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御书房这里,门外的太监立刻上前来,“娴妃娘娘,您怎么来了?皇上正忙着呢!”
“你去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本宫给皇上送甜汤来了。”
南宫妍妍居高临下的看着太监。太监犹豫了一下,才道,“那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没过一会,太临就从里面出来,“娴妃娘娘,皇上请您进去。”
南宫妍妍点了下头,提着食盒进了御书房。见她进来,明律放下手上的奏折,一脸和煦的问道,“爱妃,你怎么到这里来找朕了?”
“皇上,臣妾想皇上了,便炖了甜汤给皇上送过来。”
南宫妍妍把食盒放到御案上,从里面拿出汤盅,又将羹勺递给明律,“皇上快尝尝,味道如何?”
明律接过羹勺,喝了一小口,只觉甜腻,有些不喜,但为了不扫娴妃的兴,还是道,“很甜,先放这,朕一会再喝。”
南宫妍妍借机坐到他腿上,“皇上,臣妾被人欺负了,皇上可要替臣妾报仇啊!”
“谁敢欺负朕的爱妃?”
明律震怒。南宫妍妍用帕子抹下眼睛,“其实算不上欺负,是臣妾自作多情了。臣妾今日想到皇兄上次的事,觉得是我们南宫家对不住赫连三小姐,便想召她进宫,给她赔个不是。”
“她来了?”
明律问。南宫妍妍重重的叹了口气,“赫连三小姐不但没来,还派人把臣妾身前的太监扔了出去。皇上,她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打臣妾的脸。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臣妾在宫中还如何立足?”
明律的脸阴下来,这事打的可不是娴妃的脸,是他皇上!真没想到,风锦此时没在京里,赫连唏儿还敢如此猖狂。他又想起风锦几次进宫威胁于他,恨不得马上就把赫连唏儿抓进大牢,大刑伺候一番。可他不能,边关战事正紧,他还需要风锦替他征战。好言劝着南宫妍妍,“爱妃放心,朕会替你做主的。”
“皇上是要现在就召她进宫吗?”
南宫妍妍想让赫连唏儿跪到自己脚下,然后狠狠的羞辱她。那个女人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敢和她抢男人!光这一点,就不可饶恕!“现在不行,这事要从长计议。”
明律有些不悦,“爱妃还是先回去,等朕忙完就去找你。”
“皇上……”南宫妍妍有些失望,拉着长音表达不满。“此事,朕自有主张,你安心回去便是。”
明律开口赶人。赫连唏儿就处再可恨,他此时也不能动,因为京里还有老奸巨猾的墨衣王坐阵。为了边关安定,他也得忍。好不容易把南宫妍妍打发走,二皇子就来了。“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
“非岚,你来找臣何事?”
明律心情不太好,冷着一张脸。“父皇,儿臣此来,是为了三弟的事。”
“明楚?他怎么了?”
明律很是惊讶,据他所知,二皇子对他那个出身低微的三皇弟,向来没什么好感。今日,他这是唱的哪一出?见二皇子还跪着,他挥了下手,“你起来说。”
“谢父皇,”明非岚起身,“父皇,儿臣觉得三皇弟也是父皇的皇儿,理应给他安排个重要的官职。”
明律脸色一变,厉声质问,“这是他让你来找朕说的?”
明非岚的目光快速躲闪了一下,才慌乱的道,“父皇千万别误会,是儿臣自做主张来找父皇的,三皇弟一向安分守己。”
明律盯着他看了半晌,沉着脸说道,“朕是一国之君,给每位臣子安排的官职都经过深思熟虑,也恰好是他能承担得起的责任。三皇子要是嫌弃官职小,可以辞官不干!”
明非岚赶紧跪下,“父皇,儿臣知错。”
“告诉明非楚,要想升官,就自己来找朕!”
明律身为一国之君,最怕的就是他的儿子有非份之想。当然他也不傻,对于自己那个三皇子,也多少了解一些。觉得以他那谨小慎微的性子,不太可能干出这种蠢事。他之所以大发雷霆,就是做给二皇子看,免得他不安份,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太子不成器,已经让朕十分痛心,剩下你们两个皇子,都要克勤克俭,兢兢业业,做好份内之事!”
明律特意将份内这两个字说得极重,含意不言而喻。二皇子将头叩到地上不敢动,等他说完,才道,“父皇的教训,儿臣一定谨记于心,回去后,也会把父皇的话转告给三皇弟。”
明律看了眼二皇子,“这次边关起战事,要是风锦败了,你就过去接替他!替我皇家立一大军功!”
二皇子猛的抬头,这怎么可能?好像这些年,风锦从无败迹,这次,他会败?见二皇子眼中存疑,明律不满的怒哼,“凡事都没有那么绝对,朕也是说如果,你在家里时刻准备着就是。”
“与赤墨国交接的地方,一直是墨衣王嫡系军队在镇守,儿臣若去,怕是他们会不服。”
这是二皇子最担心的地方。“实在不行,就用铁血手段,如果你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就不配当朕的儿子!”
明律眼中现出恨意。他这些年,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将墨衣王府连根拔起,这次的机会,绝不容有失。秦尚书府。经过休养,四小姐赫连如雪脸上的肿已经消了,又恢复以前的清丽容貌。她没事的时候,又在屋里开始画画。今日刚画了半幅海棠花开,秦朝阳跟前的丫环就来找她。“二小姐,大小姐叫你过去。”
赫连如雪心里一抖,怨气腾地就升了起来,“大姐叫我?父亲说过,以后大姐那边我都可以不去。麻烦你回去告诉大姐一声!”
丫环冷笑了一声,“二小姐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大小姐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你只是过继来的义女,地位谁高谁低,你自己还不清楚?我要是你,就马上乖乖过去。”
赫连如水扔下画笔,本来想反驳几句,又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只好换了身衣裳,跟着丫环走。秦朝阳还和她上次过来时一样,像无骨之蛆般躺在床上,自己连动一下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