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后娘娘还一直在里面没有现身过!她的机会,来了!徐贤妃暗中紧紧握着拳头,她在后宫沉沉浮浮这么多年,深知没有永远的赢家,也没有永远的输家——良贵妃,你不会一直这么得意的。她唇角露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笑意。良贵妃心头微怔,看向凤云峥的眼神有些担忧——才成亲不久就要去山海关,而且一去根本不知道多久,这恒亲王府日后要靠月儿一个人撑着了。而这盯着她看,妄图找出她错处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日后,如履薄冰啊。周成帝圣旨下来以后,冯德贵再传旨意要令众人一一退下,无需再跪在荣元殿门口。这八殿下监国,九殿下十一殿下前往山海关抗击契丹人的旨意一下来,可谓朝野震动,人心惶惶。那些八殿下党,九殿下党,十一殿下党的大臣们几家欢乐几家思,张迎之,宋庆阳等人留在殿外等着凤云峥的到来。待凤云峥和凤烨一块走出来的时候,几个重臣急忙走了过来——“各位大人。”
凤云峥拱手。“殿下,皇上心思难测,原以为徐贤妃一事,八殿下已经失去了皇上的信任,没想到最终让八殿下监国,这里来只有太子监国的事,皇上让八殿下监国,就剩下直接宣布由八殿下任储君了。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张迎之率先说道。相比这些拥戴者的紧张和不安,凤云峥浑身倒散发着一副运筹帷幄,一切皆淡淡然的气度,道,“明日,本王与十一皇弟便要启程前往山海关,朝中的一切动向,还要几位大人随时盯着,凡是不能掉以轻心。”
“是,殿下,微臣几个一定会看好八殿下,防止八殿下利用监国之便,做出有损殿下您的事情来。”
凤云峥和凤诀两人又与几个大臣商讨了一番之后,才离开了皇宫。“九王兄新婚燕尔,父皇就派你与我一同前往山海关,皇弟实在看不透父皇的心思了。”
凤云峥回头,看着凤诀,他的脸上还是带明朗和天真,眼中仍旧那少年的执拗。他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先回明安王府,好好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就要出发。等事情到了一定的阶段,便什么都清楚了。”
凤诀点头,“是,那我便先回去了。”
凤诀走了两步,想起连似月来,他停下脚步,转身——“还有事吗?”
凤云峥问道。凤诀顿了顿,道,“没有了,王兄也回吧。”
*冬熙宫,却是另一番景象。徐贤妃大有东山再起,扬眉吐气的架势,她坐在紫檀木宽椅上,道,“不枉费我这么多年苦心栽培烨儿,自凤明被废除储君之位后,皇上对于想要哪位皇子继任储君,从来没有太明确的表示。据说,皇上打算不立储君了,到他驾崩之日,直接宣布由谁来继任皇位。但今天这一病,他终于有了明确的表态了。”
她说着,觉得通体顺畅,冷宫难捱的日子也觉得不算什么了。魏汝好显得更加高兴,道,“这么说来,姑母也终于能向从前一样,与良贵妃分庭抗礼了。”
徐贤妃拉过魏汝好的手,道,“现在顶重要的是,要尽快让你和烨儿完婚,否则,若皇上……你们就得守孝三年,三年后才能办喜事了。”
魏汝好听罢,脸一红,眼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道,“姑姑,我等这个时候已经等了很久了,求姑母此次一定要成全,我等不了三年那么久了。”
徐贤妃疼爱地抚摸着魏汝好的脸颊,道,“我知道,你很懂事,不急不躁地陪着我这个老人家等了很久了,而且,在我被打入冷宫,眼看着无望再重回四妃之位时,你也没有动摇,仍旧坚守在本宫的身边。在这宫中,像你这样有情义的女子,实在是不多见。所以,本宫没有理由再让你等的太久。”
魏汝好试探地问道,“姑姑,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徐贤妃起身,道,“烨儿这个人,别看他素来桀骜不驯,好像肆意妄为,什么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但其实,他是一个十分专情,且爱念旧情的人,要他主动忘记连似月,和其他女子成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魏汝好听了,脸色变得冰冷,嘴里带着恨意,道,“都是连似月,少时勾引烨哥哥,让烨哥哥的心挂在她的身上,却又转身就嫁给了九殿下。伤害了烨哥哥宝贵的真情,也让我没办法进一步靠近他,辅助她!我真恨不得早些来京都,将她早早地就铲除了,烨哥哥也不至于这样单相思了!”
“所以,我们不能再由着烨儿的心来了,我们要主动。”
徐贤妃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侄女不明白姑姑的意思,姑姑,要怎么主动呢?”
魏汝好疑惑地问道,其实,她不是没有主动过。这些日子,她主动给凤烨绣荷包,纳鞋底,写诗,还不顾女子的矜持,在出宫之际委身前往王府,但是,至始至终,凤烨的态度都十分冷淡,害她好几次郁郁寡欢而归。徐贤妃握紧了手中的帕子,道,“你过来一些。”
魏汝好将耳朵凑近,徐贤妃便将自己的计谋说道,魏汝好脸一红,眼底却闪过一抹期待,道,“姑姑,这,这,我是女子,这般的话,实在,太羞人了。”
徐贤妃道,“这本来是给潘若初准备的法子,谁知道这个义云公主不争气,被连似月整的这样惨,若非她的父亲安庆王,她怕是被要处死的,最后灰溜溜地被带回了庆南,公主,郡主的封号全部被褫夺了,还落得个狼藉的名声,以后再也不能来京都了。”
“可是,烨哥哥会不会……怪我们。”
魏汝好有些害怕面对凤烨的怒气。徐贤妃道,“待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算怪我们也晚了。再说,本宫是他的母妃,自然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会体谅的。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