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副总。”
小张笑呵呵的应了一声，道：“白送的嘛！”
“咱们集团不也常常去对手的公司感受服务吗？”
“我去了之后，还写了一篇文章交给了飞哥。”
小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这倒是真的，不止他，我，小白，小飞，孔军等几乎所有人，都有去其他赌场玩两把的经历。
要的就是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这不是什么毛病。
“不错。”
我笑着应了一声，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他所谓的“文章”，问道：“你写文章可以，但为什么要说假话呢？”
“我说什么假话了？”
小张急忙想要辩解。
但我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将这文章拍在了桌子上！
“就这么一篇建议型的文章，竟然都传到了洪武集团的总部！”
“里面讲的有关于曼德集团的客流量，以及客单价，我相信大家也都看过吧？”
“有什么不妥吗？”
刘强轻笑反问我。
实际上，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
洪武集团一直很重视垄断性经营，所以，相比较客单价，洪武集团更加看重客源组成，以及客流量。
再加上，我对洪武集团打的报告中，一直称曼德集团如今的效益，多是来自于路易集团的发展的旧友。
路易集团本就是做高奢的，他们拉来的人个个是豪客，说一个人创造的流水能抵得上寻常七八十个普通的二级客这很正常。
所以，小张写的这封信，看似调研。
实际上就等于是一封给洪武集团针对我的举报信，一是想说，我针对于曼德集团的战略手段迟而不发。
二是说，我针对于曼德集团的客流量汇报作假。
总而言之，是在降低洪武集团对我的信任度。
其目的不言而喻，还是想从上面施压，让上面觉得曼德集团必须要收购，从而给我压力。
但我就是不想收！
“当然不妥！”
我轻笑一声，随后让小飞拿出了一箱子的光盘放在了办公桌上！
我指着光盘说道：“这是三个月来，曼德集团每一家赌场的门口监控！”
说罢，我看向小张，质问道：“三个月的时间，曼德集团一共进了九百三十八个客户！”
“一月一日到一月十五，共有二百八十三个！”
“怎么你的调研，翻了二十多倍？”
小张一愣，我，我个半天说不出话！
或许，他们也没想到，我会在曼德集团的每个赌场门口都安排了人实时监控这么用心。
对曼德集团，我怎么可能不用心？
江颖是死在他们的手上！
我怎能让他轻易逃离澳门？
对于一个企业而言，残忍的是打垮他然后收购。
但更残忍的是，打垮他不收购！逼着他杵在那！
月月赔钱，日日赔钱，让其不得安生！
这泥窝，你就永远给我陷着！
永远的站在泥潭里看着我，坐在岸上，端着红酒，优雅的对你笑！
除非，把腿留下。
我举起了他那封“文章”递给了身边的小白，道：“喂他吃了！”
小白拿起那张纸奔着小张就走了过去，小张惶恐，挣扎着。
但小白是什么人？
两拳上去，打的小张口鼻窜血，配合着刚打掉的牙，混合着血水带着“文章”一起全都塞进了他的嘴里。
“给我咽了！”
小白一声暴喝！
小张咕咚一声全都咽了下去，这才作罢。
我环顾所有人，坦言道：“明人不说暗话！”
“都知道我跟曼德集团的仇怨！”
“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我不管你们谁跟曼德集团勾结，也不管你们收了曼德集团多少的好处费，但我告诉你们，我答应给洪武集团的分成我达到了！今天我告诉你们！”
“曼的集团，我会收！”
“之前出价三百亿！”
“但今天我只出价二百！”
“多一分都没有！”
“王副总，好威风啊。”
刘强见状轻笑，总是要走一些过场的，他看了看桌上的光碟，道：“总集团还真不知道你准备的这样周全。”
“看来还真是冤枉了你。”
“既然你对曼德集团有自己的计划，那也可以，但毕竟这份额已经停止增长了。”
“这件事儿，你必须尽快处理。”
“如若不然……”
刘强笑眯眯的说着，瞥了一眼贺超群，道：“总公司内已经有人提议，让你去河兰主抓那边产业的扩张，让贺先生上台试一试澳门扩张了。”
贺超群听了也是一愣。
但这消息，开会之前我也听刘强跟我说起了。
这是他背后的那群老登交代他的，一是挑拨我和贺超群的关系，二也是希望贺超群能借此看到希望，打压我的同时，也许还能向刘强背后的那些老登怀里靠一靠。
刘强笑眯眯的看向了贺超群。
我也同样笑眯眯的看向了贺超群。
贺超群面色复杂，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