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迟美美睡了一觉,早上醒来,见许淳然一手撑在她枕边,正幽幽的看着她。
“上班要迟到了。”
叶迟迟一跃而起,又被许淳然摁了回去:“傻瓜,今天周末。”
“呃,周末。”
许淳然趴在她耳边低语:“迟迟,昨晚的演出服拿回来了,你穿一件给我看看。”
“昨天你不是看过了么?”
“昨天隔着舞台,没看清楚。”
许淳然把她拉起来:“来嘛,先穿这件。”
正是昨晚开场的那件豹纹短裙,许淳然提在手里,在她身上比划着。
叶迟迟无奈,夺过裙子:“我自己去换。”
等她从浴室换好衣服出来,许淳然又递上了粉色的卷发和黑色的袜子。
“这也要换?”
“要的,好迟迟。”
他哄骗着,亲手给她带上卷发,又把她推到沙发上。
“坐下,我给你穿袜子。”
两只黑色的袜子穿上,网孔中露出晶莹的玉腿,黑白刺目,许淳然吞了吞口水。
他再拿过那双高十寸的粉色高跟鞋,给她穿上。
“太美了!”
许淳然忍耐不住,将她从沙发上抱起,一直抱到阳台。
初秋的阳光很是温煦,远远望去,海浪轻拍,一群白鸟在海上翩跹。
许淳然坐下,将叶迟迟箍在怀中。
“迟迟,再唱唱《昨夜危险的你》。”
“还有节奏,动起来,跟舞台上一样的跳。”
慵懒的歌声响起,扭动的身躯如一头健美的母豹,在许淳然怀里拱来拱去。
“就是这样,好迟迟,继续跳。”
……
阳台上,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像雕像一样,少女粉色的卷发在空中起伏,飞舞。
……
良久,许淳然伏在叶迟迟耳边轻笑:“下午再换《雪糕少女》那款。”
叶迟迟从他怀中挣脱,娇声说道:“下午我要去看冷然,谢谢他昨晚的帮助。”
“不许去,昨晚他怎么帮助你的?”
许淳然面露不悦。
“他替我打了那几个保安人员,还把我关到车里,不然我可丢死人了。”
“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那个时候你神智不清,有没有被他占便宜。”
他紧张起来。
叶迟迟恼了:“许淳然,你当别人都跟你似的,整天脑子里龌龊不堪。”
他抓住她不放:“我哪里龌龊了,是你整天迷惑我。”
“松手。”
“不松。”
“我要生气了,许淳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喊哥哥就松手。”
叶迟迟抓住许淳然裸露的手臂,狠狠咬下去。
“哎哟,疼,小妖精你谋杀亲夫!”
手松了,叶迟迟趁机跑掉。
盯着她的背影,许淳然眼神狂烈,小妖精还想去看其他男人,不可能,不允许。
吃完午饭,许淳然打了个盹,等他醒来,叶迟迟已经出门。
他下楼,冲佣人吼道:“叶小姐出门,为什么不喊醒我。”
佣人还是第一次见他在家里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脸色煞白。
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的许愿抬起头,不满说道:“叔,她又不是你的囚犯,去哪里是她的自由。”
“你闭嘴,以后只要我在家,叶小姐不许出门,知道了吗?”
佣人害怕的点点头。
“神经病。”
许愿嘟囔着。
许淳然走过去,抢下许愿的游戏机:“我问你,冷然家住哪里?”
“我怎么知道,冷然从来不与人交往,除了知道他是冷家少爷,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事。”
“冷睿的儿子?”
许愿一脸不解:“你问他干嘛?”
想着叶迟迟此前对冷然的评价,他又问许愿:“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学霸?”
“不清楚,你侄子我也是学霸,就没人喜欢。”
“你是学霸,不是学渣吗?”
许淳然嗤之以鼻。
“叔,你可以侮辱我的美貌,但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别忘了我父母的基因,两个科学家的儿子闭着眼考试都是满分。”
“那怎么没见你捧个科学竞赛的奖状回来。”
许愿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和爷爷天天逼我念金融,非让我继承许家家业,你现在给我自由,我立马去重修物理专业。”
“臭小子,快去加班赚钱,少打游戏。”
许淳然把游戏机丢给他。
“你懂什么,我现在已打到国服前三了,看我登顶荣耀巅峰。”
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三楼。
站在斑驳的铁门前,叶迟迟拎着两篮子水果,有些犹豫。
冷家少爷就住在这里?
她腾出手,敲了敲门,门打开了,冷然出现在门口。
“进来。”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
叶迟迟走了进去,这是一间逼仄的两居室,大概60多平米,客厅连着厨房,连餐厅都没有。
最里面的卧室里传来咳嗽声,有个中年女声断断续续说道:“是叶小姐吗?请进来坐。”
叶迟迟放下水果,走进卧室。
卧室里满是药味,冷然的母亲倚在床头,背后靠着一个大抱枕。
她一脸慈爱的看着叶迟迟,拍拍床沿:“来这里坐。”
“妈,还是让叶小姐在客厅坐吧。”
冷然有点窘迫,他不明白母亲为何对叶迟迟特别热情。
“不要紧,我就在这陪伯母聊天。”
叶迟迟看他母亲眼中流露的渴望,不忍拒绝,走到床边坐下。
“好孩子,让我看看。”
冷母又伸出枯瘦的手,拉过叶迟迟细细端详。
冷然皱眉,索性退了出去:“叶迟迟,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随意。”
“嗯,你去忙。”
“孩子你是叫迟迟吗?”
叶迟迟点点头:“是的,伯母。”
冷母眼中含泪:“迟迟,其实我与你的母亲是闺中密友。”
“啊?”
“你母亲和我同年,我们两家住在一个胡同,自小一起上学,一起长大,就连结婚也是同一年。”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起母亲,叶迟迟欣喜的问道:“那您一定了解我母亲的过去。”
冷母脸上露出无比的怀念:“你母亲姓君,闺名叫凤兮,其实你外祖父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搬来的,搬来的时候你母亲才五岁。”
“君家做古董玉器生意,据说你外祖父看古董的眼光特别毒辣,云市富贵人家若收到珍贵藏品,都来找你外祖父掌眼。”
冷母从贴身衣服里拉出一个白玉坠子:“你看,这就是你母亲送我的新婚礼物,说是君家祖上传下来的,能祛病免灾,延年益寿,我病了这么多年还没死,可能就是这玉坠在保佑我。”
叶迟迟捧到手里,感觉玉坠温暖润泽,浑身舒服。
蓦地,脑中传来月光盘激动的声音:“月神,这是法器,是灵界修真之人的物品。”
叶迟迟:“灵界之物怎么会到人间?”
月光盘:“不知道,灵界修真之人所制的法器虽不如神界的法宝,但对凡人来说,也是威力巨大。”
她将玉坠放回冷母的衣服里:“是一件宝贝,您可要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