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贤妃这边却越发不安了,梦华宫没有传出任何消息,而莲芜也没有来汇报是否解决掉了药球。她决定亲自前往梦华宫一趟,一探虚实。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大大方方地过去一趟,反而不遭人怀疑。但是,走到御花园的深潭边的时候,却迎面碰到了冯德妃。想起那日冯德妃明里暗里地落井下石,徐贤妃便皱起了眉头。谁知,冯德妃却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还热情地拦住了徐贤妃的去路,笑意盈盈地道:“妹妹,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呀。”
徐贤妃脸上也堆出一片笑容来,说道,“妹妹有些事情,要去梦华宫一趟,姐姐不如与我一同前往,看看贵妃姐姐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冯德妃道,“贤妃妹妹,你这么做不太妥当吧。”
“如何不妥当?”
徐贤妃问道。“当初魏家为了陷害恒亲王妃偷明珠,结果明珠在妹妹的帽子里发现,其实,妹妹你陷害恒亲王妃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你怎么还好意思去看贵妃姐姐呢,你就不怕惹到她生气吗?”
徐贤妃一听,这冯德妃合着是来找她不快的。只是……她脸色一沉,道,“德妃姐姐,连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没说,你这样说,要是传开了,妹妹我真成了陷害恒亲王妃的人了。难道德妃姐姐连皇上和太后都要质疑吗?身为德妃,居然也犯这样的错误,实在太不像话了!”
“你!”
冯德妃被徐贤妃这样一顿训斥,顿时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便和徐贤妃吵了起来——她道,“贤妃姐姐你是不是和魏家勾结,心里还没有一点数吗?太后和皇上不追究,那是顾念着八殿下这个情分而已。”
徐贤妃听她开始扯到凤烨身上,这是她决不允许的,若传出去,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争议,又要波及到他了“德妃姐姐,是不是两个公主出嫁了,西延宫没有人了,你生活的太无聊,所以开始找妹妹的碴了。你我都是后宫宠妃,在此争执被人看了去,要笑话了,传到太后和皇上耳朵里也不好的。妹妹劝你还是回西延宫好好歇息去吧,像以前一样最好,其余几位姐姐妹妹都有儿子,而就你没有,你有什么好争的呢。”
贤妃明里暗里挤兑冯德妃没有皇子,说完便径直从她的身上走去。就在贤妃经过冯德妃的时候,突然——“啊!”
冯德妃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一歪,竟然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顿时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来。徐贤妃讥讽地看着地上的人一样,说道,“德妃姐姐,怎么也突然玩起这种小年轻才会玩的把戏了?姐姐,五公主和七公主如今过的不错。姐姐还是像以前一样,安分守己些,好好呆在西延宫吧。”
徐贤妃说着,再也不看她,不理会她。“啊,疼!”
冯德妃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来。贴身的唐嬷嬷立即命令太监将冯德妃扶上轿撵,一路抬着回去的。而等徐贤妃从梦华宫回到冬熙宫的时候,却从西延宫传来了消息,说是太医看到,冯德妃的脚受了伤,不能下地走路了。徐贤妃一愣,她明明只是擦着冯德妃的身子而过,怎么就摔的受伤了?她还听说,冯德妃与每个前去西延宫的人都说,脚是和徐贤妃不小心相撞的时候摔倒的。倒是没有哭着喊着说她是凶手。结果人人都知道,她的脚摔伤多多少少和徐贤妃有些关系。“这个老贱人!年级一大把了,开始不安分!本宫若不是分身发誓,定要好好教训她一回!只是,她突然这么做,怕是与那连似月和梦华宫脱不了干系。上一回,魏家的事,她可没少在一旁帮她们的忙,没准现在已经达成了什么盟约,要来共同对付本宫。”
“娘娘,如此一来,您要更加谨慎才行了。”
桂嬷嬷说道。“但是,老贱人既然说了,她摔伤与我有关系,那本宫总不能装作不知道,还是要送些东西过去。桂嬷嬷,你去挑一些合适的,送过去吧。对她说,本宫也受了惊吓身子不舒适,不能亲自去探望了。”
徐贤妃交代过。哼,冯德妃这么煞费苦心,十有八九想将她引到西延宫去,她偏偏不去。她徐贤妃并非一个没有脑子的后宫妃子。于是,桂嬷嬷拿着徐贤妃交代好的补品和药,去了西延宫看望冯德妃,将贤妃的歉意和好意都传达了。后来,桂嬷嬷回来的时候。徐贤妃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冯德妃突然出动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必须要早做部署和准备,不能被阴谋进去。只是,她越来越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这天晚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从天黑的时候,一直下到了第二天早上。整整一夜,没有停歇,老天爷仿佛要把整个天空的雨全部倒下来似的。皇宫被洗刷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