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和大哥离得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上次人贩子的事情大伯为了让他脱身已经用了人情。
于国纲说那些人看上了他,袁衡此刻在想。
何不以此为踏板,掌握主动权,争取自己想要的?
只是让别人用你,你又要主动权,那你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人家看上,能利用的呢!
这晚袁衡没睡着,未来几年的计划全铺在他脑海里。
次日天蒙蒙亮,苏禾眼睛没睁开就摸上袁衡的额头,人没发烧手又缩回被子里去。
袁衡靠近她,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伤口恢复的快些,我着急做训练。”
心里有了弘图,人便一刻也等不了了,袁衡忍着疼问她。
“你想干嘛?”苏禾睁开一只眼。
袁衡没回答,就看她。
半晌后,苏禾才睁开眼小声问,“你想好了?”
袁衡点头,九九还在睡,俩人就交头接耳地说:
“想好了,干就干吧!趁着现在还年轻给她们姐弟留点靠山,不过危险的事情我尽量少干就是了,我坐办公室。”
袁衡‘坐办公室’这话苏禾一点也没信,这个年纪才是用命拼的时候。
再说哪有这样的好事,一去就是坐办公室?做梦还快些。
“怎么不说话了?”袁衡问她。
久久后苏禾说:“你都这么努力了,我在想我能做什么!”
“你也在努力啊!这个家我在经营你也在经营,你做的可不比我少。”
苏禾就不说话了。
工作和家庭一个人没有办法权衡,需得两个人去分担。
如果袁衡出去了那她就要守在家里。
“我出去了你也出去,你放心他们姐弟独自在家啊!”
袁衡这话才要命,他们俩个人随便出去一个无所谓。
但是如果同时出去就不放心家里。
除非知道孩子有对方带着,否认孩子离了眼太久就开始心慌,怕这怕哪的!
袁衡出去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跟九九她们说出去一次不会超过三个月。
可任务的事情他说了算的吗?一脚踏进去又是个毛头小子。
哪怕你有点本事,任务没完成,上司不让你回来,你又能如何?还能甩手不干了?
苏禾也这样问袁衡。
“你还不信我啊!”
袁衡笑说:“我让人拿捏一时,不会一直让人拿捏,你给我几年时间。
几年后我能从那地方脱身,到时候就坐办公室,接你们娘几个进城享福去。”
听了袁衡这话苏禾就嗤笑一声,“昨天还不超过三个月回来一趟,今天就开口要几年。
你这话怎么跟你儿子女儿解释啊!”
“我老婆通情达理就行,儿子女儿……”
“儿子女儿就不管了?”九九在被窝里探出一个头问他。
袁衡就干笑。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九九穿好衣服出去前气冲冲说。
袁衡看苏禾。
“最迟一个星期你的伤就好。”苏禾起床边穿衣服边说。
九九的事情俩人都没太在意,如果袁衡连她也搞不定,那还出去干什么啊?
在家带孩子吧。
苏禾出去时九九已经刷好了牙,她曾祖在门口等她。
一打开门九九就叹气说:“你们袁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都坏得很!”
袁文通看苏禾。
苏禾朝他们在的房间指了下,袁文通秒懂,袁衡这个小王八蛋大早上又气人了呗。
“你也姓袁啊!”爷俩边走边说。
“明天我就改姓,跟我娘姓苏,以后我就叫苏非浅。”
“不好听。”袁文通认真摇头说。
“苏九九?”
“还是没有姓袁的好听。”
九九认真的品了品,她的名字确实姓袁了才好听。
“那您给我取一个。”九九看她曾祖说。
“我老眼昏花,认不得字啰!”袁文通笑笑说。
“哼~”
顿了一息,九九才说:“您才不老,您还年轻着呢!我娘昨天说了,您会长命百岁。”
“哈哈哈……”清晨冷冽的寒风里,是他明媚的朗笑声。
—
苏禾说袁衡的伤一个星期就能好,不偏不倚,第七天早晨他早早就起来训练了。
本来要躺半个月的人今天就出现在人前,还做这么高强度的训练。
村里的人看苏禾的眼光就不对劲了,怎么你家袁衡伤好的这么快啊?
袁三他们还在躺着呢!有好药都给自己男人用了吧?
冬日里都闲着,有好事的都开始挑事了。
这样的人苏禾一般都是两眼一翻,叫她哪凉快哪呆着去。
明安太公眼巴巴的看苏禾。
苏禾以为他要给袁世海求药,就解释说:“给袁衡用的是好药,这药特别难得。
阿海他们好了也无事可做,让他们多躺几天就好,再过几天他们就没事了。”
“不是,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明安摆摆手说。
“那是什么啊?”
明安靠近苏禾,左右看了几眼,发现没人听到才小声说:
“其实我也怕疼,下次给我看病好药给我用上。”
末了太公还说:“我有钱,好多的钱。”
苏禾就不说话了。
你没有钱,村里人所有人的小宝库在袁衡上任那一年,全被袁衡带人搜刮完了。
为此还有不少不孝子挨了老子娘的打。
说他们胆大包天,他们老子娘藏的私房钱也敢偷看。
现在还摸了去。
这回除了少许的现金,村里的人真真是穷得叮当响了。
前一阵还有人来问苏禾,问她能不能去跟袁衡说说情,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换些吃的。
苏禾冷酷无情的否了他,带他去温叔那赊了点粮食。
明安看苏禾不相信,他立刻站起来就说:“我现在就去给你拿钱。”
大冷的天,苏禾也没有挽留他,就看他的背影说:“您慢点走啊!别摔着了。”
明安朝苏禾挥了手。
在卫生所呆了半天,苏禾准备翘班回家烤火。
还没到家里,路上,就看到明安太公揪着文武爷爷的衣领,叫他把偷的钱吐出来。
“冤死我了。”袁文武苦着脸说。
“谁敢偷您的钱啊!我真没偷。”一大群人围着看热闹,温叔在给他们主持公道。
一般像这种事情是温叔管,袁衡只管村里的生产。