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若初哂笑,道,“迂腐,管他男儿郎还是女娇娥,只要是对的,说说又何妨?况且,十殿下现在急需帮助,不是吗?或许,我们庆南能助十殿下一臂之力呢。”
“所谓无功不受禄,义云公主断不会无缘无故帮本王吧。”
凤嵘说道。“十殿下,此处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如我们明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你看如何?”
潘若初道。凤嵘心想着,只是与这义云公主见见面,倒也无妨,因着凤千越的关系,其他皇子与他也保持着距离,现在正愁未来如何安身立命。刚才听这义云公主言谈间对朝中局势把握地十分准确,她又是潘西林之女,或许与她多谈谈,倒真能得到什么启发,于是他说道,“明日在闻香楼,有一场赏花宴,到时候不少王公贵族会前去观赏,义云公主在宫中无聊,不妨去看看吧。”
其实,并没有什么赏花宴,只是凤嵘觉得私下与一个赐封的公主见面多有不便,才编造了这么一个理由。潘若初自然知道凤嵘的意思,便也爽快地道,“好啊,我闲来无事,明日便去闻香楼赏赏花吧。”
她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九殿下,此回,我倒要将你这只瓜强扭一次。潘若初是赐封的公主,行动比其他正格的公主要自由很多,基本上想去哪里就能去那里。*刚下了聘礼不久,凤云峥就正式将大婚的日子定了,刚刚恒亲王府已经来了消息,日子就定在了这个月二十,算起来,也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了。日子刚定下,九殿下就又派人拿了好些名贵的首饰来,是让夜风领着人,一担一担地抬进相府的。连似月看着自己的房间都要堆满了,经不住冷汗直流,问道,“他究竟要给我多少东西?”
夜风笑眯眯地道,“殿下说了,凡是能给的或大小姐用的上的都要给。”
连似月道,“那你回去告诉他,已经够多了,再给下去,咱们相府的陪嫁可衬不上他给的东西了。”
连似月说的可不假,原本连延庆看到九殿下送来的那些聘礼,就想着要怎么置办陪嫁的嫁妆,想着都有些头疼,因为九殿下给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名贵了,但现在,他还在继续给,以至于他不得不吩咐管家,将他那不舍得打开的库房也打了开来,将里面的宝贝都拿了出来,一件一件地清点了,列入嫁妆里面。连延庆到倾安院诉苦,与连母说道,“九殿下这阵仗未免大了些,儿子的老底都要被搬出来了。”
连母却道,“给吧,给吧,钱财乃身外之物,再说,月儿是你唯一的嫡女,往后你要倚仗她的地方还多着。”
连延庆一听连母这么说,便不再说话了,是啊,这个女儿攀上了九殿下,那真真是一座坚固的靠山,谁敢轻慢她。一旁来看望连似月的刘喜人道,“似月,你看看,九殿下多疼你啊,现在全京都谁不知道,这九殿下宠容和县主宠上了天,其“手段”真真令人发指呢,我今天算是亲眼看到了。”
连似月微叹口气,道,“你别看他平日里正正经经的样子,其实有些时候,真像个孩子一样,令我哭笑不得。”
刘喜人笑了,道,“你没和九殿下成亲呢,现在倒像是一个小妻子说起自己的夫君一般,我每回见你,莫不是与人剑拔弩张,现在这种平和的模样,鲜少看到。”
“什么小妻子,他这么和我开玩笑就罢了,你现在也来取笑我,喜人,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连似月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说真的,九殿下把日子定的这样紧迫,我算了算,你们成亲后,还有一个月才及笄呢,那大婚当日的……”连似月也是历经两世的人,自然知道刘喜人指的是什么,但也忍不住红了脸,道,“我原先说了晚一个月再娶,他不肯,说一个月太久,实在等不了,就先娶回家,把我养起来,以后再说。”
刘喜人感叹道,“他真是个好男人,似月,你可要把他看紧了,他越是疼你宠你,越是有人想倒贴他,想得到他,你不要太大意了啊,就算九殿下无心,也管不住别人有意啊。。”
正说着,外头的人便进来禀报,说是义云公主送来了一封帖子,邀请连似月去闻香楼赏花,帖子上还说请县主务必赏光。潘若初邀请她赏花?刘喜人皱眉,道,“你和这义云公主很熟吗?我听说了她不少传闻,是个挺不简单的人,你要小心些。”
连似月看着这帖子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与她并无交集,突然邀我赏花,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九殿下。”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位义云公主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些女子中的一个,不过是特别强大的一个,毕竟是庆南的人,又是皇上亲封的公主。”
“那她肯定没安好心,你千万别去,现在就去回了,就说忙着准备大婚事宜,实在抽不开身,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刘喜人让她拒绝,离潘若初远一些。连似月眼中隐含着浅浅的凉意,道,“帖子都送来了,若不去赴约,只怕落人口实。”
“这样的话,你派个人去,和九殿下把这事说一说。”
刘喜人实在不喜欢这潘若初的做派,虽然女没明说什么,但给人一种要抢东西的感觉。“也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既然我决定了要和九殿下成婚,那就不能试试依赖他,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再说,你不是说这京都还有不少女子垂青于他么,那我倒不妨去会会这个代表中的代表,若有必要,杀鸡儆猴也是不错的。除非九殿下自己喜欢的人,我二话不说就走人,若他不喜欢,那些人却非要凑过来,我可不会手软。”
她重活一世,即便对爱情,也不会再畏畏缩缩,犹豫不前——“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若我喜欢的,他也喜欢我,那我便不容许任何人破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