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大婚当晚,他只说了几句话,转头就走。第二次,就是上次苏清婉来叫他。两次,却让他一次比一次讨厌那个地方!火急火燎的来到采薇宫,一眼看到正跪在雪地里,身姿挺直的青鱼。他心头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冲过去伸手扶起青鱼,道,“你起来!”
“皇上?”
青鱼诧异的看向他,眼中划过一抹意外。她没想到,她刚被皇后刁难,明非楚就到了。早有采薇宫的太监看到明非楚,转身往里面通报,“娘娘,皇上来了。”
等陈香郁一脸紧张的出来接驾时,便看到明非楚正关切的看着青鱼。她眼中划过一抹嫉意,掩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她一边行礼一边恼恨,她才刚刚要收拾这个叫青鱼的贱人,明非楚就赶了过来。看来,这个女子,他很在意啊!“皇后,青鱼姑娘所犯何罪,你为何罚她跪在雪地里?”
明非楚开门见山,一脸厌恶。“臣妾……”陈香郁身子一僵,半晌说不出来话。不过,她很快便找了个借口,“皇上,臣妾贵为皇后,若是有人对臣妾不敬,臣妾也惩罚不得吗?”
明非楚怒极反笑,“那皇后就跟朕说说,青鱼姑娘究竟是如何对你不敬的?”
陈香郁维持着请安的姿势,两腿都在发抖。她努力保持着身子平衡,眼中带着泪光,“皇上,臣妾是这后宫之主,难道连惩罚个女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皇后自然有这个权利!”
明非楚语气森寒,“但青鱼不是这后宫中的女子!他是朕的贵客,谁给你的权利动她?”
陈香郁看向青鱼,见她只是默然静立在一旁,仿佛是个局外人。她忽然怨毒起来。这个女子凭什么,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她冰冷的眉眼间,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嘲弄。“皇上,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臣妾只是听说后宫多了一位女子,便想把人叫过来见上一见。谁知道她过来之后,对臣妾出言不逊,臣妾……”“出言不逊?皇后说谎的本事,真是技高一筹!”
明非楚一脸冷色,回头吩咐青玦,让他先送青鱼回去。青鱼抬头,看向明非楚,福身一礼,“皇上,青鱼告退。”
她刚刚一直在后悔,她不应该住进皇宫,更不应该对人表露出,对明非楚的喜爱。皇上已经有了皇后,她这样子算什么?她无地自容的随着青玦离开。陈香郁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待青鱼消失之后,立马问道,“既然青鱼姑娘是皇上的贵客,为何皇上不让臣妾去招待?”
“陈香郁!朕以为你已经知道,朕打算废后!”
明非楚的话,犹如当头一棒,直接将陈香郁砸懵。她不是没想过皇上要废后,可是想和亲耳听到完全是两码事。她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皇上,臣妾何错之有?若是皇上看上了青鱼姑娘……”“你给朕闭嘴!”
明非楚脸色一沉,“陈香郁,就凭你这不知检点之人,也配开口叫青鱼的名字?”
陈香郁眼中带着恨意,忽然向着旁边的石桌撞去,“既然皇上想要废后,那臣妾不如死了算了。”
一旁的彩玉冲过去,死死拦住她,“娘娘,你千万不能死啊,娘娘……”“你放手!”
陈香郁抬手扇了彩玉一耳光。彩玉挨打,还是抱住她不放,一边哀求一边流眼泪,“娘娘,你不要惹皇上生气了,娘娘,你快跪下求求皇上……”明非楚冷意看着这一切,怒声道,“陈香郁,你好自为之!”
看着明非楚决绝的离开,陈香郁扑倒在地上,哭到不能自已。彩玉叫上宫女,七手八脚的把陈香郁扶回寝宫。御书房。明非楚刚坐下,青玦便回来了。他问,“你把青鱼姑娘送回去了?”
“皇上放心,属下已经将青鱼姑娘送去了赫连四小姐那里。”
“你马上出宫,让世子妃明日进宫,接她去唏园住。”
明非楚道。“皇上的意思是……”青玦问。“等我解决了陈香郁,再迎她回宫!”
明非楚神色清冷,他倒是小瞧了陈香郁。没想到她连后位都保不住了,还敢去找青鱼麻烦。青玦领了命令,很快就赶到唏园。唏儿听说明非楚让她明日进宫去接青鱼,也没多想,还以为他想快点把青鱼和魏家的关系定下来。答应之后,让赤焰把青玦送走。没一会,赤焰从外面进来,对她道,“世子妃,刚刚青玦说,皇后去找了青鱼姑娘麻烦。”
唏儿一愣,冷笑道,“陈香郁是活够了吗?”
她不是陈香郁,不知道她心内如何想。但是,假设她是陈香郁,所嫁的男人不喜欢她,对她不假辞色,她肯定头也不回就走。在她沉思的时候,风锦从外面进来。她道,“你从军营回来了?”
“嗯,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风锦眼中带笑,一脸关切。唏儿把刚刚青玦来过的事,说给他听。风锦听后,轻笑道,“这事是明非楚没处理好,既然对青鱼起了心思,为何不先解决掉陈香郁?陈香郁再不得他心,也占着皇后的名份!青鱼到了她面前,也只有受欺负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