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齐赋就知道了苏婕妤生了个公主,还伤了身子,只淡淡地让人送了些赏赐过去,没有给她晋位份的意思。
苏婕妤中午醒来,听到自己生了个公主,以后也难有孕了,只默默地流下了眼泪,一旁伺候月子的嬷嬷见状忙劝道:“婕妤主子快别哭了,月子里可不能哭呀!”
沈贤妃看着苏婕妤哭就觉得烦,只抚摸着肚子淡淡说道:“别哭了,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苏婕妤面色苍白,边哭边笑着说道:“以后?妾哪儿还有什么以后,妾只能好好养大小公主了。”
闻言沈贤妃气的哼了一声,见她这般不识好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苏婕妤冷笑道:“若是这般,以后你就安心养着吧!”说完就扭头走了出去。
沈贤妃没有一丝同情她,只觉得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若不是她给了自己药方,兴许自己都懒得来看她!反正她也不缺苏婕妤这么一个人。
苏婕妤和沈贤妃相处那么久了,哪里不知道她自私凉薄的脾性,叹了口气,用手背轻轻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对一旁的贴身侍女杏香说道:“把三公主抱来,让我看看!”
杏香连忙出去把吃过奶睡得很香甜的小公主抱了过来笑着轻声说道:“主子,您看看,三公主长得可真惹人喜欢,虽说不足月,但看着却比足月出生的孩子健康得多。”
苏婕妤满脸慈爱看着放在枕边,睡得很香的三公主脸色很是红润,欣慰地说道:“乖囡,阿娘以后就靠你了”。
她不能再生了,还有什么好争的,又没有皇子,更何况圣上多久没来她这里了,不过她也知足了现在。
“杏香,把那药方毁了吧,以后都用不上了。”苏婕妤笑着说道,她不能用,也不会再让这方子再从自己这里出现了。
杏香点头应下,没再说什么,她也怕这个方子留在手上会惹来别的祸端。
“殿下,孟掌勺让奴婢来问您,午膳想添些什么菜?”雪松挑开帘子走了进来,一边问一边被冻得忍不住凑到了一旁的鎏银飞花暖炉边烤起了手来。
宋钰瑶看她冻成这样子,忍不住笑道:“出去也不带个暖手炉,看把自己冻的,若是手冻红肿了,可不好。”宋钰瑶一个正经的现代北方人,都受不住这么冷的天,这才十一月中就冻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外头的平常百姓是怎么熬过这苦寒的冬天。
雪松倒是不在意地笑道:“殿下,奴婢自小粗糙惯了,这点冷还是受得住的,以前在家的时候还要就着井水在外头洗衣服呢!”
“以往下着雪,家里条件不好,也没有井,奴婢穿的衣服也不厚,只能出门去村里挑水,那手感觉都要冻掉了,这点冷不算什么。”佩儿坐在一边绣着花一边感慨说道。
宋钰瑶闻言好奇问道:“那你们村里冬日是如何取暖的?”
“稍微有钱先的是用碳火,我家都是用柴,虽然有土床,底下可以烧火取暖,但这得晚上睡觉才用,白日里还是得靠火盆,熏人得紧。”佩儿回忆说道。
宋钰瑶点了点头,刚又想问什么,雪松就插话说道:“殿下,您还没告诉奴婢要添些什么菜呢,我好去回了孟掌勺。”
“那就添道糖醋鱼,再加份热乎乎的浓面片儿汤,里头要放些辣子和腌的酸笋丝暖暖身子。”宋钰瑶把玩着手里头的昨日齐赋塞给她的暖玉说道。
雪枝闻言笑着说道:“殿下胃口好,也不见孕吐,这孩子倒是个乖觉的,不过这辣子得少放些,吃多了容易烧心。”
宋钰瑶抬起下巴朝雪枝的方向抬了抬,对雪松盈盈笑道:“听你雪枝姐姐的,去吧,等会儿迟了午膳,你可得被你家雪枝姐姐骂了。”
雪松抿嘴一笑嗔道:“是,奴婢这就去!定不会迟了您的午膳。”说完就扭头轻快地走了出去。
雪松刚踏出暖阁,就看到了齐赋正站在门边,连忙行礼道:“给圣上请安!”
齐赋将斗篷解下丢给了一旁的崔胜,对雪松摆手笑道:“免礼,你去忙你的。”说着话,就转身走进了暖阁内。
雪松看到齐赋进了屋后,才向一旁的崔明问道:“圣上可用过午膳了?”
崔明对雪松很是敬重,笑着说道:“还没呢,雪松姐姐你去传膳可要多加些了。”
雪松笑眯了眼点头应下,然后就转头向小厨房走去,心里念叨着定要让孟掌勺多添上两道菜,圣上好不容易来一趟。
宋钰瑶听到齐赋来了,连忙就汲着绣鞋迎了上前,软声软气地说道:“圣上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用过午膳?”眼里满是欣喜地看着齐赋。
齐赋看到她鞋子都没穿好,就下了地,皱了皱眉把宋钰瑶抱了起来:“怀着孩子,不把鞋穿好就下了地,也不怕摔了自己,你这些奴婢怎么伺候的,也不看着些主子。”
雪枝等人连忙跪到了地上,低垂着头说道:“请圣上恕罪。”
宋钰瑶搂着齐赋的脖子咯咯笑道:“不怪她们,是我急了些,再说了,您要罚了她们,谁来照顾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呀!”说着就摆手让她们起来,出去候着。
雪枝她们偷偷看了一眼圣上,见他没有说什么,便顺从地走了出去。
齐赋哼了一声,坐到了榻上,把宋钰瑶拢在怀里淡淡说道:“那就换一批人,省得个个都不用心办差。”
宋钰瑶在齐赋怀里扭了扭身子,不满地说道:“那可不好,妾习惯她们照顾了。”
听到宋钰瑶毫不犹豫地拒绝,齐赋啧了一声,轻笑道:“看你这脾气,越发的大了,连朕说的话都敢忤逆了。”
宋钰瑶撇了撇嘴,不理齐赋后半句,向齐赋娇声说道:“脾气大了,也是赋郎你宠的。”
齐赋见她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还是以前的性子好些,端庄贤淑,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哪像现在这样子,得让朕顺着来。”
宋钰瑶瞪大了眼睛,继而咯咯笑了起来,在齐赋的不解中,凑到了齐赋耳边呵了口气,轻声说道:“您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说就喜欢妾不听话呢!”说着话,就伸出温热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齐赋的耳朵。
齐赋耳朵立马就红了,将她抱紧,拍了拍她的屁股沉声说道:“你给朕等着,看晚上朕怎么收拾你。”
宋钰瑶挺了挺肚子捂嘴轻笑了起来:“我还怀着孩子呢!”
齐赋闻言倒是不怕,只笑着说:“都三个多月了,我轻点就好。”
宋钰瑶捂嘴咯咯笑了起来,凤眼里顾盼生辉,眼角眉梢间一股子灼热的风情,让齐赋看得口干舌燥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