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魏月禅动手,推出去之后,他就后悔了。此时再听她说肚子疼,立刻奔过去,“月禅,是我糊涂了,我扶你起来。”
“我的肚子……”魏月禅带着哭腔。“来人,快去叫太医。”
“不用,去叫三小姐。”
魏月禅道,“思烟,快去叫唏儿过来。”
“夫人,奴婢马上就去。”
赫连子荣看到魏月禅鼻尖都冒汗了,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急忙将她抱回床上。“月禅,那个孽障……三小姐能给你看病吗?可别耽误了。”
“我信得过唏儿。”
魏月禅自从喝了唏儿开的药,觉得精神状态比以前强了好多。她以前喝了那么多苦药,都没见效,可见唏儿医术绝对高超。唏儿回到踏月唏,气不没消,就看到思烟急匆匆跑来。“三小姐,你快去看看夫人吧,老爷把她推摔了。”
“老爷推的?”
唏儿一惊,立刻明白赫连子荣去拿魏月禅撒气了。真不是男人,连女人都打。唏儿赶到堇香阁时,就看到魏月禅双手捧着小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赶紧上前去把脉,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母亲,你这是怀了差不多两个月的身孕,已经有了小产的先兆。”
“唏儿,你说什么?”
魏月禅一把攥住唏儿,神情非常激动。唏儿握住她的手,“母亲,你一定要保持冷静,我马上就给你开安胎药,先吃一副药看看再说。”
魏月禅听话的松手,然后将手抚上小腹,几乎喜极而泣。可当她想到孩子随时都可能失去时,又愤懑的看向赫连子荣。见她红了眼睛,赫连子荣赶紧过来道歉,“月禅,是我不好,我一时情绪失控,可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了身子……”话落,赫连子荣又对唏儿道,“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绝不能有闪失。”
唏儿冷笑,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了?唏儿开了药方,交给思烟让她去抓药。魏月禅见她闲下来,急忙叫她过去,不放心的道,“唏儿,你跟母亲说实话,这个孩子……”“母亲,孩子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用药,不准胡思乱想。”
唏儿又给她诊了一次脉,觉得情况不容乐观。赫连子荣有些信不过唏儿,开口道,“月禅,我让人去叫太医过来吧!太医经验丰富,可千万别让三小姐给你误诊了。”
“老爷,我最近一直在喝唏儿开的方子,效果很好,所以我信得过她。”
魏月禅摇头,现在她只信唏儿。她喝了好几年苦药,肚子都没一点动静。唏儿开的药才喝多久,她就有喜了。所以她现在,只信唏儿。药煎好之后,唏儿亲手喂魏月禅喝下,又看着她入睡。临出门前,她又把了一次脉,等她一走出堇色阁,就看到了等在这里的赫连子荣。只见他黑着脸,“你母亲是真的有喜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叫太医。”
唏儿言语淡漠,“当然,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再去推她一次。”
“你!”
赫连子荣愤怒,“我什么时候说不要这个孩子了?”
“你明知道她一直在吃药调理,还对她动手?她嫁给你,真是错付了真心。”
唏儿已经偷偷问过思烟,知道了两人争吵的经过。赫连子荣想要发火,又想到了聘礼的事,觉得不宜闹得太僵,只好一挥手,“好好照顾你母亲,我要看着孩子平安生下来。”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你的私人大夫,从怀孕到生产,谁都料不到会发生什么,所以孩子能不能生,还要看天意。老爷的委托,请恕小女子不接受。”
她自然会倾尽全力去保住魏月禅腹中的孩子,但听赫连子荣的意思,是把全部的责任都推给她了,凭什么?他才是孩子爹吧?赫连子荣对唏儿怒目而视,他觉得他根本就掌控不了这个女儿。现在想想,还是当初的赫连如月好,只是不知道如月是生是死,他长叹了一声,第一次开始觉得赫连如月才是他想要的女儿。他一甩衣袖才发现,唏儿早就走了。魏月禅一连喝了七天保胎药,今早唏儿把脉后终于松了口气,“母亲,孩子没事了。”
“真的?”
魏月禅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自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母亲。”
唏儿笑起来,“但母亲以后一定要多注意,万万不可再摔到了。”
魏月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唏儿,你开的方子是不是不用喝了?”
她问。“不喝了,母亲只要好好养胎就行。”
“唏儿,你说母亲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魏月禅脸上现出慈母般的光辉,温柔似水。唏儿眨了下眼睛,“如果我没诊错的话,应该是一对双胞胎。”
“双胞胎?”
魏月禅愣住,没听懂。“是双生子的意思,”唏儿解释,“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
她眼中带着期盼,魏月禅待她不错,可她快嫁人了。她走之后,身为正室夫人的她,身边总要有子女傍身才好。“唏儿,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母亲这辈子怕是都很难拥有自己的孩子。”
魏月禅一脸感激,“母亲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我自己不能生,就会觉得很遣撼。你放心,等你出嫁,母亲一定给你风光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