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救救思雅!唏儿,母亲求你了,你就发发善心,救救你五妹吧!”
魏月禅忽然扑过来,拉住唏儿不放手。“我不擅长儿科,如果你想让她死,就谁都别去叫太夫。”
唏儿没理魏月禅,目光直视赫连子荣。赫连子荣气愤的瞪着她,“你不是医术很好,最擅长给孩子医病吗?怎么到了自己妹妹这里,就推三阻四的?”
唏儿狠狠一推,将魏月禅推开,冷着脸,“这话老爷是听谁说的,你敢把她叫出来和我当面对质吗?”
魏月禅借着这股力道直接倒在了地上,大声叫了起来,“老爷,你看看三小姐,她动手打我!”
“打你,我都嫌脏了我的手!”
唏儿提醒魏月禅,你如果想五小姐死,你就继续在地上放赖。魏月禅瞪了她一眼,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老爷,既然三小姐不愿意救如雅,老爷你快点进宫去请太医,快去!”
魏月禅见唏儿铁了心不救人,虽然不甘,也拿她没办法。心里却打定主意,等救了女儿后,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这个贱丫头。她虽然狠下心来,利用五小姐来陷害唏儿,可那怎么说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可舍不得女儿死。赫连子荣本来要走,忽然又转过头来,“三小姐,麻烦你在这里帮我盯着点,我进宫一趟。”
“老爷,不如我们在外面找大夫吧!自从上次皇上……我们御史府已经一日不如一日,老爷就算进宫,怕是也请不来太医。”
魏月禅痛苦的看着赫连子荣,一脸的为她着想。赫连子荣叹了口气,“月禅,外面你可有信得过的大夫?”
“妾身上次病了,是思烟在府外请的,不如老爷派管家出去找个信誉好的回来。”
“思烟,你去找管家,让他赶紧去。”
“我医不了五小姐,就不多呆了。”
唏儿不想看到他们,哪里还原意再呆。听到她这是在拒绝自己,赫连子荣刚要怒斥,魏月禅已经抢着道,“你不能走!”
“我如何不能走?”
唏儿眉眼清冷。她想走,就凭魏月禅能拦得住?“如雅病得蹊跷,谁知道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毒。所以整座底坻,今日都只进不许出,等大夫检查之后,才能放行。”
唏儿闻言,冷笑着转身,原来,她还以为五小姐种毒没人会知道。现在看来,就算别人不知道,魏月禅也一定知道!她走到椅子旁边,大大方方的坐下,“听夫人的意思,是知道五小姐是中了毒?”
魏月禅眼中一慌,“你胡八道什么,我只是瞎猜的。”
“瞎猜都能猜到中毒,还怀疑到了我头上,夫人的心计真是高人一等。”
“三小姐不信没关系,那你就好好呆在这里等着大夫上门!”
魏月禅盯着五小姐,心疼得好像随时都会死去。这可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啊!为了替她除去绊脚石,她才不得不如此心恨。如雅,你别怪娘,你将来一定能理解娘的苦心。魏月禅走到床前,用手试了试盆里的水温,觉得冷了,马上命人换掉。等水端来后,又抢下丫环手里的手巾,亲自给孩子温敷。不知道她是不是愧疚了,连做这些边掉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的。好在,没多久,大夫就被管家请了过来。“小民观见大人。”
大夫背着药箱,进屋就给赫连子荣行礼。“免礼,大夫你快过来看看五小姐。”
赫连子荣把大夫引到床前来。魏月禅红着眼睛,一把抓住大夫的手,“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的如雅……”赫连子荣把她拉开,大夫上前检查。他的手一挨到五小姐的皮肤,就嘶的抽了一口冷气,“孩子怎么病成了这样,才想起来找大夫?”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赫连子荣埋怨的瞪了一眼魏月禅,魏月禅心虚的不敢看她,只是愧疚的盯着五小姐。“你们这是……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大夫见五小姐正被湿手巾裹着,一旁的丫环正准备给她换热乎的手巾。“是三小姐说这样可以退烧。大夫,她是不是骗人的,故意想害我的如雅?”
魏月禅问。“夫人,这样做不但没害处,相反还有利于把体温降下来。好了,我先开药。”
大夫看了眼水盆,“把这些都撤了吧,把五小姐擦干净,放回被子里去。”
等丫环把水盆和湿手巾撤走,魏月禅对着唏儿吼道,“要是你敢害我的如雅,我就让你给她抵命!”
“我是未来的世子妃,不管身份地位,将来我都远远的高于她,你告诉我,她有什么值得我害的?”
唏儿冷着脸。说她害了五小姐,五小姐够资格吗?魏月禅脸色一白,刚好看到大夫开完了方子,急忙命思雨去取药。“大夫,五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魏月禅道,“昨晚上睡下之前,她还好好的,怎么今早起来突然就烧成了这样?”
“等药煎好后,喝下去先看看药效再说。”
丫环把药煎好,魏月禅端着药碗,和乳娘两个人才把药喂下去,还洒了一大半。每隔两刻钟,大夫就上前来把一次脉。半个时辰后,他对着赫连子荣道,“大人,五小姐的烧退了。”
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特别是赫连如水,激动的拉住唏儿的手,前面,她真的很害怕,怕夫人会陷害三妹。现在五小姐没事了,三妹也就完全了。“大夫,你再重新看看,我的如雅真的不是被别人害成这样的吗?我怀疑她是被人下了毒。”
魏月禅不甘心。给如雅吃的药,是她亲手喂的,大夫怎么会发现不了?“夫人,我行医多年,怎么会分辨不出来病人到底中没中毒?”
大夫不满的说完,便对着赫连子荣道,“大人,如今小姐的烧已经退了,小人就先行靠退。”
“你等等!”
魏月禅叫住他。“夫人还有何事?”
医术被人置疑,大夫的脸色不太好。“你在说谎,你一定是三小姐的同谋,明明就是她给我的如雅下毒了,要不然那么小的孩子,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照顾,怎么会烧成了这样?”
魏月禅不信,如雅的毒已经解了。唏儿嘲弄的冷笑,“夫人也说了,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五小姐,那你告诉我,我是如何给她下的毒?你一次又一次的置疑大夫的医术,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信不过人家,还叫人家来救你女儿干什么?如今,五小姐的体温控制住了,夫人你又鸡蛋里挑骨头,说这说哪,难道御史府已经落魄成这样了吗?付不起诊费你就直接说,没必要去扁低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