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颜。”
萧河郑重其事地说着她的名字,“你不需要我信任,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而且,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是,是。不过,你不问问,我刚才去了哪里吗?”
耶律颜笑中带着泪意,冷冷地说道。“你去哪里了?”
萧河问道。“我刚刚去了金家一趟。”
耶律颜定定地望着萧河的背影,说道。什么?萧河立即转过身来,匆匆几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沉声问道,“你去金家做什么?”
耶律颜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向萧河,只见他眼神真是吓人,抓着她的手也用了极大的力道。“怎么了,你很怕我去金家吗?”
耶律颜忍着手臂上传来的隐隐疼痛,说道,他是怕她会伤害他心爱的人吧。萧河突然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松了手,说道,“金兀此人,居心叵测,你不要一个人独去,下次和我说一声。”
如果是以前,萧河这么说,耶律颜一定会觉得萧河在关心她,担心她,会觉得很开心。但是现在,她知道了真相,这些莫名其妙的关心,全是都是在掩饰他对另外一个人的爱意,她心如刀割。她敛了敛神,脸上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紧紧看着萧河的眼睛,说道,“萧河,居心叵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萧河一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呢?我告诉你把,我从金家门口经过,想起金兀那个受伤的侍女,我就进去看了看她。”
耶律颜微微笑着,眼底有泪。萧河心头猛地一颤,不禁紧紧握着拳头,眼神中流露出冰冷的气息,声音也仿佛冰冻过似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干,不信你可以去问。我身体不太舒服,我可能胡说八道了一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抱歉,我回房去歇一会。”
耶律颜没再和萧河多说什么,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萧河望着她的背影,难道,耶律颜已经发现了令月儿的存在,不然,以她的地位,她何须屈尊去金家见一个侍女?“耶律颜!”
他几步追上她,一把抓紧她的手腕,用力地拿了起来。“啊!”
耶律颜吓了一跳,脚底下踉跄了两步,抬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萧河,你干什么?你要和我争吵吗?”
萧河骇人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她,说道,“如果,我们还要维持着夫妻的关系,你就好好留在公主府,哪里都不要去,尤其,不要回宫里找太后和小王爷。”
“为什么?萧河,你打算软禁我吗?那是我的亲人,我明天就回宫里去!”
耶律颜声音颤抖着,心里在滴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真相后,就故意想和他对着干。萧河慢慢地松开了手,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她的手腕被他捏的都快断了似的疼。她转身,一步一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眼泪颗颗滑落——萧河,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会去伤害你心爱之人的恶人吗?你这样防着我,警告我!而萧河,已经断定耶律颜已经察觉了一些事,不说她知道全部,但起码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否则,不会无缘无故跑去金家看令月儿。但是,她应该还不知道他的计划!令月儿,看来,我想多留你一天都不行了!萧河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金家。连令月心烦意乱地往后厨的方向走去,她现在联络不到萧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耶律颜已经有所察觉的话,要改变计划吗?“南相,请!”
“哈哈哈,金大人客气了!”
正在这时候,她突然间听到了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抬头,便看到对面路上,一个庞然的身躯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萧振海!当看清楚这个人的脸时,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萧振海竟然也来了这里!他怎么会来?是萧湖回去告状了吗?她猛地转身,站在回廊下,假装打扫,心脏却禁不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手紧张地直发抖。无论是在大周,还是在契丹,她都非常非常怕萧振海这个人。“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满嬷嬷发现令月儿还没回到后厨去,便不悦地高声斥责道,“公主关心过你,你莫不会以为自己飞……”连令月不等满嬷嬷继续骂下去,飞快地越到她的身后,借由她身体的遮挡,速速往另外一边走去了。那正要走进金家前厅的萧振海突然停下脚步,往这边看了过来,但是他没有看清楚令月儿的样子,只瞥到一抹身影迅速地闪过,然后匆匆离去。“南相,你在看什么?”
金竹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问道。“没什么,二少爷,请吧!”
萧振海脸上露出笑容说道,但眼底却闪过一抹思绪,目光沉了沉。连令月回了后厨,整个人都觉得有些紧张。现在,越来越多认识的人,在她的身边出现,金家也不安全了!她站了一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掀开床板,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来,这匕首是昨天萧河偷偷给她的,让她在关键的时刻防身。她咬了咬牙,将这匕首用布条绑在了腿上,以备不时之需,萧河说过,他在金家安排了一个人,在她需要的时候,就会出现在她是身边,她只需吹出暗号即可。到了天黑的时候,她按照萧河教的,吹出了几声口哨,果真后厨那个劈柴的人,便来到了她的面前,低声问道:“我是驸马爷的人,您有何吩咐。”
连令月见到了人,暂时松了口气,道,“我想马上见萧河!”
那人眼底闪过一抹沉思,想起驸马爷曾经吩咐过的,如果这个阿月姑娘要见他,则表示事情有变,那就带她去见他!“如何?萧河怎么说?”
连令月紧声问道。“半个时辰后,后门见。”
那人和她说了句话,便快速地趁着夜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