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口。“老夫人,大少爷的伤口已经处理过,血也止住了,并无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多养些日子。”
魏鹤轩听说儿子没事,跟着大家进屋去看了看魏潇然,见他还昏迷着,便去了书房。见他走了,元杉衣又看向唏儿。舅舅已经走了,唏儿也没什么不方便说的,便将在城外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听得元杉衣气恼不已。“大小姐和你可是同根生,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这可真是随了周姨娘,什么坏事都能做得出来。”
魏老夫人听完,若有所思,招了招手,让唏儿送她回松鹤院。到了屋里,老夫人道,“你今日是把太子得罪死了,以后他定会找你麻烦。不过你也不用怕他,有世子护着你,我也能放心些。倒是你那个大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侧妃怕是做不成了。”
唏儿愣住,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赫连如月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太子做出那等丢脸之事。已经辱没了皇室,皇家都恨不得掐死她,怎么可能还把侧妃之位给她。“外祖,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挨着老夫人坐下,手指若有若无的搭到她腕间,然后又松开。“你会诊脉?”
老夫人有点意外。“嗯,在乡下的时候,跟邻居学的,他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郎中。”
唏儿笑了笑,“外祖有出云姑姑在,也用不上我,我只是时间久了,手痒。”
“那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就来给外祖把脉。”
老夫人以为她要练习医术,“遇到不懂的地方,就问。”
“问外祖吗?你也会医术?”
老夫人脸色一滞,摇了摇头,“我哪里会这些东西,我是说让你问出云。”
“我倒是想学一学这医术,毕竟技多不压身嘛!”
唏儿接过丫环送过来的茶盏,放到老夫人身边的桌子上。“你说世子回来了?那他可提起过你潇逸表哥?”
老夫人道。魏潇逸走了有些天了,却一直没消息传回来。逸儿还真是把这事给忘了,看来明日,她得赶紧问问风锦。想了想道,“潇逸表哥已经到了边关,放心吧!世子回来前都安排妥当了。”
晚上的时候,魏潇逸就醒了。听到消息后,唏儿扶着老夫人过去看他。到了那边,见舅舅舅母都在。看到唏儿进来,魏潇然明显松了口气,“我有点理解为什么二弟要去军营了。唏儿,你看我多没用,连保护你都做不到。”
见他面色失落,唏儿急忙道,“潇然表哥,你误会了,其实我的命就是你救的。如果不是你在前面替我挡了那支箭,受伤的人就会是我。”
魏潇然这才露出一丝笑容,“我中箭的时候,真担心你会出事。也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
“潇然,你快别说了,先养伤。”
魏老夫人一脸心疼,“以后你们再出府,记得带上保镖。”
“祖母,没那么严重,你看我在京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倒霉的事。”
说完,他又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母亲,出云刚刚来看过了,说只要养着就行。”
元杉衣怕老夫人太上火,赶紧把魏潇然的情况讲出来。老夫人上前来,摸了摸魏潇然的脑门,发觉不烫,这才松了口气。“你这几日就在家里养伤,今年的秋试你也该参加了。”
“鹤轩,明日你去早朝的时候,记得跟皇上说,让他追查刺客。我们魏家,虽然是书香世家,也不能任人欺凌。”
魏老夫人话语里带着威严。魏鹤轩道,“母亲放心,儿子遵命。”
唏儿知道,魏潇然是受了自己牵连。她故意晚出去一步,对着他道,“潇然哥哥,这一箭你是替我受的,你放心,我早晚把这仇报回来。”
“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替你受的。那刺客本来就是要杀我,不过我命大,没死成。你这丫头,可不准再乱说话。”
魏潇然说完,又道,“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不?是不是太子?”
唏儿一惊,还以为是谁告诉他的。魏潇然冷笑了一声,“你表哥我虽然书读得多,但也不是书呆子,只要有点脑子就能猜到是谁。真是可惜了,他是太子,我们动不了他。”
唏儿闻言,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把太子拉下来,这一次的刺杀可远远不够。虽然有风锦做证是明非火所为,皇上却未必肯信。墨衣王府,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是我给表哥惹麻烦了。”
唏儿一脸歉意。“你这丫头,再胡说,就别叫我表哥。”
魏潇然看着她,“我身为表哥没保护好你,都已经够自责了,你还说……”唏儿笑了笑,“那我不说便是。”
见魏潇然面露倦色,唏儿叮嘱他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他决定去见一见舅舅。魏鹤轩书房,他正坐在桌案上,面前的一本书还没摊看。看他的模样,似乎是在等人。唏儿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样子。“见过舅舅。”
“过来坐。”
魏鹤轩叫她到前面来。唏儿在离他最近的位子上坐下,看着她道,“舅舅,是我把魏家拖下了水,太子敢对表哥出手,就是已经恨上了魏家。”
魏鹤轩目光里带着温和,“素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她的女儿就是我魏家的女儿。你只要记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竭尽所能的保全自己。魏家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绝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唏儿有些动容,她何德何能,能让舅舅如此相护?“舅舅……”魏鹤轩一摆手,“回去好好陪着你外祖。其他的,你不用多想。”
唏儿动了动唇,退出了书房。唏儿才刚回到松鹤院,魏月禅就急急的进了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