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芝把大柱子媳妇给的那包烧鸡,冷着脸推给她,“我不要!”
靳景森侧眸看了栗芝一眼,也把自己的烧鸡退回去,“我不要!”
金梨和檀天面面相觑,也把接过的烧鸡,退了回去。薄祁醉本来想着撕个鸡腿给金梨吃的,把烧鸡包好了退了回去,“我也不要了?”
大柱子媳妇有点不乐意了,“咋滴?嫌乎我们农村人埋汰啊?为啥不要?”
栗芝嘴角勾起一抹冷戾弧度,刚要开口戳穿大柱子媳妇。裴纯雪抓住机会抢先说,“栗仙姑!你这样就不对了?这是老乡的心意,你这样糟蹋他们的心意,他们多伤心啊!”
楚仙儿趁机立圣母人设,“是吖,这是老乡的心血,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栗芝冷冷暼了她们一眼,刚要开口。裴纯雪仿佛抓住了栗芝的把柄,她夸张的吸了一口寒气,捂着嘴,水眸流转,“哎呀,栗仙姑,你不收,不会是因为你吃素吧?”
厉云霆阴恻恻冷笑,“栗仙姑吃素?开什么玩笑!中午的铁锅炖大鱼栗仙姑一个人吃了三条大鱼,还干了五碗大米饭呢!”
霍野痞痞一笑,冷嘲热讽,“所以栗仙姑这是咋地啦?开始拿上天师的范了!”
霍野对大柱子一家,大方一笑,“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了,不能白吃老乡的,多少钱,我付!”
老太太吧嗒着旱烟袋,吐出一股烟儿,“不要你们的钱,快点吃吧,给你们指道!”
栗芝冷眼看向众人,“这个烧鸡你们是不是都要吃?是不是吃了不后悔?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认?”
大柱子媳妇眼眸流转,“我说姑娘,你看这话说的,我们还能给你投毒是咋滴呀,我大儿不也吃了吗?”
众人纷纷回头,那胖小子确实一只鸡都快啃完了!众人纷纷点头,“吃个烧鸡而已,栗仙姑没必要这样?”
栗芝懒得再跟他们说了。她知道自己说了,他们非但不相信,还得各种哔哔赖赖。再说这玩意,当众戳不破,得等到半夜!这帮人又得磨叽一路,烦都烦死了。栗芝以前的个性,肯定是戳穿了,直接淦!这事,就跟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一样。一帮圣母一次次犯贱,非得让妖精吃了,才能幡然悔悟。栗芝摆烂了,凭啥为一帮冤种浪费口水?自己惹下的自己承担!他们一个个小嘴叭叭的,不是挺厉害的?栗芝暼了裴纯雪一眼,发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栗芝垂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接过大柱子媳妇的烧鸡,“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无话可说!”
裴纯雪越发得意,她跟栗芝斗了这么久。第一次当众让栗芝崩了人设,总算赢了一回,她别提多高兴了!霍野也觉得是自己的豪爽,找回了排面。他掰了鸡腿,递给裴纯雪,故意示好道,“雪雪吃吧,特别香!”
裴纯雪羞涩的红着脸,用夹子音撩霍野,“谢谢!野giegie~”裴纯雪为了表现自己接地气,好久没吃过鸡肉的她,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烧鸡入口的瞬间,香气四溢,瞬间打开食欲,似乎有什么勾着裴纯雪一口一口的吃。她忍不住又咬了一大口。众人也纷纷开吃,都一个被烧鸡的味道惊艳了!金大昊忍不住惊呼,“哦莫!这也太好吃了,比炸鸡还好吃!”
步川流眯着眼睛说,“呦西!呦西!”
压力山大吃的都顾不上说话了!李老太太冷嗤一声,“能不好吃么,我们李家烧鸡可是传了八代,先用二十七种中草药腌制,然后蒸煮,最后油炸,外酥里嫩奇香无比,骨酥肉烂,堪称一绝!”
“搁古代咱家都是给皇家上供的,现在……反正便宜你们了!”
压力山大吃赞不绝口挑起大拇指。白淳风的胖徒弟,撕了个鸡腿递给他,“师父吃鸡腿,这个烧鸡真的太香了!”
白淳风没想明白鬼打墙事,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烦躁的说,“你吃吧,我先不吃!”
檀天拿着烧鸡低声问栗芝,“姑姑,那我们吃不吃?”
栗芝勾着水红唇冷笑一声,故意眨了眨眼睛,“先不吃,等他们吃完了,馋他们!”
金梨轻轻捂着嘴笑了,“亲爱的,你好坏!”
栗芝拿着烧鸡,看了靳景森一眼,对他摇了摇头。靳景森凤眸飘过一抹寒芒,拍了薄祁醉一下,“你别吃,敢吃掐死你!”
薄祁醉躲在金梨身后,“姐姐,我怕!”
就这样众人一路吃着烧鸡,一路走着小破土路。远远看到远处的村庄一盏盏亮起的万家灯火。众人一路前行,天色越来越黑,转眼到了日落时分。眼看村子越来越近,村口的驴,在哪里呜啊呜啊的张嘴一直叫。小名二胖子的大胖小子,一边啃烧鸡,一边抓耳挠腮,把吃剩的烧鸡骨头,也咔吃咔吃给吃了。栗芝转头的瞬间,看到离村子不远的一处破庙,不由得眼前一亮。她给靳景森使了个眼色,“去把他们的烧鸡都收了!”
靳景森走过去收了金梨,檀天,薄祁醉手里的烧鸡。栗芝勾唇,嘴角勾起坏坏弧度,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靳景森的肩膀,“靳总,麻烦陪本座去一下那个庙,本座要拜一拜!”
李老太太三角眼一横,“那里就是个破庙,姑娘你就别去了,你长的这么俊,别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再吓着你!”
栗芝掀了掀绯红唇角,“本座有个毛病,逢庙必拜,本座的事你管不着,你先带他们进村吧,别磨叽了!”
李老太太欲言又止,二胖子抓耳挠腮,大柱子夫妻焦急跺脚,他们一家四口显得很着急。栗芝挑眉笑了笑,直接转身走了。靳景森紧随其后,渐渐跟她肩并肩。白司宸眼眸流转想跟过去,看那个破庙周围杂草丛生,孤零零的一座,笼罩在夜幕的阴影下,看着就挺渗人的。白司宸没敢过去。跟拍摄像大哥也没敢跟过去。主要是鬼打墙把他吓完犊子了。李老太太吧嗒着烟袋锅,看了眼天幕上,慢慢浮现的月影,拉着菊花似的老脸说。“那等她一会儿吧,省的她找不到路瞎叭叭!”
“我看她那损色,还蒙个死人蒙的纱,就不是什么好饼,劲儿劲儿的一看就挺特的!”
“还有她跟那个贼俊的老爷们,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俩特么的就是一对搞、破、鞋的!我呸!”
檀天愣了一下,小声问金梨,“梨子姐!搞、破、鞋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