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无奈的叹了叹气。
严知景定了定神,起身神色肃然地看着白术。
“师尊让我们同去,将这村子里染病的人找出来,且要一个不剩的找出来。白术师兄,你们如今,有多少进展了?”他问道。
他心里觉得南淮风说的有理。
就算他知道这病在剧本中根本最后也没有解决,甚至未多着墨描写细节。
但……既然也不能出去,那么能将病人先分隔出来,大概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目前,出现身上发痒,长了红斑的人,共有378人,我们在村子南部征集了四十多户民房,他们,都在那里。”
“是挨家挨户检查出来的吗?”
白术摇摇头,“人手不够。这些人都是他们家人主动上报的。我们的人,只负责在那边照料他们的起居。”
严知景知道白术他们定然已经尽力了,于是说道,“嗯。辛苦了,师兄。”
“但此病从开始的几人,蔓延至千百人,只用了几日的时间。师兄,我们必须挨家挨户的检查,否则……”
“就算只遗漏了一人,怕还会有万人遭殃。”
白术也深知此理,但如今感染此病的村庄众多,南竹安给他们留下的,也就几十人。
“可是……”
“师弟。如今我们还要留下人来保护师尊,再加上……除去替患病村民烧饭,照顾饮食的师兄弟,也不剩多少人了。”
“若要挨家挨户去查……许是有些困难……”
严知景略加思索,粲然一笑。
“没事,我有办法。”
他“咚咚咚”几步跑上楼,然后敲着南淮风的门,试探性的问道,“师尊?”
“你可否出来一下?”
南淮风刚清净了没两分钟,正在床上打坐,试图重新调动运转体内灵气,本不想回应严知景。
可是……怕他,又直接闯进来。
只好闭眼问,“何事?”
“师尊,你有钱吗??”严知景在门外大喊。
南淮风这才轻轻的睁开双眸。
他叹了口气,无奈一笑,将袖中荷包取出,这才去开门。只是……看见严知景,他却并未开口说话,只将东西直接递给严知景。
随后,就要关门。
“欸!!别,别关门呀!”
严知景眼疾手快的往里面钻,整个身子牢牢地卡在门中间。
“师尊怎么……突然对我如此冷漠!?”他气气的,厚着脸皮问道。
“自从弟子从山上取完衣服回来后,师尊就对我爱搭不理的……”
“莫不是,就亲了一下,师尊就不喜欢我了吗??”
南淮风似乎已经习惯了严知景调皮耍无赖的德行,反而神色漠然的看着他,冷漠道,“出去。”
“我不!!”Ծ‸Ծ
南淮风脸色铁青。
严知景硬生生还要往屋里面挤。
眼看着人马上就要撞进自己怀里,南淮风只好突然松了手微微侧身躲开。
“咚”的一声,严知景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手里拿着的荷包也不想要了,他吸着气委屈地撒娇抬头看着南淮风。
“师尊!!”
“你——”
但……看似楚楚可怜的表面,严知景心里却放放着狠话。
好啊。
南淮风,你等着……
看咱俩,最后哭的是谁!!
……
南淮风却并不理睬他,他忽然觉得从前就是太惯着严知景了,以至于如今做什么都没大没小,即便自己喜欢他,但也不能放纵了他。
否则,自己只能做无奈的那一方,被迫的那一方,任由严知景狠狠地欺压,任何时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规矩。
“我让你去找白术,你又上来做什么?”南淮风故意摆出师尊的架子。
严知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脸上委屈,嘴上却义正言辞,“找师尊拿钱啊。”
“没钱,可不好办事儿啊。”
南淮风眉头轻皱,眼神疑惑的看着严知景,“我不是给你了。”
“不是,师尊。这点钱哪够啊。”
严知景将自己手上的荷包打开一看,白花花的碎银子约有十几锭,随后问道,“师尊可还有多余的钱?”
南淮风不解,“你要买什么?”
严知景卖关子,灵光一闪,故意不说清楚,“买…………”
“人。”
“我方才在街上看到个姑娘在卖身葬父,长的挺清秀的,我瞧着师尊一定喜欢,特意买来给师尊当丫鬟,以免师尊,说我伺候得不好……”
“不过嘛,这钱就当弟子与师尊借的,日后还给师尊……”
南淮风听后,心中顿时来气,但面上仍然隐忍,冷冷道,“不用。”
“为何不用?”严知景追问。
“难道……”
“师尊是觉得,弟子伺候得也不错,所以不用白花这银子??”
南淮风不知这种轻佻的话,是怎么从这张无辜脸委屈说出来的,实在是不可理解。
但为了不让严知景吃到甜头,再放肆下去,南淮风也面不改色的说道,“竹安与白术伺候就够了。”
“把钱放到桌上。”
严知景压根没想到,有一天,南淮风竟也学会说话噎人!
他心里醋溜溜的。
跟我较量是吧南淮风??
饶是严知景在拍过不少爱情戏,他太知道如何反击了。
“既然师尊不要,那此钱还是借给弟子吧。”
“那姑娘实在可怜,又无家可归,弟子只好将她……”
南淮风不想听下去,心脏疼能猛地收缩,但还是放不下自尊,只好垂眸往屋里走去,冷冷的扔下一句,“随你。”
严知景站在原地,懵了。
随我?!
南淮风,你可真大度啊。
你有没有心啊?
我从前与你说的话,你当真一句不放在心上吗?
严知景赶紧追上去,站在南淮风身后喊道,“师尊……当真随我?”
“随我买一女子做什么?”
然而南淮风突然征征的站住。想起不久前严知景还吻了自己,那般高兴,如今,又要说其他的女子……
果真是这样吗?
会变的。
与自己在一起,只是……图一时新鲜。
但凡接触过别的女子,他就会……离开。
从前种种,竟顿生飘渺。
他心里哽咽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似乎快要哭出来,但只能捏紧拳头,保持威严,不让严知景看出自己的难受。
可是……
悄无声息的,身后之人突然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