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没亮,风锦便起来给自己易容。然后才对着唏儿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回来。”
唏儿点头,她昨晚也听到无影的话,知道国师今早要去见国主。叮嘱道,“那你小心些。”
“嗯,如果大家到了,你就让他们先去找宅子安顿。”
风锦叮嘱。风锦进宫,直奔星锦瑟寝宫。刚到院子里,便碰到一身龙袍的星锦瑟从殿内出来。“见过母妃。”
风锦行礼。“锦儿,你回来了?”
星锦瑟看了眼他身后,“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风锦笑了笑,上前扶住母妃,“母妃,我们昨晚到得太晚,等早朝之后,我再把唏儿带过来见你。”
星锦瑟看向风锦,见他脸上带着前些天没有的神采,拍了拍他手臂,“好,母妃还等着喝儿媳妇茶呢!”
走在路上,风锦问起国师之事。星锦瑟脸一沉,“是冯武将军将人救出来的,所以此事有些难办。”
风锦不知道冯武是谁,便等着母妃继续说。只听星锦瑟又道,“冯武将军是我星辰国难得的忠臣,他的话在朝堂上极有份量。他说是他救出来的人,就绝不会有假!”
“母妃的意思,是说这个冯将军,绝不会和国师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风锦问道。“是,所以母妃才说难办。”
星锦瑟道,“就算我们怀疑他是被国师蒙骗,我们拿不出证据,也不能把国师如何。”
风锦冷笑了一声,“既然他还想回来,就说明野心不小!母妃放心,有儿臣在,不会让他得逞的!”
星锦瑟点头,“如此甚好,母妃老了,以后的星辰国,就全靠你了。”
说完,又不放心的叮嘱,“国师此人狡诈多端,锦儿万万不可疏忽!”
风锦应下,两人到了大殿。早朝开始。国师一身黑袍,行走间有些跛脚,注意看的话,就会看到他脸上还带着擦伤。虽然不严重,但全都蹭破了皮。“臣参见国主,国主万岁。”
国师一进大殿,就跪到地上给星锦瑟请安。星锦瑟看着国师,大吃一惊道,“你到底是谁?”
不等国师说话,旁边的冯武便出列道,“国主,这位是真的国师大人。”
星锦瑟眸光微动,对着冯武问,“冯老将军,你能确定?你别忘了前几日,太子才赶走了一位假国师!我们星辰国,绝不能再出现一次冒充臣子之事!”
冯武道,“国主放心,此国师千真万确!他是老臣亲自从土匪手里解救出来的。”
星锦瑟放心下来,“既然老将军打了包票,那朕也就放心了。”
“既然国师大人身上有伤,还是赶紧平身吧!”
星锦瑟打量着国师,特别是他这张脸,因为受伤,更看不出来真假。国师站好后,跃过众人,打量着前头站立的风锦,总觉得他的背影有些熟悉。“国主,臣听说国主封了太子,此事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星锦瑟脸一沉,“国师何出此言?太子既是朕之子,理当为太子!”
国师道,“国主年轻尚轻,焉知不会再有其他子嗣?之所以说太早,是国主也是刚刚认回皇子,还不知道他是否有经天纬地之才,是否担得起星辰国这副重担!”
师尊听完国师之言,不满的开口,“那依国师之言,我星辰国的太子之位便一直空悬?”
说到这里,师尊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我想请问国师大人一句,你是在置疑国主的决定吗?如果不是国主了解过太子,她会拿星辰国来开玩笑?还是说国师大人你觉得国主不如你睿智,以后不管她做什么决定,都要先征得国师你的同意才行!”
“我倒是想请问天狼国师你一句,到底这星辰国,是你是国主,还是锦瑟是?”
师尊是国主之师,他喊国主一声锦瑟,别人也挑不出来毛病。国师的脸阴暗冷沉,嘴角边现出一抹不屑,“师尊此言是在挑衅本国师与国主的关系吗?我乃星辰国国师,我曾经靠着一己之力,救我星辰国与危难之中,试问这天地间,还有谁比我更在意这星辰国!”
风锦回头,对着师尊拱手,“师祖,我想和国师说几句。”
国师看着风锦脸上的面具,怒哼一声道,“你都不敢与真面目示人,你有何德何能,能够坐上太子之位?”
风锦冷笑,“我没资格坐,难道国师你就有吗?我可不记得我母妃,生过你这么大的儿子!”
“放肆!”
国师震怒,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风锦不以为然,伸手揭下脸上的面具,缓缓开口,“这个面具是母妃所赠,所以我才会时刻不离戴在身上。既然国师你不喜欢,本太子摘了便是!免得别人说我不懂礼数,不把你这位功高盖……功高如山的国师大人放在眼里!”
“你敢胡言乱语!”
国师恼恨的瞪着风锦。风锦神色未变,“我想请问国师大人几个问题,不知道国师大人你愿不愿意如实回答?”
国师又是一声怒哼,“你问吧!本国师向来坦荡。”
风锦嘴角溢出一抹轻嘲,不慌不忙的道,“冯老将军说国师大人你被土匪所擒,此事可属实?”
冯武刚要开口,风锦已经挥手制止。冯武虽然不满,倒也没说什么。国师道,“自然是真,你就算信不过本国师,难道还信不过冯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