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德全去他叔家一趟，转转悠悠去的赵长林家。
原本他没打算过来，办完事见时间还早，就来溜达一圈，顺便接姚春妮！
他们过来时，姚春妮抱着赵宝如在看电视。
赵宝娟感冒不舒服，在屋里躺着呢！
赵长林没在屋里，在菜棚里烧炉子。
姚德全过去了，俩人扯会蛋，又不好去赵宝娟房间，心中急得抓耳挠腮。
赵宝如给他创造了机会，颠颠去找赵宝娟，姚德全见一个个都在看电视，抬脚跟了上去。
屋里关着灯，赵宝娟昏昏沉沉躺在炕上，姚德全打开灯，她仰头看了看。
”躺着吧，我也不是外人。“
赵宝娟真是懒得动，躺在炕就没起来。
赵宝如踩着小板凳上了炕，小丫头吭哧瘪肚脱衣服要进被窝。
赵宝娟见此坐起来给她脱衣服，姚德全上前帮忙。
“姚大哥，我来就行。”
“你去躺着吧，我来给她脱衣服。”
赵宝娟点点头，躺了回去。
被褥都铺好了，小丫头很乖，知道自己姐姐不舒服，跟小大人似的，进了被窝一声不吭。
赵宝娟轻笑，姚德全给赵宝如掖掖被角。
“感冒吃药了吗？”
“吃了。”
“那多喝点开水。”
“嗯！”
“我先出去了。”
“好。”
没有再留下的理由，姚德全出去把灯关上，带上门。
姚德全从赵宝娟房间刚出来，正巧赵长林从外面进了屋。
瞅他两眼，责备之意过于明显。
姚德全摸摸鼻子，露出讨好神色，赵长林狠狠瞪他一眼。
一个大小伙子随便进出姑娘房间不好。
姚德全走了过去，赵长军压低声音：“姚德全，你注意点影响。”
“我去送宝如的，没人看见。”
“宝如要你送？”
“小娟不是感冒了么，我就是过去看看。”
赵长林哼了哼：“我可告诉你，这是在我家。”
姚德全知道，笑了笑：“我进去都没超过三分钟就出来了。”
“那你还想待多少时间？”
姚德全自知理亏，搂住赵长林肩膀：“赵长林，你怎么这个死德性呢？我又没对你老妹做什么，就是去看看她而已！”
赵长林哼了哼，姚德全急忙讨好自己未来大舅哥。
搂着赵长林肩膀去了客厅，赵长军瞅瞅他们二人。
看会电视老邵家几口人回去了，姚德全也困了，张罗回家。
姚春妮任从光几人往外走，冷热交替，姚德全出来打个喷嚏。
赵长林把他们送到大门口。
“回去吧。”
“路滑，注意点脚下。”
这话赵长林是对姚春妮说的。
姚春妮不好应声，姚德全嘀咕：“你真啰嗦。”
一夜静悄悄划过。
早上赵宝娟难受的都没起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脸蛋红红的，额头滚烫，明显是发烧了。
赵长军把村里大夫找来了，赵宝娟体温已四十度。
“小娟，你听话，就打个小针，不疼……”
赵宝娟怕打针，特别是打小针。
“大哥，我不打小针。”
赵宝娟尿汤了，赵长林瞧在眼里，心疼了。
“大夫，要不给她打个点滴吧！”
大夫蹙眉：“打个小针就能退烧，何必花打点滴的钱呢？”
赵长林笑了笑：“我老妹从小就怕打小针，……”
他都这样说了，人家大夫能说啥？
大夫回家一趟拿打点滴用品，没一会返了回来。
赵宝丽抱着赵宝娟，赵长林安慰着她，赵长军在一旁跟大夫说：“你轻点，扎准点，要不我给你拿个手电筒……”
生怕扎第二针，赵长军化身话痨老大爷。
大夫手把很好，一针就扎上了，赵宝娟眼泪汪汪的。
点滴打上没一会就退烧了，大夫见此背上药箱回了家。
下午赵宝娟好了很多，傍晚姚德全给带来一些感冒药。
赵长林瞧在眼里，嘴上没说什么，对姚德全做法很认同。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二，明天二十三是小年。
上午平安无事，下午姚德全出事儿了。
乡里有户人家，买了他家一块豆腐，吃了豆腐当场死亡。
赵长林去了姚家，姚保仓六神无主在发愣。
姚春妮见赵长林来了，擦擦眼泪，冯贵荣在一旁唉声叹气！
姚家不少亲戚都在，在商讨姚德全的事情。
赵长林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听他们说。
死者是一位老汉，据说身体健康。
上午买的豆腐，中午炖着吃的，然后人就死了。
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商量出一个说法。
赵长林忍不住开口：“这样商量不是个办法，要不先去派出所看看情况呢？”
“我爸刚从派出所回来。”
赵长林思索了起来，想想转身离开。
姚春妮见此拿上围脖追了出去。
“你是要去派出所吗？”
赵长林停下脚步：“我去看看。”
“我跟你去。”
赵长林等她，姚春妮进屋说一声，俩人去赵家开着拖拉机去的乡派出所。
没让见姚德全，赵长林打听一下情况。
从派出所出来，赵长林一言不发，姚春妮看看他：“怎么办？”
“先回车上，容我想想。”
“我家卖这么多年豆腐，从来没吃死过人……”
赵长林觉得事情蹊跷，就如姚春妮说的，卖豆腐这些年都没出过事，为何这次就出事儿了？
“你哥最近得没得罪过什么人？”
姚春妮思索着摇摇头：“我哥就是卖豆腐，他性格你清楚，轻易不惹事，做买卖态度热情，极少得罪谁。“
姚德全是个很圆滑的人，不是那种傻大个。
赵长林自言自语：“难道还能真是豆腐的问题？”
姚春妮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今早做的豆腐我们自己家还吃了呢！”
赵长林看看她：“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
赵长林沉默了下来，姚春妮望着他。
“我们去死者家里看看。”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不表明身份就是了……”
姚春妮很听赵长林的话，拖拉机停在派出所大门前，走着去的死者家里。
派出所离死者家不是太远，路口有一家小卖店，赵长林带着姚春妮进去了。
“爷们，给我拿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