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齐赋没去旁的人那里,而是去了椒房殿用晚膳后就歇在了椒房殿。好些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心下一酸,不明白她们哪里比不上一个大肚子的老妇。
正把玩着从顾嫔手上拿来的粉色梅花金钗的沈妃更是气红了眼,恨声道:“不过一日没见那贱妇,就这般惦记了,我刚进来一天,圣上就这样对我,让我怎么见人!”想到自己在阿姐面前夸下的海口,不免觉得有些难堪,她不明白一个从前她们不放在眼里的半老徐娘怎么会变得这么手段,即使怀着身子都能勾得圣上愿意待在她那里。
贴身侍女琼蕊听到沈妃的抱怨不由得唬了一跳,忙道:“娘娘,您可得慎言呀!这是皇宫里不是咱们沈府,有些话可不能说的,圣上心里还是有几分喜欢您的,若不然怎么一进来就升到了妃位,这圣上的厚爱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沈妃听到琼蕊这话才好受了许多,将那梅花钗扔到桌案上,冷冷道:“明日把嫣美人给本宫叫过来。”以前是嫡姐的奴婢,现在成了美人也应该是她的奴婢。
沈妃说的不错,宋钰瑶确实是有‘手段’留下齐赋的,她觉得作为妃嫔不仅平日里要使手段满足皇帝的大男子心理,还要在床榻上用‘手段’。
椒房殿内。
两人梳洗过后就让人退出去,齐赋倚在软塌上给宋钰瑶念着书,看着很是温馨的样子,但这种氛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味。
齐赋虽然不是个贪欲之人,但看着宋钰瑶那梳洗过后仰躺在自己大腿上,从里衣不经意露出的那绣着大朵红牡丹的藕色肚兜,还是起了几分兴致,放下了手里的书,修长的手探了上去。
“嗯~赋郎!”宋钰瑶那素了近十日的敏感身子忍不住紧张了起来,玉足微曲,颤抖着声音唤道。
听到宋钰瑶的呢喃声,看着她脸上晕出了红嫣,忍不住把那藕色的肚兜儿轻轻解开,在昏黄的烛光映衬下,白雪皑皑之上红梅绽放,风景独好。
一股酥麻难忍的感觉袭来,宋钰瑶软了身子,红唇微微张开,迷离的凤眼微微上扬很是妩媚,闻言不由得横了他一眼,娇声轻呼道:“圣上!妾难受的紧。”
齐赋挑眉一笑,他轻轻吻上了那微微张开的诱人红唇。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齐赋调笑道,那满是磁性的声音念着艳诗。
使得软如一滩水的宋钰瑶忍不住头皮发麻,糯声嗔道:“圣上这诗原都学到这了。”
齐赋闻言哈哈一笑,唤了人抬水进来帮宋钰瑶梳洗,自己则洗了个手又是个衣冠整齐的禽兽。
宋钰瑶在雪枝欲言又止的伺候下,芙蓉红得比那腊梅还要红,回到床上,看她还有些精神,齐赋便没舍得放过她。
待一切结束后,宋钰瑶早已困得不行,齐赋就随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帮她轻拭干净,然后自己出去草草擦洗了一番,又回来把睡迷糊了的宋钰瑶轻轻揽入怀里,不多时便都睡了过去。
正月二十八这一天,是宋钰瑶的生辰,椒房殿里头早早就到处张灯结彩,很是喜庆的样子。
若是放在以往没什么天灾人祸,宋钰瑶的生辰肯定是要大操大办的,今年因着沈贵妃刚过世就没大办,但即使没大办生辰宴,各宫妃嫔不管位份高低还是都要过来给宋钰瑶请安,并送上生辰礼的。
好不容易把人打发完,宋钰瑶扶着五个月大肚子缓缓回了暖阁,一连喝了好几口蜜枣茶,才放下茶盏,撇嘴说道:“平日里挺着肚子也不觉得累,今儿过个生辰倒是把自己累惨了。”
今儿穿了件淡粉色羊羔绒袄显得很是喜庆的雪枝给宋钰瑶端上了一小碟桂花糖蒸栗粉糕,笑吟吟说道:“殿下用些点心,刚做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还是雪枝想得周到,确实有些饿了!”宋钰瑶边夸边捻起一块只有啤酒盖大小做成牡丹花样儿的桂花糖蒸栗粉糕放入嘴里,吃了下去,又抿了口蜜枣茶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八壹中文網
吃了几块后,宋钰瑶这才想起两个儿子来了,左右看了看,问道:“擎儿和华儿呢?刚才不是说来这等我吗?”
雪枝执起金累丝嵌宝石铜壶给宋钰瑶斟满了茶盏,笑着回道:“太子殿下刚才带着四大王出去了,说是等会儿就回来。”
“这两个小子,成天跑来跑去,也不觉得冷。”宋钰瑶揉了揉腰,摇头轻笑道。
“小郎君们年少,四大王又是个活泼的,哪里坐得定。”雪松笑嘻嘻地从桌案上拿来了两个册子和一个匣子呈给宋钰瑶,又道:“这是常山侯府和太师府呈上来的贺礼单子,殿下可要看看?”
宋钰瑶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太师府的随便一看,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和以往的礼单没多大区别,中规中矩。
相比之下,常山侯府的东西就多了,光是礼单就比太师府的多出两页。锦红缎盒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个大金锭子底下压着好些银票和六张金票,满满都是金钱的味道。
宋钰瑶笑眯了眼,这常山侯府确实是有趣,直接在礼单上写了个银票锦盒,也不知道齐赋看着这礼单是什么表情,以往原主都会觉得有些俗气,但现在宋钰瑶可是爱得不得了。
“今年的银票比往年还多些,怪不得奴婢拿着这盒子都觉得比往年的重些。”雪松逗趣般笑着地说道。
“不过多了几张,这你也掂得出来?”宋钰瑶嗔了她一眼,眉眼弯弯地把缎盒递给了她:“把这盒子放里屋里收着。”
“是,奴婢这就拿去收起来。”雪松宝贝似地接过缎盒拿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