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锦嘲弄的轻笑,“皇上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师门吗?今日我不妨就告诉你,我是唐门弟子。”
“不可能!”
风锦话落,明律就激动起来,“你在说谎,唐门怎么可能收你一个外人当徒弟,你少在这里唬朕!”
风锦也不说话,只是手腕轻轻一抬,一柄飞镖嗖的就飞向了明律。明律大呼出声,“来人,快护驾!”
夺的一声,飞镖直接钉入了明律身后的书架上,发出嗡嗡的声响。有侍卫冲进来,风锦只当没看到,他在等着皇上的反应。皇上脸色苍白,忽然向飞镖上看去。只见在镖尾的地方刻着一个篆体的唐字。他心下大惊,“风锦,你当真是……”“皇上可以当我不是。”
风锦不再迟疑,掉头往外走。就在他前脚要踏出书房时,明律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说的,朕会慢慢完成。”
风锦走后,明律颓然的坐下。他怎么也想不通,风锦怎么就成了唐门弟子?他对着侍卫道,“把飞镖给朕拔出来。”
立刻过来一名侍卫,撬了几下,才把飞镖拔出来,放到了明律面前。“你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唐门之物?”
侍卫拿起飞镖端详了一会,又放下才道,“皇上,这飞镖的的确确是唐门之物。”
“可他怎么就成了唐门弟子了?”
明律有些心灰意冷,外带着极度的不甘。若风锦真是唐门人,那墨衣王的二十万兵权不是肉包子打了狗,这辈子都有去无回了嘛。其实,当他听说了今日凤栖宫发生的事,就萌生了要废掉太子的想法。可他自己废是一回事,被风锦逼着又是另一回事。他堂堂一国之君,什么时候被人逼成这样过?侍卫皱眉想了半天,“皇上,以世子的身份,最多也只能算是外门弟子。”
明律眼神一亮,殷切的希望此话属实。因为唐门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太超然了,完全凌驾于各国之上。哪怕只是唐门的一个弟子,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但外门弟子就好说多了。说得好听是唐门弟子,说得难听就是挂个唐门的名而已。再说外门弟子也是没能耐的。要是实力强悍之辈,能是外门吗?有了这层想法,他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摆驾凤栖宫!”
明律站了起来,随后又重新坐下,“召皇后和太子觐见。”
有御前太监领命,一路小跑着出去。没过多久,皇后一个人来了。明律眼神一冷,“太子呢?怎么没来?”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沈花溪跪地行了个大礼。明律怒哼了一声,“朕问你太子怎么没来?”
“皇上,出了今日这样的事情,太子羞于见人,正在臣妾宫中罚跪。”
明律的神色缓了缓,“皇后,你这个皇后当得可真够资格,朕好好的太子都让你教导成了无耻之辈!”
皇后心下一抖,“臣妾冤枉,请皇上明鉴。”
“你冤枉?你倒是跟朕说说,到底哪里错怪了你?”
明律一脸火气,“看来论无耻,皇后你才是个中翘楚。”
沈花溪直视着皇上,这种时候,她哪怕是错,也不能心虚。“皇上听到的,都是一面之言,为何不问问臣妾当时的情况?”
皇上一愣,这件事宫里都传遍了,还有什么可问的?但他还是给了沈花溪机会,“哦?那你给朕说一遍。若朕发现有一句假话,你这个皇后也就不用当了。”
沈花溪脸上现出一抹怒意,声音突然一高。“皇上只知道太子要对赫连唏儿做出龌龊之事,那你怎么不问问臣妾,到底是不是赫连唏儿用计诱惑的太子?今日在凤栖宫,可不只臣妾一人,还有张宰相府的千金张紫嫣,礼部尚书府的千金秦朝阳。她们都可以为臣妾做证,赫连唏儿故意装做身子不适,借机在臣妾宫中休息……”皇后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至于后面发生的事,臣妾也不知道原因。”
皇上听后,立马大怒。好一个赫连三小姐,竟然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偏那个世子,还敢来找他质问。他这个一国之君还不得不受他威胁,这口气,他横在心口里怎么也咽不下去。“皇上,今日之事,闹得人尽皆知,追究根源,都怪琢玉公主。是她太小题大作了,才会闹得无法收场。”
比起赫连唏儿,皇后今日更恨琢玉公主。要不是她多事的带人来搅局,赫连唏儿那个贱人,还哪有翻身的余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她说起皇妹,明律狠狠的皱眉,明显对这话相当不满。“皇上,就算今日太子真的把赫连三小姐怎么样了,也是她自愿。顶多太子收了她便是,也不至于闹到皇上要被世子威胁的境地。”
今日的事情一出,皇后就派人盯着皇上这边呢!所以风锦一来,她就得到了消息。明律怒哼,“你还敢把事情推到琢玉身上?要不是你这个皇后在后面给太子逞腰,他敢如此目无王法?”
皇后跪在地上,知道今日之事,确实是她布局不周。但她不甘心,事情就这么被琢玉公主给毁了。略一深思便道,“皇上,臣妾有错,臣妾甘愿受罚。但公主年纪也不小了,皇上也该给她许个人家了。”
皇上脸色一沉,“你要朕把公主赶走?琢玉是朕最小的皇妹,也是先皇最疼爱的女儿,哪怕她一辈子不嫁,皇家也养得起她!”
皇后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知道皇上是真生气了。这些年,琢玉那个死丫头,就深得皇上宠爱,哪怕错了,皇上也不准任何人说她。凭什么?难道就凭她是公主?那自己还是一国之后呢!论地位,可是死死压她一头。她放软了语气,给皇上叩了一个响头,“皇上,你误会臣妾了。臣妾是觉得公主年纪大了,形单影只的。不如为她赐门亲事,也好给公主找个伴。”
明律有些被她说动,这个皇妹,年数也不小了,就是一直没碰到中意的男子。每每想到此事,他就犯愁。他瞥了一眼皇后,“你回去吧,无召不得再出凤栖宫!”
禁足吗?皇后心内冷笑,又不是禁一辈子,她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