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纯雪脸上一阵红白交错,她含着泪委屈的看向栗芝,“姐姐!你不会以为你伪造这些东西,就能伤害到我吧?”
裴纯雪一副心碎表情,“姐姐,我确实很难过,但是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你啊,你为了害我已经开始触犯法律了!”
栗芝的桃花眼闪着幽幽冷芒,“嗯,你确实应该难过!摊上这么不要脸的爹妈,只要要点脸谁又能不难过呢?”
栗芝扭头对脸色铁青的裴父轻轻一笑,“问一下你是怎么做到,在婚内让两个女人同时怀孕,两个孩子前后出生只差了一天的?你很刑啊?这是妥妥的重婚罪吧?”
裴父呼吸一窒,心虚的倒退一步,“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人群里的豪门贵妇面面相觑,倒吸一口寒气。她们有些人是知道裴母阮柔当年知三当三的那档子事的。因为当年这事闹得很大。后来阮柔躲去了国外。再回来的时候身份就是裴夫人了。众人只知道阮柔是三儿。可没人知道裴纯雪是私生女。都以为她是阮柔和裴文强婚后,在国外生的孩子呢!所以裴纯雪一直以裴家大小姐自居,特别爱凹人间富贵花人设。没想到裴纯雪居然是渣男贱女作孽的结晶,妥妥的出、轨产物,是被豪门不齿的私、生女!“这是假的!你们别信她!她在胡说八道!她跟她妈一样都是疯子!”
裴母心虚的恼羞成怒,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她用尽心思,才给了女儿这样高贵的出身。没想到,自己辛苦绸缪的一切,被栗绒绒生的孽种亲手破坏!这一刻她对栗芝起了杀意!【我真后悔,当年要不是抱错了,我就会像对付那个“假千金”一样,把栗芝这个孽种斩草除根,没想到居然给自己留了这么个祸患!】【后来若不是纯雪意外得知当年抱错的真相,我们也找不回这孽种,只可惜毁了这孽种前程却没毁掉她这个人,让她有机会破坏我辛苦经营的一切!】裴母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拿起刀,把栗芝砍成肉泥。当年被豪门闺蜜栗绒绒踩在脚下的屈辱,再次浮上她的心头!【栗绒绒你死都死了,以为你可以翻身吗,当年我能逼疯你,现在也一样能毁掉你的孽种!】栗芝震惊的听着裴母的心声,没想到当年抱错的孩子,居然折在了这个毒妇的手里?这贱人真是菩萨面孔阎王手段,手上居然还有一条无辜婴儿的生命!这贱人还逼疯了妈妈,毁了她前程!裴家这三个人渣,栗芝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下弄死他们,他们就解脱了!栗芝要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一切。像上一世的栗芝一样,瘫在床上当植物人,明明什么都明白,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在绝望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栗芝危险的眯起眼睛。裴母最在她的这段婚姻了。裴纯雪最在乎演艺生涯了。而裴渣男最在乎裴氏。那她就亲手一样一样,毁掉他们在乎的一切。她摆烂了不装了,不兜圈子,不演戏了,直接挑明来意。“你们这三个寄生虫,今天乖乖把我妈名下的财产吐出来!否则裴渣男你就等着裴氏股票跌停吧?”
裴父目光阴狠,栗家的家产不少,这些年都被他弄成了他自己的。有一部分在裴母名下。有一部分在裴纯雪名下。只有一处没能过户的大厦,还在栗绒绒名下……今天生意伙伴这么多,让小野种再继续闹下去,恐怕影响公司,不如把那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行!我给你就是了!”
裴父突然痛快的回答。裴母心急如焚,流着泪喊了声,“老公!那些是我们的,凭什么给这小贱人?”
裴父没理会裴母,裴纯雪心疼的开口,故意提醒裴父“爸爸,姐姐的妈妈,还有剩下的东西吗,当年不是都抵押还债了吗?”
裴父示意助理,“你去把那个荔水大厦的产权证拿来!”
助理瞬间意会。裴纯雪和裴母对视一眼,低头不再说话。众人窃窃私语,听说过荔水大厦的,都震惊的下意识捂住了嘴。直播间弹幕快速闪过。【荔水大厦?是那个闹鬼大厦么?】【我擦!荔水大厦?我的童年阴影?】【荔水大厦?原来有主人啊?都破成什么样了?裴父看着也是老渣男了?不会这么好心,把一栋大厦拱手相让吧?】【那肯定不会啊,因为那个荔水大厦,落到谁手里谁倒霉,那玩意克主,轻的倾家荡产,重的家破人亡,听说它的最近一个主人,是个女的,还是个豪门阔太,也是在那里疯的,最后还难产而死了……】【我擦,那女人不会是芝姐的妈吧?】很快助理把产权证拿了过来,要把它递给裴父。裴父下意识缩了一下手,好像那本产权证有毒似的。他厌恶的催促,“给她!快点给她!”
助理把产权证递到栗芝手里,刚搭到栗芝手里,他就赶紧缩了手,用力在外套上蹭了蹭自己的手。栗芝拿着那本陈旧的产权证,看到它沧桑的外皮。这玩意似乎经历了不少主人。这时候栗芝听到裴父的心声。【这种不干净的东西,给了小孽种正好!希望她像她精神病的妈一样,在那个鬼地方彻底烂掉!】栗芝眼尾冷冷一勾。刚才听到弹幕里的网友也在议论荔水大厦,似乎这个地方很邪性。没想到她妈是在这栋大厦里疯的?栗芝桃花眼浮现冷戾寒芒。她曾经在快穿世界拜过僵尸道长九叔为师。后来还被尊称一声栗仙姑。荔水大厦是吗?我倒是看看有多邪性!裴父见栗芝拿着产权证,心里冷笑。【小孽种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这是你妈当年唯一剩下的,都给你了,赶紧滚,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裴父暴怒的咆哮。栗芝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绒绒密密的睫轻轻抖了抖,“呵,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女儿,因为我是你爹吖!呵呵呵~”“栗芝!你你你……”裴父气的一股高血压直冲天灵盖。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栗芝美艳慵懒的小脸,越看她越像她那个疯批的妈。当年那个疯女人闹起来,差点捅死他。他至今心有余悸,被捅的腰子一阵隐隐作痛……栗芝冷笑一声,手拿麦克风淡淡道。“裴渣男!别以为你爹我能轻易放过你!荔水大厦只是一个开始,你吞了我栗家多少家产,原封不动的给我吐出来,否则咱们周一法庭见!”
栗芝歪头一笑,对脸孔扭曲的裴母,送上来自阴间的祝福。“今天是我母亲最好的闺蜜阮女士的生日,我就祝你忌日快乐吧!”
“掐指一算三月后你有血光之灾,从此之后你可以躺平不用努力了,恭喜你啊阮女士,终于实现了你的阴间梦想了!”
裴母气的手指尖都在哆嗦,栗芝突然呆呆看着裴母后背的位置。刻意压低声音阴测测的问。“这么多年你就没感觉自己背后有人吗?”
裴母吓得狠狠一哆嗦,突然觉得后脖子发凉,根本不敢回头看。直播间弹幕战战兢兢的飘过。【沃日,芝爷人家胆子小,你别吓我……】【刚才栗芝的眼神,我头皮都炸了,也太阴间了吧?】【不是啊,怎么觉得这个老女人背后好像真的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