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悠悠地醒来过,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而当他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坐在他对面,正怡然自得地用着早膳的人时,他猛地下了一大跳,脑海中闪过一抹激灵,慌忙跪了下来——“小,小侯爷,卑职,卑职该死。”
萧河用筷子夹起一块吃的,放入嘴里慢慢地吃着,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仿佛眼前的人不存在似的,他浑身都散发着一抹冷意。梁太医跪在地上,双膝发抖,浑身战战兢兢的,脑海中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可恨他喝的太多,隐约只记得自己是和何李两位同僚一起来聚贤楼喝酒的。其他发生的事,他一下子都想不起来了,所以,更加不知道萧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小侯爷……”梁太医的背脊升起了一股凉意,脑海中思考着萧河为何会在此,是不是与十一公主的事有关,他该如何推脱过去。“梁太医,你很不怕死啊。”
这时候,萧河终于说话了。他放下筷子,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梁太医,说道。“卑职不明白小侯爷在,在说什么?”
梁太医声音有些颤抖,道。“不知道?哼……”萧河脸上露出一抹邪气的笑,道,“你暂时不需要知道,来人……”他冷声下令,雅间的门开了,进来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梁太医盯紧了这两个人——“小侯爷,你,你要做什么?”
“你们带他下去好好沐浴,再换身干干净净的衣裳,直到闻不到酒气为止。”
萧河吩咐道。“是!”
梁太医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已经被侍卫堵住了嘴巴,拖下去了。要带梁太医到皇帝跟前,浑身酒气未免被人怀疑遭陷害,所以,要给他清理的不留丝毫罪过酒的痕迹。*天牢里。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雪丽费了一番心思,终于见到了十一公主,她一见到凤令月这幅模样,就感到一阵心疼。她跪在门前,将带来的饭菜放下,道,“公主,是娘娘派我来的。”
凤令月听了,抬起头来,着急地问道,“母后也知道了?她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让奴婢和您说,她对不起您,没有能力为您图谋什么了,要您多多保重。”
雪丽将皇后的话传达给了凤令月,末了,她顿了顿,又多加了一句,“娘娘十分担心您。”
凤令月听了,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她好像突然获得了什么力量一样,从冰冷的石床上爬了下来,走到牢门口,她一走动,身上的手铐和脚镣就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