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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景州希希」醒来(1 / 1)

南希从噩梦中惊醒。

满身冷汗。

鬓角的碎发完全汗湿,贴在白皙的脸庞上。

她仰面躺在床上,大口地呼吸,定定地直视着脸上方的天花板。瞳孔放大,眸子呆愣无神,良久都聚不起焦点。

“希希?”

“希希……”

熟悉的嗓音钻入耳内。

就像是牵动内心深处恐惧的一根粗线,南希条件反射地紧缩了眸子,本能产生畏惧感。

她偏头的同时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侧目那刻,视线里装入床边权景州的脸。女孩顿时抿紧干涸的嘴唇,无力的双手死死揪紧身下的床单。

见她这个眼神,权景州动作停了。

许是这四年见惯了她对他亲昵甜软、非他不可的模样,再次在她脸上看到带有排斥性的表情,权景州心里仿若堵了团棉花。

积了水的棉花。

沉甸甸的。

他哽了几秒钟,随后才温柔地问:“希希,哪里不舒服吗?”

女孩抿唇,沉默着没说话。

他之后又询问了几句,都没有得到回复。

权医生五分钟后到了卧室,他给南希做检查,女孩默声配合。要她坐起来就坐起来,抬手就抬手,乖得很,只是不说话。

一直到权管家上楼。

配合权医生做完检查的南希,就近搂上权管家的手臂,将自己藏去他身后。

权管家诧异了片刻。

他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权景州,得到示意,他才转头与南希说:“小姐,您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我让佣人去做晚餐了,做您爱吃的菜。”

南希吸了吸气。

她现在脑袋很疼,还很混沌,记忆特别乱。

身体沉重,感觉肩膀和四肢都使不上什么力气,整个人软瘫了一样。

她靠着权管家,声音很小地回复着:“权叔,我头好痛……”

权管家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随后抬头请示床边旁侧的权景州。

男人眼神示意让他在房间里好好照顾南希,而后便离开了卧室。

权医生也跟着走了。

门外。

走廊上。

通过检查和南希目前的情况,权医生已经有了结论。

他跟在权景州身后,道:“先生,小姐应该是恢复了,记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南希恢复得很快。

比他预料中快得多。

停了‘维生素’才二十来天,怎么能醒得这么快?

“先生,我觉得上个月不该停掉维生素。小姐恢复了,又要跟您闹矛盾,又要为宴少爷的事情跟您吵架。”

这四年过得多好啊!

小姐甜甜蜜蜜,先生也心悦,日子多美好。

干嘛非得要小姐那颗真心?

她的心装的又不是你,费再大的功夫,花再多的时间,也不可能得到。

先生是昏了头。

被爱情冲昏了头!

四年的假象让他忘了事实,迷了双眼,以为小姐真的爱的是他。所以这么自信地觉得,让她清醒,就能顺利和她结婚,拥有一个家?

简直是做梦啊。

没听见前方男人的回复,权医生又说:“先生,我有办法让小姐重新忘却那些事,永久性催眠,再也想不起来。只是风险有点高,可能会导致精神错乱。”

“但是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一旦催眠成功,小姐就会永远跟您在一起了。您和她去冰岛定居,年底回来结婚呀!”

他在权景州身边二十六年了。

从权景州出生到现在,就一直是他的私人医生,可以说见证了他前半生所有经历。

没有人比权医生更清楚,权景州到底多在乎南希。

多想跟她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因为太爱,当年先生的确用了些错方法,才让宴少爷有机可乘。可是,这也不是南小姐移情别恋的借口!

没有先生,何来南希?

她被先生救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如今圈子里人人都尊称一句南小姐。

怎么能忘恩负义喜欢上别人?

还是没得到权景州的回复,权医生往前快走了几步,再次开口:“先生,您……”

“让她醒吧。”

“先生!”

权医生停在书房门口,没再跟进去。

他猜到了先生的回答。

只要有半点风险,先生都不会让小姐去尝试。所以,小姐醒来是必然的了。

-

这几天南希持续头疼。

有几次夜里疼得厉害,忍不住哭着掉眼泪。

权医生来看过。

停药后慢慢苏醒,根本不会造成这样程度的头疼。他也很疑惑,觉得小姐醒得太快,剧烈的头疼也很蹊跷。

可能是每个人体质不同。

没往‘她被人二次催眠,强行唤醒记忆’那方面想。

也因为她头疼,权医生被权景州找了好几次,质问他为什么南希会头疼,四年前做催眠的时候,保证过不会有副作用。

今天上午,权医生又给南希注射了一支止疼药。

发挥药效后,南希睡了几个小时。

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晌午的日光明媚灿烂,透过粉蓝色的窗帘,薄薄的金黄光芒落在床侧,有些落在她手边。

女孩睁开眼睛。

顺着光亮的方向去看。

抬起手,伸到半空中,缓缓地朝阳光抓了抓。

掌心暖洋洋的。

好像抓到了。

“咯吱——”

主卧房门打开,权管家进了屋子,穿过客厅到卧室。

映入眼帘的就是女孩在抓阳光。

她侧躺着,纤细的手指沾满了暖阳。侧脸没入光影之中,看起来像从光圈里走出来的一样,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权管家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随后才迈开步子走过去,“小姐,午餐做好了,您洗漱之后下楼吃午餐吧?”

听到管家的声音,南希收回手。她抱着被子坐起来,“恩。”

“您身体不舒服这几天,先生晚上没怎么睡,一直在床边守着。我听权医生说,您想起四年前的那些琐事了是吗?”

四年前小姐被先生带回家时,高烧不断。

退烧后就忘了那些事。

权管家还以为她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没想到现在又忽然记起了。

天不遂人愿。

不好的事情偏偏要想起来。

对于权管家的话,南希良久没有回应。她沉默了半晌,才说:“差不多都想起来了,只是很混乱,脑袋疼。权叔,您知道我为什么会忘记四年前的事吗?”

权管家回:“您发烧三天,估计是高烧后遗症。”

发烧。

这个理由真好。

南希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皙白的手背看。

之前在学校,周承说见过权医生的病历本,上面记载的都是有关催眠的病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今的心情。

只觉得荒唐。

他手段残忍地逼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又紧接着让权医生给她催眠……

她认识的权景州不是这样的。

即便很多人都在说他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无底线残害宗亲,宁杀错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她却始终坚信他是个好人。

他只是居高位,高处不胜寒,不得不防范这些。

他内心深处还是温柔的,有人的体温、人的感情。

直到四年前——

她才发现自己坚信的是错的,她在给权景州的血腥暴力行为找借口。

-

洗漱后南希下了楼。

从楼梯下来,走到客厅口,便看见坐在沙发上,正在翻阅财经报刊的权景州。

男人衣冠楚楚。

戴着腕表、斯文矜贵。

客厅简约的黑白装修风格,与他本人内敛的性格相得益彰。

南希看过去的时候,男人闻声刚好抬头。一个坐着,一个站在门口,就那么对视了数秒钟。

他五官生得好看。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每次被他凝视,都会生出被他深深爱着的错觉。

权景州喜欢她吗?

不知道。

但他对她占有欲很强,这一点南希心里很清楚。

五岁时跟着他来到伦敦,住在一栋小洋房里。权管家照顾她一日三餐,接送她上学,其余时间她很少外出,一直待在家里。

他定了许多规矩。

出门不能太久、回家不能太晚。

交朋友必须得跟他报备,他不同意的人她不许再来往。

去什么地方玩,每一个地点都需要及时告诉他。他们的聊天框,最多的信息就是她的即时定位。

他为什么对她占有欲这么强?

这个问题南希曾想过。

是在他因为她,而对自己的亲弟弟权宴起了杀心的时候,她深思过。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她是他从黑市买回家的,她是他的东西。”

跟买卖的宠物小猫小狗没有区别。

只有乖巧听话才能得到主人的好脸色,但凡露出半点逆反的利爪,他不高兴了,就会殃及池鱼。

权宴。

就是被她连累致死的无辜人。

“……”

“站在那里做什么?”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传了过来。

南希回过神,她再次定睛看向他,微抿了一下唇,“走神了。”

她抬脚朝他那边走过去,还有几步才走近,权景州先放下了手里的报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腿上坐着。

他微凉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

南希坐着不动,过了一会儿便听见他说:“脸色有点红润了,脑袋还疼吗?”

她摇摇头,如实道:“现在不疼了。”

权景州一只手圈着她的人,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时不时捏一捏她肉肉的指腹。

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

凝着她看了半晌,久久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希想找个话题躲开他的目光,思考了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万一踩雷惹他不悦……就在她想到点子,张嘴打算说话时——

耳畔响起他的声音:“都想起来了?”

他没明说,南希心里有数。

她点头,一直没面对面跟他对视,“恩,记起了,只是还有点混乱。”

“不问点什么吗?”

“比如,是怎么忘记的,还有海崖那夜之后的事。”

他一字一句,不缓不急。

语气平冷,字字清晰地敲打在南希心口上,她听得无比清楚。

她本能蜷了一下手。

右手的手指受到了阻力,蜷动的那刻摩挲到男人温热的手掌,她才反应过来他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蜷缩指尖,权景州不动声色地抚了抚她纤细的手指。

南希定了定。

然后才平静地说:“我知道你给我催眠了,所以不问。”

海崖的事……

南希不敢提,一个字都不敢说。

那件事让她学聪明了,不会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她沉了沉气,悄无声息平复了几秒钟后,南希偏头跟他对视。望着男人深邃如墨的眼眸,她故作生气:“就算你生气,也不能催眠我啊。”

男人忽然擒住她的下巴。

将人拢到跟前,就要往她唇上吻。近在咫尺那刻,权景州又没动了。

他松了手。

以这个亲密的近距离看了她许久。

被他这样盯着看,她也不心虚,睫毛都不抖一下。

良久。

权景州移开了视线,他抚上她的脸,贴近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把你催眠四年也有好处,养成习惯了。”

跟他亲近的习惯。

以前为了权宴,她拍过桌吼过他,也不肯服输地凶过他。

甚至还冲着他嚷:“她宁愿去伦敦桥下嫁乞丐,也不想被他触碰一下,不想看见他。”

那段时间他想牵她的手。

都难得要命。

更别说让她和颜悦色地跟他说句话了。

他贴着她的唇和她说话,话音就落在她脸上,南希稍稍呼吸,就能亲密无间地感受到男人独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没等她有所反应,权景州便扣住她的后颈。

再一次吻上她。

不同于刚刚的一点即止的轻吻,这次他扣她扣得格外紧。南希缺氧下意识往后躲,发现根本使不上劲,动弹不了。

-

十分钟后。

餐厅里。

两人相对坐着。

权景州盛了一碗冬瓜排骨汤给她,南希接了过来,正低着头一勺一勺地喝。

汤汁沾到她唇边。

男人拿了张纸巾给她擦掉,白色的纸擦拭她绯红的唇,他动作停了一下。

她真的很好吻。

吻上去就有点犯糊涂。

丧失了时间观念,只剩原始的本能。

所以就红了。

有一点点浮肿,像胶状的果冻。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南希抬眸偷看了一眼,就看见他落在她唇上的目光。她连忙放了勺子,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纸巾。

胡乱在唇角擦了一把。

擦完了,把纸巾给他瞅了一眼,随后立马扔掉:“……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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