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下去的客人,听到楼上的说话声,纷纷站在了楼梯口向上观望,南宫楚楚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对着小厮道,“把她给我拖出去!”
“公主殿下,我喝了这杯茶就走,不如相安无事如何?”
唏儿不想理会南宫楚楚。也不知道她回到南余之后,有没有向南余皇上告南宫余傲的状?看她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里面却看不出包扎的痕迹,应该是好了,但疤痕尚在。其实,那个事说起来,她也算是无妄之灾。等自己见到南宫浅眠和他说一下,尽量给她配一些好药吧,毕竟女子的容颜不是小事!“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本宫讲条件?”
南宫楚楚对着唏儿怒吼。她最近做什么事都不顺,就连出来喝个茶,也能遇到这种刁民!“这位姑娘,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两名小厮向唏儿靠过来。唏儿抬头,嘴角擒着冷笑,“哦?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打算对我如何不客气?”
“找死!”
小厮一齐向她扑来,准备拉住她的胳膊就往楼下拖。人还没挨到唏儿,就已经被唏儿一杯茶水泼了过来。夹着内力的茶水落到脸上,疼得两人倒在地上哇哇乱叫。南宫楚楚神色一凛,怒笑道,“我说怎么敢在本宫面前撒野,原来是个练过的。”
唏儿撩了她一眼,拿起茶壶,给自己蓄了一杯。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只当南宫楚楚等人不存在。南宫楚楚对着两名小厮道,“马上去报官,就说本宫身边混进了异国奸细,让府衙大人多带些侍卫前来拿人。”
“是,公主。”
一名小厮从地上爬起来,飞快下楼而去。唏儿眸色一冷,没想到这个南宫楚楚倒是个狠角色,就因为她清场的时候,自己没给腾地方,就被扣上了一个奸细的罪名?她站起来,目光从楼梯口处看热门的众人身上扫过,又落回南宫楚楚脸上。“南宫楚楚,就因为你看上了我的夫君,你就要千方百计的置我于死地?”
她这话一出,直接就把南宫楚楚说懵了。她呆了一下,才指着唏儿厉声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哪个看上你的男人了?”
唏儿向她走来,一步一步走得极慢。“你没有吗?公主你又何必抵赖,就算你和他偷情被我捉寻在床,我也没打算揭发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你少在这里污蔑本宫,你是个什么身份?本宫怎么可能会看上你的男人?”
南宫楚楚气得花容乱颤,眼里射出来的狠光,恨不得直接把唏儿大卸八块。唏儿已经离南宫楚楚很近,两人只余五步的距离。忽然,她身形一动,已经到了南宫楚楚面前。纤细的手指快速扯开南宫楚楚的衣领,露出她脖颈上大片的肌肤。高高的衣领下面,全是青紫斑驳的痕迹。“啊!”
南宫楚楚惊呼一声,急忙伸手来按脖颈上的伤疤。楼梯口的众人,见有好戏可看,纷纷挤了上来。刚好南宫楚楚为了避开唏儿的目光,将身子转了过来。这一下,她脖子上的痕迹正好落入众人眼里。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皇室的女子都这么开放了吗?他们可是从未听说二公主许了人家。小厮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是一脑子的火,直接就向唏儿冲来。“你是哪里来的臭女人?竟敢败坏公主名声。”
唏儿假装害怕的向着楼梯口跑去,边跑边喊,“你们公主身上的痕迹明明就是我夫君咬的,你还想替她抵赖?”
“这个二公主也太过份了,仗着身份高贵,怎么能这样?”
“真是人不可貌相……”众人的议论声,让南宫楚楚失了理智,她伸手就向唏儿攻来,“贱人,我要杀了你!”
“公主连脸都不要,有胆子做还怕我说?”
唏儿一脸嘲弄,对着众人道,“就因为她,我夫君已经不要我了?”
南宫楚楚一招未中,更加气愤,拼了命的来打唏儿。众人的目光一直围观她暴露在外的脖颈,终于有人喊了一声,“这公主也太丑了,那男的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南宫楚楚气得浑身发抖,颜面尽失,忽然捂住脸往楼下跑去。“你有种在这等着,千万别走!”
小厮对着唏儿撂了一句狠话,赶紧去追南宫妍妍。在众人愣神的间隙,唏儿往桌上放了一块碎银,从二楼翻了出去。到了街上,刚好碰到回来的唐九。“大小姐,查到二皇子的府邸在哪了。而且,我已经和他约好了见面时间。”
唐九一看到她就道。唏儿点了一下头,“走吧,把赤焰他们叫出来,先吃饭。”
刚才碰到了南宫楚楚,茶水没喝几口,肚子倒是饿了。夜晚亥时。唏儿独自进了南宫浅眠府上,刚一进去,就有侍卫冲出来,“站住,什么人?”
“退下!”
南宫浅眠从房里出来。等侍卫退下后,他才道,“世子妃倒是准时。”
“二殿下说笑了,我是急于了解南余这边的情况。”
唏儿随着南宫浅眠进了他的书房。落座后,南宫浅眠道,“不知世子妃想要了解什么?”
“南宫余傲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
唏儿道,“他当时的情况和我们预料的一样吗?按我的推测,他当时应该全身经脉尽断才对。”
南宫浅眠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才笃定的道,“他是被人带走的,当时我和大皇姐都在客栈,但是我们听到声音再赶出来,就没看到人!”
南宫浅眠苦笑了一下,“早知如此,我真应该一不做二不休,早点把他杀了!”
他永远忘不了,他回来时,父皇对他的漠视和怀疑。所以,他真的是悔不当初!“宫里呢?他失踪之后,你父皇有何反应?”
唏儿顿了一下,“你可有希望?”
就算她没明说,南宫浅眠也知道她说的希望是何含义。南宫浅眠自嘲的轻笑,“在父皇眼里,从来就没有我的存在!”
他想了想,又道,“但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两天的父皇好像变了个人,他已经接连两日无故不上早朝,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会不会是他生病了?”
唏儿问。“不会,我私下打听过太医,宫里并没有任何异常。”
南宫浅眠眉间皱成了山丘,再次开口,“还有一个消息,父皇身前的太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