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如月带着绿依,一路来到了父亲书房外。小厮见到她,行礼道,“大小姐,老爷在会见贵客,小姐若是有事,还是过会再来。”
赫连如月精致如画的脸上,立刻浮现一抹亲切的笑意,为难的道,“三妹身子不舒服,又怕怠慢了太子殿下,便央了我前来替她请安。”
小厮一愣,不敢多想,推门进了书房。再出来时,已经把门打开,“老爷请大小姐进去。”
赫连如月压下心内的急切,面色温婉的走进书房。绿依想了想,急忙跟了进去。书房的门在身后关上,赫连如月已经优雅的站到了地中央,她轻轻福身,对着太子行礼,“赫连如月见过太子殿下。”
明非火很满意她眼中的崇拜之色,笑着道,“大小姐快快平身。”
“谢殿下。”
赫连如月站好了之后,一脸的欲言又止。赫连子荣见此,不禁焦急,忙问道,“前面小厮进来说,你三妹病了,可是真的?”
赫连如月犹豫着点了下头,“父亲,我前面和四妹正在府上散步,正好遇到了三妹身前的丫环,她说三妹身子不适,怕是不能来见太子了。女儿便自做主张,替她来向太子致歉,不请太子不要责怪三妹。”
说话间,她眼中已经带了一丝恳求。看得明非火心神微动,“大小姐严重了,三小姐身子不好,理当多多修养。”
赫连子荣心里有气,唏儿刚回府时,伤得那么重,都能站起来去看杨尘。今天让她来见见太子,她就卧床不起了?这丫头真是不识好歹!御史府能绑上太子殿下这艘大船,可是他烧了几辈子高香求来的好事。这样一比较,倒显得如月更加懂事,哎!太子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倔丫头?赫连如月感觉明非火一直在看她,脸微微发烫起来,一脸羞涩的道,“如果太子没有什么吩咐,如月就告退了。”
明非火站了起来,对着赫连子荣道,“大小姐,请留步。”
赫连如月有些意外,忍着心头的激动,眸光含情的道,“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明非火往前一步,淡笑道,“本宫正好今日无事,不如请大小姐带我游览一下御史府。”
赫连如月心内狂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引起了太子注意。不过任她心里再如何激动,脸上也分毫不显,只是得体的道,“能为太子殿下效劳,是如月之荣幸,殿下请!”
看着太子殿下被如月带了出去,赫连子荣眼神一亮,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等他急匆匆进了月雪阁,想要去找周姨娘时,正好碰上迎面走出来的赫连如雪。一看到他,赫连如雪就是一愣,焦急的一把拉住他,“父亲,太子殿下是不是走了?他怎么走了呢?”
“放肆!”
赫连子荣见她如此没规矩,气得一甩袖子,往后退了一步。怒喝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太子殿下不是你该关心的。”
“可是我明明听说太子来了,我要见他!”
赫连如雪咬着下唇,不肯离开。“来人,把四小姐给我押回房里,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父亲,我做什么了,你为什么要关我?”
赫连如雪尖叫起来。同时不望向身后张望,想看看大姐出来没有。直到她被婆子拖回房里,也没看到赫连如月。此时的唏儿,正呆在房里看书,朱砂忽然一脸气愤的从外面进来,似乎有话说。织锦低声道,“朱砂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个丫头惹你生气了?”
唏儿也抬头看过来,好奇的的道,“朱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小姐问了,朱砂便道,“奴婢刚才听春雪说,太子殿下来了,正被大小姐陪着逛府邸呢!”
唏儿一愣,太子来了,她居然不知道。她微微冷笑,让赫连如月相陪,赫连子荣这是不要脸了吗?还想二女嫁一夫不成!“我去看看。”
织锦听完就往外走,“小姐才是太子妃,大小姐怎么能这么做?”
“织锦,你站住。”
唏儿开口,“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个什么劲儿。”
织锦脸色难看,气得胸口起伏,“小姐,大小姐欺人太甚了!”
“小姐,大小姐一直就对太子有意,这次的事,千万不能放任不管,要不然……”朱砂也是一脸担忧。唏儿叹了口气,她自然知道这两个丫头在担心什么。可她对明非火本就无意,对于她和谁花前月下,亲亲我我,她才懒得去管。最好他一激动,娶了别人,放自己自由。她神色淡淡,远山眉微蹙。这天下这京里,谁家女儿都可以成为太子妃,独独赫连如月不行!因为她是周姨娘的女儿。她不许!院外有脚步声,房门外传来春雪的声音,“奴婢见过二小姐。”
“替我通报一声,我要见三小姐。”
赫连如水的声音有些急。织锦走过去,将房门打开,把赫连如水让了进来。她一进来,目光就落到唏儿脸上。细看,就能发现她眼中的焦急。“二姐光临,妹妹有失远迎,还请二姐恕罪。”
唏儿迎上去。“哎呀!我来是有要事找你。”
赫连如水扯住唏儿的手,“你是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来了?他正和大小姐在一起呢!”
唏儿神色依旧,微挑了挑眉。“二姐,我知道他们两人正在一起赏花看景。”
“你知道?”
赫连如水一听就急了,“你才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有你在,哪有她去陪太子的道理?走,我带你找他们去。”
唏儿挣开她的手,“二姐怎知,她敢这么做,不是谁授意的?”
赫连如水瞪大双眼,一下子就想到了赫连子荣。要说在这府里,谁最有权威,除了他没有别人。有些事,就连夫人也做不了他的主。她心头微微失望,对赫连子荣将两个女儿都往太子身上推的做法,很是不耻。“唏儿,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赫连如水脸色微红,如果这种事情放到她身上,她绝对会抵死不从。“不在乎!”
唏儿语气清冷。她与明非火的亲事,非她本意,何来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