。
忽然,一阵难听刺耳且十分尖锐的金属声音在他的耳里炸裂开来!!
班尔晟瞬间睁开眼睛,十分凶狠。
「我让你,叫叫他……」耳里传来少年妩媚却又冷得可怕的声音。
禁不住这震耳之声,班尔晟终于开口。
“班熠……”
严知景此时正抱着南淮风的枕头,想着南淮风昨夜与自己如何恩爱缠绵,脸色微红,略有发呆之意,听到此人唤自己,便也有些不耐烦的只装作没听到……
“班熠!”
严知景深吸一口气,极不情愿的看向那人,冷冷说道,
“大哥,你不睡觉,这周围的人总要休息吧?打扰别人,不好。”
“若是没什么要紧事,明日再说……”
耳里又传来一阵威胁之声,班尔晟有些无可奈何,但脑袋运转飞快,只听他道,
“你师尊走了,你不把握机会,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