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过你!我绝不会放过你这个贱人!我要你身败名裂!我要你用死来偿还我今时今日受到的羞辱和痛苦!”
魏汝好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连似月的名字,每咀嚼一次,就像是在连似月的心脏上狠狠插了一刀!*房间外。凤烨面无表情的离去,然而——走到无人处的时候,他脚下一个踉跄,伸手扶住了走廊栏杆,跌坐在横椅上,眼底流露出深深痛苦的神情来。他的手颤抖着,心脏一阵一阵的痛。此时此刻,他的心里,脑海中想的全是连似月,每想一次,心脏就痛一次,痛到最后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进大雨之中,任那暴雨冲刷着浑身,他眼底一阵发热,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混在一起。一会之后,他的浑身都湿透了,头发打湿,黏在脸的两侧。他觉得自己终于彻底失去连似月了,往后,连执着于她的理由都显得很可笑了。他脸上露出苦涩的笑意,喃喃地道:“遇见你时,你那样鲜活,那样倔强,我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很有趣,你走了,你不对我笑了,你说我们是仇人,你说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便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很乏味、本想守着一些东西,但是现在……”印淮远远看着自家殿下,觉得心疼,他跑回去拿了撑了一把伞,飞快地跑到凤烨的身后,为他挡住强烈的风雨。但是,凤烨一甩手,将伞挥开,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任雨水冲刷着。*天终于全部亮了的时候,雨也终于停了。世界被暴雨冲刷过后,一切好像又变成了新的,像是变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终于,凤烨站起身来,恢复了那冷漠的神态——“殿下。”
印淮上前,“今日您要代替皇上送九殿下和十一殿下出征,该准备了,朝服已经备好了。”
凤烨点头,道,“本王知道了,这就去。”
他的声音冷漠的令人为之一颤。魏汝好也一直等到时辰到了,才换了了衣裳,在嬷嬷和丫鬟们的搀扶下离开凤烨的房间。凤烨换好一身朝服后从书房走出来,恰好与她迎面碰上。“烨……”魏汝好想唤他一声,但是,凤烨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似的,目不斜视地从她的身边走过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魏汝好手紧紧握着,抬头,深深地呼了口气,穿着雍容华贵的衣裳,昂起头,从王府走了出去。一上马车,整个人便崩溃了一般,浑身颤抖着,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可怕的神情——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烨哥哥,裕亲王妃的位置,我要定了!她掀开马车,吩咐自己的奴才,道,“今日在裕亲王府发生的事,谁都不许在贤妃娘娘面前多说,否则,我建安郡主一定割了她的舌头喂狗!”
她想了,她不能让徐贤妃觉得自己这么没有用,连烨哥哥的床都爬上去了,还没能将他的心要过。否则,徐贤妃会动摇将她扶正为裕亲王妃的想法!“烨哥哥,既然你要这样伤害我,就怨不得我算计你了。”
魏汝好的眼神变得冷漠,骇人。回了冬熙宫,徐贤妃早就在等着了——魏汝好微笑着,流露出淡淡羞怯,依偎进徐贤妃的怀里,脸红透了,一句话也不说。徐贤妃从魏汝好的眼中看到了女儿家初为人人妇的情态,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说道,“建安,如何,烨儿也不是完全不解风情吧。”
“姑姑……”魏汝好做羞愧状,眼底却落下了眼泪,她受到了此生最大的羞辱,怎能不哭?徐贤妃感觉到手上的湿意,知道她在哭,微微一愣,安慰道,“本宫理解你的心情,每个纯洁的姑娘家,在成为一个男人的女人之后,都会有你这种感觉。你不用害怕,我择日会向太后请示你和烨儿的婚事,烨儿没有办法拒绝的。”
“谢谢姑姑。”
魏汝好悄悄地握紧了手。*恒亲王府。连似月终于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看到凤云峥倚靠在她的身边,一双深邃的眸子在凝视着她,她心头微微一颤——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和他,已经彻底融为一体了,不再分彼此。“你这样看着我,看了多久了?”
她问。凤云峥将她揽入怀中,道,“不知道多久,多久都不够。”
“你不累吗?”
连似月关切地问道。凤云峥眨了眨眼睛,故意说道,“你说呢,我像是会轻易感到累的人吗?昨晚……”他说着,身体又起了一阵涟漪。连似月明白他的意思,心里一颤,脑海中想起昨晚缠绵的种种,害羞地钻进了他的怀里,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殊不知,她这娇羞的小女人情态,彻底触动了凤云峥体内的……他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身子,趁着早晨最后一点时刻,又狠狠地温存了一把,才罢休。连似月身子粉红粉红的,被他一把打横抱起,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帮你沐浴……”说着,便赤果果地抱着连似月,一块走进了净房,净房中早就备好了温水,他抱着她一起踏入了水中,缓缓地坐下去,任水漫过两人的身子。“好舒服啊!”
连似月嘴里发出一阵喟叹,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昨晚一夜折腾,她的身子几乎散了架一般,这样的水温刚好洗去她的疲劳。凤云峥调整了一个最好的姿势,让她坐在他的怀里,她像个孩子般伸手去掬水,手放高,任水从指缝间滑落下来。凤云峥宠溺地看着她,任她玩闹,手缓缓地,轻柔地帮她洗着一头柔滑的情丝。两人在水汽的包围中,某种暧昧的气氛又越来越浓——凤云峥掰过连似月的身子,又是一阵缠绵的深吻,直到她的嘴唇肿了——连似月推开他,眼底情态必现,道,“殿下,你再不出门,别人要笑你了。”
凤云峥听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她说话,而是顿了顿,说道,“是啊,我确实该走了。”
连似月一愣,“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