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干净,把人装进麻袋里去。”
连似月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带着嗜血的寒意。“是。”
三个人用最快的速度将地上血迹清理干净了,再将金嬷嬷的尸体装进了袋子里面,金嬷嬷的眼睛始终瞪的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大小姐,九殿下说了,若您进了宫,我们便是您的人,您只管差遣便是。”
“你即刻去一趟洗衣房,去找几样东西来。”
连似月在那乔装成宫女的暗位耳旁说了几句。“是,大小姐,这就去。”
那宫女转身,借着暗夜的隐匿,快步往洗衣房的方向去了。*萧柔焦急地等待着,当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时,她立即提高了警惕,“谁?”
“王妃,是奴婢,金嬷嬷派来的,这是容和县主的贴身物件,王妃拿着吧,到时候如果那容和县主不肯承认,就说这是她先前给王妃,请王妃转交给萧大少爷的。”
那前来的原来是个宫女,将一条帕子交给了萧柔。萧柔心头一喜,接过去,见这帕子上面写了一个月字,她突然问道,“金嬷嬷呢,不是说好她与我交接吗?”
“回王妃,八殿下正在娘娘那边,金嬷嬷脱不开身,便命奴婢前来,这是金嬷嬷刚刚给奴婢的金镯子,您看看。”
这宫女将属于金嬷嬷的手镯双手奉上。萧柔看到金嬷嬷的镯子才放了心,问道,“连似月人呢?”
“王妃放心,已经抬去萧大少爷那里了,约莫半个时辰后就会醒了,王妃只管按照原计划就行。”
那宫女低着头,道。“嗯,本妃知道了,片刻后,本妃便会领着众人去那边看看这连似月在我大哥面前袒胸露乳的丑态。”
萧柔心里涌起一股热血,恨不得立即看到连似月的丑样子。萧山等在一座假山后,他焦急地等待着,不时四处看了看,他已经与妹妹萧柔约好了, 在此等着连似月。这个贱人,害得他成为京都的笑柄,坐了监牢,空有一身才学,却不能做官,他最恨的就是她!如今,有了机会把她娶回萧家,他定要用一百种方式狠狠地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萧少爷,萧少爷……”这时候,假山后传来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谁?”
萧山眼神一凝,紧声道。“我们是越王妃派来的,容和县主就在这里面。”
一会,便见两个太监抬了一个袋子过来,用力地往地上一甩,滚几下摔到了他的脚边。萧山看着脚边的袋子,抬脚用力地踹了一回,道,“这贱人,也有今天。”
“大少爷,我们先走了,免得被人看到了,大少爷用这匕首拿来割袋子口吧。两个太监留下一把刀,匆匆地离去了。萧山皱了皱眉,道,“走的这样快,连袋子口也不给本少爷解开,罢了,我自己来吧。”
萧山蹲下身子,拿过这把匕首,将轧紧袋子口的绳子解开,这时候,他隐隐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接着便感到手掌一片濡湿,他一愣,抬起手,借着月色一看——“啊,血!”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发白,脑海中一个回震。“许,许是将这贱人打伤了流了血,四妹这么恨这个女人,肯定先打了一顿。”
萧山自言自语地道,抬手擦了擦额头,再将袋子口解开,双手将里面的人从袋子里拖了出来。萧柔说了,这迷药的药效约一个时辰,按照时间算,连贱人这会该醒了,等她一醒,他便将她困在此地,待萧柔领着众人过来,看到她趴在他身上的样子,她就只剩下嫁给他这条路了。萧山废了一番力气,将人拖了出来,丢在地上,恰好脸趴在了地上。萧山看了看满手的血,不禁头皮有些发麻,他心想,四妹这是把她打的多狠,就不怕贱人反咬一口说是他强迫她的吗?萧山想着,蹲在地上,伸手将连似月的脸翻了过来——“啊!”
当萧山看到眼前这一张鼓起了眼睛的脸,死死地盯着他时,顿时吓得失声尖叫。这人,这人根本就不是连似月,这反而好像是,好像是……是徐贤妃身旁的金嬷嬷!这是怎么回事?“金,金嬷嬷……”萧山鼓起勇气,用脚踢了踢金嬷嬷的身体,却不见金嬷嬷有任何动静,还是鼓着一双可怕的眼睛看着他。“死,死了?”
萧山吓得猛地缩回脚,后退了两步,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他心中大喊不妙,肯定计划起了变化,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快速离开此地“呀,那小东西好像在那边。”
而他刚刚一站起来,一个野物便飞一般窜到了他的身上,他吓了一跳,踉跄几步靠在假山上。“小兔子,别跑啊……”这时候,好些个公主和贵女们跑了过来,而那打前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连似月!萧山转身就跑,却突然觉得脚被什么击中了,膝盖一软,倒在了地上。“啊!啊!有死人,死人啊!”
这时候,跑过来追小兔子的三公主突然高声尖叫起来,吓得躲进一旁的五公主怀里。“死人?啊,真的是死人,快来人哪,这里死人了!”
其他的人一跑过来,看到地上的倒在血泊中的金嬷嬷,一个个吓得尖叫出声,顿时一片混乱。萧山猛地爬起来,想趁着混乱消失——“萧大少爷,你的手里拿着什么?”
这时候,他却听到一个声音,只见连似月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指着他的手,“你,你杀人了!”
她的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情,大声尖叫了一声,随后吓得后退了两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萧山猛地低头,看到自己手中还握着那把割袋子口的匕首,顿时吓得赶紧将匕首丢了出去——“不,不是的,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你别血口喷人……”“你杀人了!来人啊,这里有人杀人了!”
连似月并不理会他,自顾地大声喊着。“我没杀人,我没有!”
萧山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朝连似月扑了过,“贱人,你敢冤枉我,我要撕烂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