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窝？”
“对，赵大哥你去过吗？”
赵长林摇摇头，意思自己没去过。
在看电视的周淑梅听见了他们所说的话，惦记自己大姐，跟任从光搭话。
“你家住在年家窝几队？“
任从光：“婶子，我家在二队。”
“认识徐志国家吗？”
住在一个村里，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家最近咋样？”
任从光笑了笑：“挺好的呀！”
周淑梅有点着急，又不知怎么问合适，赵长林开口了：“从光这位是我弟弟丈母娘，是徐志国媳妇亲妹妹，上几天他们两口子来一趟，闹别扭回去的，不知他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任从光看看周淑梅，露出原来如此神色。
不知有什么难言之隐，任从光说话吞吞吐吐的，姚德全意思都不是外人，有话就说。
任从光见此把徐志国家事情说了出来。
周淑云走后就没再回去，徐志国对外说她死了。
村里人私下猜周淑云是走了，要是死了，他家不可能那么安静。
周淑梅又打听打听徐家姐妹，不管怎么说，那是她外甥女。
提起她们姐妹，任从光神色很精彩。
没说什么，只说自己跟她们不熟。
周淑梅不知还想问什么，邵翔不耐烦了。
“你要是惦记他们，你就去跟徐志国过。”
“你？”
邵翔瞪自己媳妇一眼，不是心思起身回了家，周淑梅不是心思闭了嘴。
任从光瞧着他们没有吱声，姚德全给打个圆场。
没再说徐志国家事情，赵长林跟任从光闲聊，周淑梅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家。
“大哥，我困了。”
赵宝如揉揉眼睛趴在了赵长林腿上。
把她抱起来，赵长林跟任从光说着话，动作熟练拍她睡觉。
小丫头窝在赵长林怀里，拱了几下，寻个舒服姿势，很快睡着了。
“这孩子真省事。”
赵长林把赵宝如送回房间，姚德全点点头：“从小她就这样，轻易不哭不闹。”
任从光有一搭没一搭跟姚德全闲聊，目光时不时看眼电视。
九点钟姚德全兄妹带着任从光回去的。
赵长林锁上大门，往回走，三只小狗在他身前身后跑。
一夜无梦，次日吃过早饭赵长林兄妹忙了起来。
没一会老邵家几口人来了，七点多钟，姚春妮带着任从光来的。
今天赵长林家摘菜，帮工的人可不少。
赵永山三家都来了，人多好干活，一个上午菜就摘完了。
一筐筐菜搬到拖拉机上，盖上两条棉被，赵长林跟赵长军去了街里。
上午菜市场比较忙，下午菜贩子一个个都清闲了下来。
赵长林来到陈彪菜摊前，俩人说几句话，把菜卸了下来。
去年赵长林卖菜开始就跟陈彪合作，包括西瓜都是批发给他的！
陈彪家在两个市场都有摊位，他家亲戚几乎都是菜贩子。
算过账陈彪留赵长林兄弟吃过饭再走，哥俩没有留下。
到家天都黑了，家里饭菜已做好，都在等他们哥们呢！
放了三张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小孩子坐了一桌。
赵永山哥仨喝着酒一个比一个郁闷，同样是种菜，三家颗粒无收，再看赵长林家，第一批菜出售了。
酒入喉感觉都是苦的。
五点多钟才吃完饭，赵永山三家从院里往出走，姚德全往院儿进。
走个对头碰，打个招呼，赵长林跟姚德全一起进的屋。
“你大爷他们怎么了？瞧着一个个怎么唉声叹气的？”
赵长林心明镜：“我哪儿知道，进屋，外面死吧冷的！”
姚春妮在帮忙收拾桌子呢，任从光再跟邵翔唠嗑。
姚德全寻个位置坐下，目光看向电视，赵长林去外面拿回来一些冻梨。
啃着冻梨看着电视，滋味不是一般的酸。
八点多钟姚德全几人才回去，目送他们走远，赵长林才关上大门。
“哥，赵长林好厉害，年纪轻轻扑腾出这么大的家业。”
姚德全点点头：“去年他分家那会儿，不说吃上顿没下顿也差不多，不到两年时间，赵长林发家了……”
三人走的不快，边说话边朝姚家走。
任从光感慨：“真厉害，我怕是一辈子都赶不上人家。”
“别跟他比，跟他比我们都不能活了！”
任从光觉得也是：“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人各有命。”
姚德全笑了笑：“是呀，有时我觉得他都不是人，还有那运气，真真能把我嫉妒死了。”
姚春妮撇嘴：“可拉倒吧，赵长林有今天是人家任劳任怨干出来的，可不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他头上的！”
姚德全心中无语，敷衍：“你说得对，谁也没有他赵长林能干。就他干了，我们都一个个都在家放片了。”
姚春妮瞪自己哥哥，不说话了。
三人到了家，姚保仓跟冯贵荣已经躺下了。
姚春妮洗洗脚进了被窝，姚德全跟任从光躺下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第二天姚家早饭吃的小米粥，热的豆包，两样咸菜跟一块大豆腐蘸酱。
姚春妮吃过饭就收拾自己，冯贵荣还没下桌呢，忍不住询问：“丫头，你要干嘛去？”
“我要去街里一趟。”
“跟谁去？”
“我自己。”
“买什么去？”
姚春妮在往脸上擦雪花膏，动作僵了一下：“妈，我去教育局拿教材。”
冯贵荣哦了一声，姚春妮继续打扮自己。
长发及腰，打理起来有些费劲。
编好麻花辫，拿起木梳梳齐刘海，对着镜子看看。
姚春妮换上衣服，又瞧瞧自己，见无不妥，推门离开了家。
“咦，这丫头走着去街里吗？”
姚德全伸脖子看了看：“她爱咋去就咋去，你问她干嘛？”
冯贵荣不说话了，姚家父子吃过饭各自离开了家。
姚春妮从家里出来朝街里走，不等到杨华道，赵长林开着拖拉机过来了。
停下车，姚春妮四下看看，见没人，急忙上了车。
“冷不冷？”
“还好。”
赵长林把一件大衣盖在她腿上，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拖拉机朝街里而去。
姚春妮的确是去教育局拿教材的，赵长林来送她的。
原本应该赵宝丽去，姚春妮把事情揽在了身上，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跟赵长林出来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